“我说是万一呢?”
“要是她相中了我,我——就——”
“就咋样?”
“我就倒立着看她。”
柳杏梅觉得莫明其妙,就疑惑着问:“这是为啥?”
“听说富家的小姐都是穿裙子的,这样看得更清楚一些,区别一下是不是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柳杏梅一听之下,不禁勃然大怒,骂道:“放屁!没想到你这蠢货还有这色心!”
陶振坤赶紧陪笑道:“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柳杏梅忍着气又问:“要是招你入赘,做了上门女婿,你会不会就乐不思蜀了呢?”
“要是真有那好事,我一定回来把你也接去享福的,你是妻她是妾。”
“都说男人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你就不喜新厌旧吗?”
“俗话说得好,一个羊也是赶着俩羊也是放着,多多益善嘛,有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的,除非是白痴!”
柳杏梅抬起头眯缝起眼睛盯着陶振坤,竟有些泪盈盈的了,她却咬牙切齿地说:“听你这话我想给你两句评语。”
她惊喜地发现,在爹娘死后开始变冷漠寡言的陶振坤,就像是失去宠爱的孩子那样可怜无助,仅管她多想以母性之爱给他在孤独寂寞中以抚慰关怀,却又在困惑中显得无从着手,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无法取代他父母那种位置的!再加上穷困潦倒的生活,甚至是不习惯他一个大男人竟一蹶不振的萎靡,认为是懦弱,夫妻之间在好一段时间里失去了和谐与温情,可又在这即将离别之际渐渐恢复到从前那油嘴滑舌状态了。
“怎么说?”
“混蛋加sān_jí!像你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就该一辈子顺着垄沟找豆包吃,最好是永世不得翻身,死后该下十八层地狱!”
“这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有你这么咒自己男人的吗?”
“我这又不是啥金口玉言,哪有那么灵验的。”
陶振坤看着怀里的美丽动人娇妻,心生爱怜。于是,就把她的那条长可垂至屁股蛋子下面的乌黑发亮大辫子抓在手里,去解上面系着的红头绳,并且将浓密头发抖落开。在柳杏梅为给爹治病卖掉陪嫁物那支金簪子后,她一直是在梳着辫子的。有几次她嫌洗头梳头麻烦想剪了,但都被他给阻止了,清楚记得他说过:
“头发虽然长在你身上,但你的人都是我的。只要是我不同意,你就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力,因为这样我觉得好看,懂吗?”
当然了,柳杏梅为此也就打消了这念头,她自然是会知道“女为悦己者容”了。
此时柳杏梅见他有此兴致,就不禁使得一张俊俏的脸颊如涂抹上了胭脂般红润了起来,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男人的癖好,就是每次房事时都会把她的头发破散开,呈现出凌乱狼籍状态,这样似乎能激发一个男人的yù_wàng。于是,她心领神会,就羞羞答答地说:“这大白天的你也想——?”
陶振坤说:“是你想歪了,跟我来。”
她牵着柳杏梅的手来到了外屋,心里却暗自好笑。他刚把生命的和种子无私地捐献给了吴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还哪有旺盛的精力继续播种啊?当他是种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