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周湍和赵无破二人身如幻影眨眼间出现在司徒月婵面前,周湍圆滚滚的身体单膝跪下恭声道,“周湍见过二小姐,二小姐别来无恙!”
“赵无破拜见小姐!”
司徒月婵笑道,“无恙,很无恙,周湍,赵无破,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是来喝狐灵雅的喜酒的吗?”她悄声问了一句,“我娘没跟你们一起来吧?”
周湍和赵无破对视一眼,周湍笑眯眯说道,“我们来此是办别的事,家主大人并没有来,只有我们兄弟二人!”
“哦----”司徒月婵悄悄松了口气,“我几年没回沧帝城了,也不知道我娘怎么样了。”
周湍笑道,“家主大人一切都很好,就是时常念起小姐,家主大人和大小姐都很是惦记你>
司徒月婵哼了一声,“沧帝城除了她们以外,还有不少人惦记我吧,司徒武威被我们杀了,他老不死的爹娘现在怕是做梦咬牙都想吃了我,上次在琅琊峰下武轩清被我打伤,不知道死了没有,还有司徒星见和他那些走狗----现在我可不能回去。”
周湍苦笑了一声,“有家主大人在,沧帝城谁还敢对小姐丝毫不敬吗”他嘴上苦笑心里却明白,司徒月婵不肯回沧帝城的真正原因是她身边那个脸色苍白眼神呆滞的少年。
他不由看向柳知返,赵无破也打量着坐在司徒月婵身边的少年,只见这少年二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上身穿着一身无袖紧身黑衣,后摆垂的很长,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宽松长裤,黑色皮带绑腿,坦露在外的一双结实的胳膊被风吹日晒磨砺成了麦色,上面满是大大小小疤痕,手很粗糙,长满了硬茧。
他留着一头短发,短发如细密的钢针般贴着头皮,神色呆滞而带着某种阴戾和坚毅,一张苍白的脸上还有一条伤疤从左眼一直蔓延到嘴角,无论长相还是气质和沧帝城司徒氏那些少爷公子们根本无法相比,外人根本想不通天之骄女司徒月婵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
周湍看了看柳知返目光又转向桌案上那柄银色的大刀饕餮,不由心中感叹恍惚十几年过去,当年那个在影城唯唯诺诺满脸顺从满心谨慎的小童竟已成长成今天凶名赫赫的邪道修士,柳知返在正邪两道的恶名丝毫不在司徒暮影之下,尤其正道诸派的修士只是觉得他修为不如司徒暮影,但凶恶狠毒却比司徒暮影更甚。
周湍微微一笑,冲柳知返拱手道,“柳小兄,你还记得我吗?”
柳知返点头说道,“柳知返见过两位大管事,当年周管事还曾对我有过恩惠,柳知返恩怨分明,自然记得两位。”
周湍笑道,“我们对你那点儿小恩小惠都是应该做的,只要你对我家小姐好那我们兄弟二人就要千恩万谢了,哈哈哈!”
“不错!”赵无破冷冷说道。
柳知返也笑了笑,“两位大恩柳知返不敢忘却,更何况我和月婵离开沧帝城这些年,还多亏了两位管事照看灵若姐姐,才让她没被恶人所欺辱>
周湍脸色有些怪异,干笑了两声,司徒月婵哼了一声,狠狠踩了柳知返一脚。
狐千壑放下手中的烟袋,看着周湍笑道,“沧帝城惩戒院大管事大驾光临,老夫没能远迎,周管事可不要见怪!”
周湍说道,“不敢当,我只是沧帝城一介下人,怎敢劳动老狐爷,说实话,我也着实没想到老狐爷竟然请了这么多位大妖。”他笑呵呵地四下看了一圈儿,“我看这里有几位还是隐居了多年的大妖怪,老狐爷真是交游广泛。”
“只是我活的时间久了,认识的人也便多了---来人,再摆一席,为两位大管事接风洗尘。”
周湍摆了摆手,笑道,“不必麻烦,实不相瞒,我们二人来此却并非为了贺灵雅小姐的大婚之息,而是另有要事!”
“哦----不知两位大管事,来我这苍鹭山不为了参加小女灵雅的婚庆,那是为了何事呢?”狐白仇眼神低垂,声音深沉说道。
狐族众人都看向周湍赵无破二人,有的已经悄悄拿起了自己的法宝,那些大妖也全都面色不善看着二人。
狐灵雅压低声音惊道,“沧帝城难道事先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派他们两个打前阵吗?爹,咱们先动手杀了他们>
狐白仇抿嘴摇了摇头,“不要自乱阵脚。”
“呃”周湍却是奇怪地看了看赵无破,赵无破眼神一沉,向周湍使了个眼色。
周湍拂袖哈哈一笑,“一点儿小事罢了,与各位无关,希望诸位到时候能袖手旁观!”
猪皇哼了一声,冷笑道,“狐千壑请我们来此做客,狐族有事自然便是我们的事,岂能袖手旁观!就算是沧帝城大军压境,我猪皇也要斗上一斗。”
周湍在司徒月婵旁边坐下,倒了杯酒慢慢喝了一口,笑眯眯看着猪皇说道,“我一直以为我周胖子是天下修士最胖的一个,却想不到还有人能和我一较长短,猪皇,先前你出言羞辱我家小姐,我还没和你算账呢,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你羞辱我家小姐,这件事你想怎么了结!”
猪皇大马金刀坐在矮桌后,手撕着新上来的肉食一边吃一边笑道,“该怎么了结就怎么了结,我猪皇这颗头颅就在此,你若是有本事尽可来取,哈哈哈!”
周湍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胡萝卜粗的手指捻花一样捻起和他大手相比小的可怜的酒盅,轻抿了一口,“老狐爷,我今天来的唐突,没有准备贺礼,我看不如我周胖子便献丑和这位猪皇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