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玉不见了!”
柳知返状若失神叫道,那块暖玉是一件法宝,具有通血活脉,驱逐阴邪,稳固三宫的功效,然而对于柳知返而言,那是他对自己父母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也是他所有命运的起点。^^^百度&+.@^^^
柳知返有时候很固执,固执道让人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按住往墙上撞十几个来回,他一直认定了有些事情一定要有一个结果,哪怕他并不太喜欢那个结果。
比如当年绯云女躲避追杀逃到了柳知返破败的家中,和他一起生活了两三个月的时间,临走时给了柳知返一部不完全的法诀,这算不得什么善缘,如果算是缘分的话,顶多算是孽缘,但柳知返却觉得自己和绯云女一定要有一个结果,而在那之前谁都不能杀了她。
再比如当年阳飞段夫妇为了报答柳惠臣夫妇对他们夫妻二人的救命之恩,以阳燧暖玉为信物,许下了柳知返一门亲事,将他们的独生女杨春雪许给柳知返为妻,然而他们定下亲事没多久当事人双方全部毙命,只剩下一个几岁的孩子柳知返,如果换做别人,这门亲事理所当然不了了之,但柳知返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是自己父母用命换来的一门亲事,商阳谷阳氏欠他的。
以柳知返现在作为罗刹峰内门弟子的身份,对三阳阀士这样小修行家族本不必如此挂心,杨春雪长得不错,但那要分和谁比,和司徒月婵相比她还少那么一些风韵,但柳知返却偏偏要将这门亲事记在心里,并且决定将来一定要去三阳之地走一趟,给这门亲事一个结果。
因此阳燧暖玉丢了,对于柳知返而言等于丢了他十几年来一直固执地坚信的某些东西。
“我的玉丢了,我要去找回来。”他说着起身就要走,这时司徒月婵在他身后笑道,“你娶媳妇用的东西不见了?那可得好好找找!”
就在柳知返一脚迈出门的时候,司徒月婵手里拎出一块温暖的白色美玉,扬声道,“你要找的东西是这个吗?”
柳知返猛地转身,看见司徒月婵手指上挂着一块白玉,正被她晃来晃去,柳知返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脸色也平静下来。
“怎么会在你那里?”
司徒月婵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她喜怒哀乐都在脸上,见柳知返那副着急的样子俏丽的脸庞立刻就挂上一层寒霜,“我捡的行不行?”
“这东西对你就那么重要?”她一圈儿圈儿抡着暖玉,撇嘴不屑道,“不过就是一块破玉罢了,这种法宝在沧帝城随便大街上都有的是,你还当宝!”
柳知返没有回答,上前去拿,司徒月婵却突然一收手,将暖玉握在手心然后背过手去,仰脸问道,“柳知返,我问你,是你这块玉重要还是我重要。”
柳知返很认真地说道,“你重要,那块阳燧暖玉对我而言,本身并没有什么大用,我修炼的是阴煞类法诀,而这块玉是阳火类法宝,我用不上。”
他这么说让司徒月婵略微满意了一下,伸手作势要扔的样子说道,“既然我更重要一些,那我就将它扔了吧。”
柳知返摇摇头,“月婵,当初在生死炉碎片中时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这块玉是我和三阳阀士商阳阳氏女儿定亲的信物----”
“你还真要娶她?”司徒月婵眉毛立了起来。
“就算退亲,也总需要这块玉的!”
司徒月婵冷哼一声,将暖玉啪地仍在柳知返脚下,转过身去不理他了,柳知返捡起玉挂在胸前,问道,“你在哪儿捡到的?”
司徒月婵撇撇嘴,不说话,背对着他气鼓鼓的样子。
“我和钟情斗法的时候,被她的莲花神光撕开了衣服,连这块玉也被吹走了,幸亏被你捡到。”
“哼!别和我说话。”
柳知返看了她一眼,很听话地不再说话了,屋子里面陷入了一片沉闷当中,晚饭过后白翎她们就出去了,只剩下孤男寡女二人,司徒月婵觉得有些发闷,可又不想就这么原谅柳知返。
她嘴角动了动,有些不耐烦,这时自己后背忽然一暖,然后一个沉沉的东西压了过来,原来是柳知返背靠着背坐了下来。
司徒月婵向前蹭了蹭,骂道,“你这个人狗皮膏药一样,谁让你靠着我坐下来的。”
柳知返说道,“这样很舒服!。”
“喂-----你,臭不要脸!”她虽然嘴里骂,但身体并没有动,身子一仰也向后靠去,两个人背靠着背坐在,低着头谁也没说话,只剩下细细的呼吸声。
灯花跳动着,夜色沉沉,开在西侧的小窗吹进来一缕夜风,有些冰凉,过了片刻,司徒月婵轻声说道,
“你那块玉其实不是我捡的,是别人给我的。”
“谁?”
“就是月岚宫那个女弟子,和司徒暮影打了一场认输的那个女人,姓杜,她交给我的,她说她在地上捡到的,来这里打算还给你,但见你一直在昏迷,所以就交给我了。”
司徒月婵说道,“哦对了,你昏迷的这三天她来过好几次,好像有事情找你,柳知返,你该不会和那女人有什么吧?”
柳知返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直到现在为止,牵过手的女人只有你一个,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和别的女人有什么?”
司徒月婵理所当然地问道,“我怀疑不对吗?”
“对!”
“我不能怀疑吗?”
柳知返低下头,“能!”
“那不就得了!”司徒月婵转过身,两只手抬起,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