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已经看不出任何人类的样子,他胸口那颗心脏是一切的邪恶之源,生长出那些长着人头的触手便似蜘蛛的腹足,支撑着他的身体在地上爬行起来,死气和黑色的粘液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痕迹,#最新章节^^^
鬼王的身体在触手腹足蠕动下摇晃不定,长长的头发早已披散凌乱挡住他凶厉的眼睛,身影在地上晃动着,像一只披发厉鬼寻找馨香的血食,不断发出咯咯咯的低笑,一条触手上张开一张大到夸张的巨口,将司徒月婵的身体吞进去一半,然后蠕动着口中的牙齿喉舌,巨蟒吞食般将她缓缓吞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双无力晃动的小腿露在外面,触手晃动了几下,将司徒月婵完全吞入。
鬼王那张阴晴不定筋肉狰狞的脸露出满意回味般的表情,阴惨惨好似被水泡的发白死尸般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潮红,便似少女chū_yè之后晨起面对丈夫的娇羞。
只是在他阴狠邪异的扭曲脸上,却如此让人厌恶,他舔了舔嘴唇声音忽然间变得非男非女,尖利而沙哑,阴仄仄道。
“本尊呀----早在万年前-----早在守御圣器家族还统治着天地间万事万物的时候,本尊就想尝尝这贱人稚嫩身体的味道,可惜被那只孽畜弑主,酿成我万世不熄之痛憾,如今终于心愿得偿,想不到这贱人味道果然如此美妙!”
他得意而满足地仰头笑了两声,觉得无比快意,那种感觉比玩弄任何女人,获得任何力量都更让他痴迷。
“嘿,司徒暮影,司徒雨施,司徒月婵,剑一,剑二,月女-----五宗七大派,三宫十二峰,哈哈哈----美味,美味异常!我的好徒儿,你们可知为师此时心情如何?”
王千刀葛进林蛟三人看到师父鬼王此时的样子,全都战战兢兢地,哪还敢说半个字,只是低着头瑟瑟发抖,他们从未见过神秘莫测的师尊像此时这副模样。
反倒是修为最低的林蛟胆子大一些,声音微颤,“师父----为何如此高兴,是因为杀了那些大派传承弟子吗?”
“要是只是杀了一群黄口小儿,有什么可高兴的,只是你们不知我和那司徒月婵前世今生的恩怨,何况今日乃是我冥山派鬼王一脉兴盛之始。”
他转身看着封印着帝释伞的巨大紫色球体和上面的上古妖兽之王金鬣至尊彪皇牙齿的封印,神情兴奋中带着癫狂。他张开双手,身后的触手摆动不停,“如今那孽畜的封印早已松动,最后一层结界也被司徒雨施和剑一这些年轻高手破坏的七七八八,只要本尊略施手段毁去这封印,到时失去帝释伞威压抑制,冥界死气与生死炉死气相同,届时幽冥鬼界将在这个虚伪的世界开启一道门户,从此人间与冥界相通,到时候群魔乱舞,万鬼降世,睡还是我们冥山鬼派的对手?”
“老夫躲着司徒氏这数十年,早已恨透了那个虚伪的家族,等到冥界与人间合为一体,鬼主降世,本尊第一个要灭的就是那群使用至尊诀的司徒氏。”
林蛟有些犹豫道,“师尊,若是我们毁去这封印,万一----万一那帝释伞反过来攻击我们,我们如何抵挡----”
“嗯?”鬼王的眼睛突然变成红色,侧头瞥了林蛟一眼,声音尖利道,“你是在质疑本尊吗?”
林蛟瞬间体如筛糠,他们这些冥山鬼使对鬼王是有着绝对的畏惧,因为他们知道一旦鬼王对自己不满,迎接自己的可不仅仅是死去那么简单。
“徒儿不敢,请师父饶恕,请师父饶徒儿一次。”
鬼王哼哼笑了两声,“说起来,还不是你们这些废物没用,我让你们找到那个铜盒子,只要有它再以本尊的通天手段,就算控制不了帝释伞,也能保证它不会和我们作对,结果你们这些废物竟然连一个柳知返都敌不过!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不如,本尊将你们送回你们本应存在的地方吧。”
林蛟三人不觉感到背后一股股森冷的寒意在蔓延,深深伏下身体瑟瑟发抖,鬼王脸上浮现戏谑的神情,哈哈一笑,“不过今日本尊得偿多年所愿,心中快意便似喝了一坛好酒,暂且就免去你们的责罚,而且剑一,司徒暮影他们已被本尊送入轮回六道,在那里他们迟早变成本尊的奴隶!到时候有了剑一,司徒暮影这等天才,哼哼,我也就用不着你们这些废物了。”
鬼王爬行走到帝释伞封印下面,透过紫色透明的球体,看着里面好似被凝固在琥珀中穿越时光而不朽的帝释伞,脸上贪婪与惋惜的神情同时浮现,他叹了口气,“可惜呀可惜,如今唯一完整的守御圣器帝释王伞就在本尊面前却不能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沉睡于此,当真遗憾,如今也只好先以守御嗣者家族震慑圣器之法,暂且将它压制,将它带回冥山鬼门,以后再徐图大计!只要老夫沟通冥界与人间,再得到这生死炉死之碎片,到时整个死气都为我所用,找到那个盒子易如反掌,不愁不能控制帝释伞为我所用。”
“师父----那个古铜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林蛟问道。
鬼王桀桀一笑,“是能够解开帝释伞封印之物,乃是当初那只孽畜生死炉之灵至尊彪紫尧留下的,哼,那孽畜看来还是留了一手,不想将守御圣器帝释王伞永远封印在这里!-----就算他对司徒天舞再痴情,终究还是对司徒氏本能有着戒备----”
他转过身看着林蛟葛进三人,“如今剑一等人被困六道,受六道轮回业苦缠身,殷厉,欧阳狠和你们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