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军事分院之内,郭淮与小猫待在一起,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为何没有见到你?”
小猫面带笑意的说到:“有人花钱请我写文章,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须知,我家中可没有多少财物,还有妻儿要养,自然不能跟伯济相比。”
郭淮闻言,眼中狐疑之色更加浓烈,一脸不信的问道:“花钱找你写文章,这怎么可能?”
在这个时代,有些寒门士子也经常为别人写文章,用以赚取一些生活费,小猫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郭淮对于小猫非常了解,知道他出身贫寒,以前根本不认识字。
虽然进入太学以后,小猫已经摆脱了文盲的身份,可若是让他写文章,却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毕竟,小猫可是主修军事,对于传统经学几乎一窍不通,没有这些知识想要写出好文章绝无可能。
正是考虑到这些,郭淮才对于小猫的说法非常质疑。
小猫神秘一笑,却也并不反驳,只是说道:“这件事情我暂时还不能说,只是今日便可见分晓。”
就在此时,两人忽然听到了一阵声音,只见有其他学员喊道:“大将军把聚集在一起的百姓都驱散了。”
小猫闻言急忙上去向那人问道:“没有人受伤吧?”
那个学员却是说道:“大将军爱护百姓,又岂会伤了他们?官兵都是以温和手段,将百姓们劝退。”
“纵然有些人不愿离去,也只是被强行驱散,并没有人受伤。”
太学军事分院之内的学生,大多都是贫寒出身,对于文昭自然是非常拥戴。
而且传统经学分院的学员,素来瞧不起其他分院学生。
故此,当二十几个闹事学员被杀以后,虽然其他分院的学员,有不少人感觉心有戚戚,却也没有人为他们鸣不平。
甚至有不少饱受白眼的学员,还弹冠相庆。
特别是太学军事分院的院长乃是程昱,而这次屠戮学员的行动中,程昱也参与其中。他们身为程昱名义上的学生,情感上自然更加倾向于程昱。
如此一来,太学传统经学分院之内的学员,与其他分院学生之间的关系,变得越发糟糕起来。
不仅如此,就连传统经学分院本身,也起了一些内讧。
原来当初去大将军府门口请愿的时候,最先被劝退的都乃寒门士子,正是因为他们最先动摇,才使得请愿大军分崩离析,只留下了二十余人。
有不少学生认为,若不是这些立场不坚定之人临阵退缩,陈旭不见得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妄动屠刀。
再加上豪门出身的士子,在先天上就会有一种优越感,故此越加排斥寒门士子,经常对他们冷言冷语,横加指责。
就这样,豪门士子与寒门士子之间的关系越发恶劣,甚至还有打架斗殴的情形发生。
那个被小猫拉住的学员,说到这里之后,这才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那些闹事之人,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围堵大将军府。”
“不要以为大将军仁慈便软弱可欺,他们如此结局完全是咎由自取。”
“百姓们同样也是有心,为何大将军只杀那些,不知好歹的经学院学生,却如此善待百姓?”
可以看出,眼前这人也是出身寒门,进入太学军事分院之后,对于陈旭也是有着盲目的信任与崇拜。
小猫只是微微一笑,却也并不接话,与那个学员道谢以后,就拉着郭淮往外面走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郭淮有些奇怪的问道:“子继,你这是要拉我去哪里?”
小猫神秘的说道:“到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两人继续往前面走去,来到了一个新建立的酒肆,小猫当即站在门外不动了。
郭淮看着这个关着大门的酒肆,说道:“这个酒肆虽然已经建好了,可是尚未开张,我们站在此地却是为何?”
小猫有些期待的看着酒肆关闭的大门,说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郭淮虽然心中仍旧十分疑惑,可是出于对小猫的信任,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没过多久,郭淮居然发现又不少学员,三五成群的走了过来,然而绝大多数人脸上,都带着迷茫的神情。
那些脸上带着期满之色的学员,却大多都是寒门士子中的佼佼者。看到这里,郭淮忽然心中一动,而后也有些期待了起来。
“嘎吱,嘎吱!”
门口围拢的人越来越多,绝大多数都是太学之中学员,其中夹杂着各种分院之内的精英。
又过了一会儿,酒肆关着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居然走出来了一个身着朝服的官吏。
他看着将门口挤满的众人,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大声说道:“这个酒肆乃是官府所开办,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欢迎各种人才来此!”
官吏话音一落,除了一部分知晓内情的学员以外,其余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这个时代,商业并不被人重视,甚至被视为贱业,官府虽然有时候为了钱财,也会拥有一些产业。
可是像现在这样,公然开办酒肆,并且让有官职在身之人前来看管,却是闻所未闻。
没有在意议论纷纷的众人,那个官吏吩咐下人,去将遮住牌匾的红布扯了下来,顿时露出了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稷下酒肆。
看到这个酒馆名字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感觉有些迷茫。
沉寂了半晌过后,当即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