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则说道:“张而不弛,文武弗能;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所以臣认为,应该让皇上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

刘娥听他们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这两种意见,便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四个人对着刘娥如仪行礼,带上价值不菲的赏赐,兴高采烈地退出了承明殿。

刘娥见他们走出去,便又对江德明说道:“你去把张知白请过来。”

张知白是宋太宗端拱二年的进士,经屡次升迁担任河南节度判官。宋真宗赵恒即位之后,广开言路,下诏求直言,张知白上疏诉说当今要务,得到赵恒的赏识,特召他在舍人院考试,代理右正言。张知白献上《凤箴》,出任剑州知州。一年后,赵恒又召他在中书省考试,加直史馆,面赐他五品服,掌管三司开拆司。

周伯星出现时,司天监按祥瑞之事上奏赵恒,群臣都恭敬地祝贺。张知白则对赵恒说道:“国君应当修养德行顺应天意,周伯星的隐现和国运及帝王之德没有什么关联。”并借机和赵恒陈说治理国家政策的关键。

赵恒非但没有怪罪他,还十分欣赏他,对王旦说道:“知白可以说是对朝廷尽心尽力了。”后来他进行封禅大典,昭告天下太平,升张知白为右司谏。

陕西饥荒,赵恒命张知白巡视陕西。不久掌管邓州。恰逢关西流亡在外受人雇佣的人到邓州境内,张知白打开粮仓,又招募百姓拿出来赈济他们。提升为龙图阁待制、知审官院,再提升做尚书工部郎中,出使契丹。

张知白认为朝廷设置官员,重朝内轻朝外,为了援引唐代李峤的建议调动台阁之臣主持藩郡事务,于是自请补任外官,赵恒不允,就命他纠察在京城的刑狱之事,张知白坚持请求,才让他执掌青州。

后来,赵恒又将张知白调回京师,张知白认识到教育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遂请求领国子监,想为大宋多培养一些人才。

赵恒感到很意外,纳闷地问王旦:“张知白难道是在处理艰巨繁杂事务上筋疲力尽了吗?怎么想要领国子监了?”

王旦答道:“张知白任职于朝内朝外,未曾为自身考虑过。”

赵恒随即释然,于是晋升张知白为右谏议大夫、代任御史中丞、授给事中、参知政事。郊坛奏告礼成之后,又升任尚书工部侍郎。

王旦去世,王钦若为相,张知白多次与王钦若论议朝政,两个人意见不合,张知白以生病为由愤而辞职,被罢为刑部侍郎、翰林侍读学士、知大名府。

后来丁谓为相,排挤王钦若,将王钦若贬出朝廷,分管南京,丁谓知道张知白与王钦若不和,便调张知白做南京留守,希望他能报复王钦若。

王钦若知道张知白来上任,心里忐忑不安,怕受到他的报复。

张知白知道丁谓是想借刀杀人,但他心里明白,王钦若虽然迎合帝意,撺掇着皇上东封西祀,但是他也有不少政绩,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皇上,比起丁谓来却又好了许多,因此,张知白到任以后,非但没有为难王钦若,反而十分优待他。

丁谓知道情况以后不禁勃然大怒,又调张知白任职亳州,迁兵部。后来赵祯即位,刘娥扳倒丁谓,将他贬谪到崖州,又将清正廉洁的张知白晋升为尚书右丞、翰林侍读学士,让张知白也能常伴君王左右。

“张知白是大贤,堪称廉吏中的代表,生活十分俭朴,你们说,该给他点什么赏赐才好呢?”刘娥看着寇珠等人,向她们征求意见。

寇珠说道:“奴婢不知道别的,但是知道这文房四宝一定是少不了的,文人风雅,最喜欢这些东西了!”

罗崇勋不以为然地说道:“奴婢觉得还是给他金子银子最实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多好啊!”

莫离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你俗不俗啊?张知白是谁?你以为人家也和你一样,也钻到钱眼里去了?”

“我什么时候钻到钱眼里去了?!”罗崇勋心里相当不服气,刚想要跟莫离辩论两句,可是扫了一眼莫离腰间的宝剑,只好改了词,咕哝道:“他再清高也得要吃饭穿衣不是?就算是神仙也抗拒不了好东西,也得穿着漂亮的衣服,手中有宝物,观音菩萨手里还有一个净瓶呢!四大天王哪一个没有宝物?太上老君还有一个拂尘呢!”

罗崇勋说着把自己手中的拂尘很神气地用力一甩,仿佛自己就是太上老君。

“吾知道该赏他什么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把先帝那一对雕镂着麒麟的玉镇纸拿过来,快去。”刘娥看了罗崇勋一眼,他又一抖拂尘,说了一声:“奴婢遵命!”

不一会儿,罗崇勋便把玉镇纸拿了过来,玉镇纸用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细腻,精光内蕴,坚洁亮泽,一对麒麟活泼可爱,栩栩如生。

刘娥拿过来,在手中把玩着,眼前突然就浮现出来赵恒用它们压着宣纸写字的样子,又想起来他笑嘻嘻地对自己说麒麟送子的样子,心里就觉得舍不得,赶紧又对罗崇勋说道:“你再去拿个别的吧,这个吾舍不得。”

罗崇勋问道:“太后,您让奴婢去拿什么?”

“随便,拿什么都行……就拿一个玉笔筒吧!”

“太后,拿哪一个?”罗崇勋心说别再拿来又舍不得给人家,还得回去拿。

刘娥想了一下,说道:“就拿那一个竹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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