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翻飞,银发轻舞,似乎毫不受限制,人已经到了东皇漠前面,紫眸回头望了他一眼,唇角含笑。
“停手?让霞儿复活,东皇漠,你到底在干什么蠢事?”
“霞儿怎么说也曾经是你的手下,多多少少有些感情。”他的话语间带着一丝祈求,眸子间流动着真情。
“东皇漠,你迟早有一天要为你自己做的蠢事负责。没想到堂堂的一届冥王居然会为一个女人求饶。哈哈,真是好笑。”拂袖,转头就想离去。
“阎晔冥,你不是也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吗?单身闯到这里。”他冷笑着,鄙夷地看着他。
五十步笑百步,同样的道理罢了。
“东皇漠,不要将本王和你相提并论,你冷清冷血,连女人都可以牺牲,本尊怎么会是你?”他再也未看他一眼,大步离去。
“阎晔冥,你给本王站住,不,不霞儿,东陵夜澈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阻止他。”
东皇漠急得大声叫了出来,那种痛撕心裂肺。
东陵夜澈硬着头皮走了上去,目光带着三分敬畏,拦住他的去路。
“阎晔冥,你当真不顾昔日霞儿的情谊?”
“让开。”只是冷冷的回答,
东陵夜澈依旧拦住他,丝毫不为所动。
“本尊只说一遍,让开,你不是本尊的对手。啊冥出来。”他大喝一声,一条冰蓝色的冰龙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冰蓝的眸子正带着令人凉然的目光看着他。
它一出,一股浓烈的寒气扑面而来,强大的威严带着压迫的气息。
“主人,有何事?”
“陪他好好玩玩。”冷酷地说了一句,便走了上去。
东陵夜澈的脸色变得极黑,刚要去追逐他时,却被一双冰眸慑住,顿时,满身的热血在一刹那没冻结。
“该死的,阎晔冥,居然那这么小看我,拿一条冰龙就要拦住本皇。”
听罢,冥王龙极其不爽得甩了甩尾巴,张开嘴,对着东陵夜澈的脸就吐出了幽蓝色的寒冰之气。
“好冷。。。。。。。哇。。。。。。。好冷。”东陵夜澈叫了起来,声音有些喑哑,头发上已经挂上了一层冰珠,整张脸苍白一片。
“你怎么可以这么突然,这是偷袭,这是偷袭。”东陵夜澈不满地叫嚣着。
而冥王龙则是不理他,那双冷酷无情的眸子就直直瞪着他,好似在威吓他,“你要是再敢说,我就在出手。”
可怜的东陵夜澈只能闭住了嘴巴,眼巴巴看着他消失在他的面前。
“该死的东陵夜澈你也太没用了。”
“你怎么不说自己,自己也被困在那里,还说我。”
一时间,两人争吵了起来。。。。。。。
阎晔冥走着走着,居然洞内折射出一股强烈的斑斓的光芒,若绮丽的彩虹散发出的光芒,动人心魄。渐渐地转化为若月光般皎洁的色泽。
慢慢的薄薄的,撒在了空气里。他手中的灵魂之气被光芒所吸引,脱手飘出。
阎晔冥只好跟着追了上去,洞里的光芒越来越盛,就好像北极的折射在冰天雪地的霞光。
那些光芒撒在地上,渐渐地开出了一朵一朵美丽妖娆的花朵。
如火光一片一片,花开妖娆,张扬洋溢着火热的花瓣鲜艳欲滴,若血泻了一地,天花乱坠。
只能看见形状奇异的花朵,却见不着绿色的叶片,生生不相见。
这便使通向黄泉之上的血色之花-彼岸之花曼陀罗。
忘川彼岸,嗜血妖娆,生生隔离了活人与死人的世界,辗转流传,消失不见。
彼岸之花消失了几百年,却为何又重生在地狱?
阎晔冥皱着眉头,环顾着四周,随着他的走动,上方忽然出现了一道阶梯,青苔蔓延,古朴静谧。
踏在上面,阎晔冥只感觉一股沧桑淡淡的忧郁流泻开来,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让他心头莫名一窒。
远远的,便看见一身光洁的雪色清冷长衫摆动,一把寒冰箭直对着他的脑门。
抬起头,便看到一双清冷的眸中骤然变得惊慌失措,涌动着莫名的情愫,手中的弓箭“砰然”一声落在地上。
那抹目光那么专注,划过了千年,美眸涌动,带着无尽的相思和苦涩。唇角紧咬,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凄然落下。
“是你。。。。。。。”眼里的血色渐渐褪去,渐渐恢复月色的淡雅。她的周身散发着一股清丽之气,白色光华。
“霞儿。”他只是轻轻唤了一声,语气不清不淡。
“魔尊大人,呵呵。”唇瓣一紧,目光倏然迷离,眸里渐渐涌动着隐隐的红色。
阎晔冥的凤眸微眯,“霞儿,昔日之事不必自责,本尊可以原谅你,重新回到本王的身边。”
声音喑哑,带着丝丝的惆怅。
少女陡地一颤,目光有些迷惘失措。
这是在邀请她吗?可是,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可是,可是,可以已经回不去了。”她骤然大声了叫了出来,捂住胸口,娇美的身影倒在地上。
玉手无力地托腮,让阴影遮住她的视野。
回不去了,是啊,已经回不去了,当日,她做的有多傻?当日她做的有多过分。
她听信小人之言,背叛了他,还将他冷酷封印。
而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报昔日杀母之仇,自甘堕罗,最终沦为杀人不眨眼的女罗刹。
他恨她,他应该恨她。
是她的自私,毁了他的一切,又是她的自私,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