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哪怕是艳阳高照,大门打开的时候冷风钻入也是极其不适,众人下意识的抬眸看去,似乎想看看是谁人这般不要命,竟敢打扰大燕首富单家的少东家宴请好友。
燕北惠也是推开门之后才知道,原来屋子里并不只有单祁东和苏武他们,还有好些个公子哥都在屋子里饮酒作乐,怪不得她在外面还听到了女人的娇笑声。
单祁东愣住了,苏武和宁不为也愣住,谁也想不到,燕北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带着好些人一起来,这似乎不是她的风格。
苏武是第一个站起来的,虽然很久不见,可她的面容还是在他脑海中那般清晰,好像从来不曾褪去一般。
苏武的身边坐着一名安静的女子,女子面容清秀,神色温和,只是在苏武起身的一刹那,面容微微僵硬,终究,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她。
单祁东和宁不为也站了起来,众人不明所以,有一个喝多了的公子哥看到如此美人,摇摇晃晃的起身说道:“哟,这是谁家的美人啊,怎么闯到这儿来了,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来来来,陪大爷喝两杯。”
苏武顿时怒了,脚尖一点来到男子跟前,单手提起他的身子,怒道:“混蛋,闭上你的臭嘴!”
那名公子哥也是愣了,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这是怎么了?过了一会儿,他反应过来,笑嘻嘻的说道:“原来是苏兄的女人,对不住对不住,我还以为苏兄今日是带着自家娘子一起来的,就不会有别人了,嘿嘿,苏兄你艳福不浅啊,听说你当初之所以被苏家带走也是因为你上了北源的首领,还和皇上最宠爱的那个公主不清不楚的,艳福不浅,真是艳福不浅啊!”
“你找死!”眼看苏武一拳就要砸下去,单祁东当即上前阻拦,将他拉开:“他喝多了,你别跟他计较。”
宁不为也连忙上前,笑着安抚:“苏兄,别跟醉鬼计较,你看看他,都睡着了。”
那人的确砸吧着嘴倒在地上,苏武眯了眯眼睛,这才放下紧捏着的拳头。
原本坐在他身边的女子依旧安安静静的,仿佛一切都和她无关,可是那明亮的眸中,还是闪烁着心痛,早就知道他来都城就是因为听说了公主遇刺的消息,她为何还要抱着希望,自我安慰将这当成是普普通通的一场游玩。
苏武的眼中只有燕北惠,他呆呆的看着她,她却笑了,提着裙摆跑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那么冲动。”
燕北惠对苏武就像是对兄弟一般,之所以不愿意带着云少洛一起来,就是怕两人见面尴尬,她还没来得急跟苏武说一声谢谢,今天是专程来谢谢他的。
苏武呆滞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宁不为看气氛尴尬,笑着说道:“如今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公主了,是该和以前一样叫你秦姑娘,还是叫改称呼叫你云夫人?”
燕北惠无所谓的说道:“你们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那就还是叫秦姑娘吧,听闻秦姑娘受了伤,身子可好些了?”
宁不为此话一出,苏武也跟着紧张起来,下意识的看着她的心口,听说此刻将刀刃刺入了这里,当时一定很疼吧。
燕北惠恢复的极快,早就没什么事了,笑着说:“我早就好了,活蹦乱跳好几天了。”
“那就好。”
这下子,在座的其他人算是看明白,小心翼翼的看向单祁东问:“这位,这位不会就是明惠公主吧。”
单祁东点头说道:“没错,这位便是明惠公主,诸位,今日怕是不能继续招待了,改日咱们再约,可好?”
众人哪里敢说不好,纷纷起身道别,顺便将之前那位瘫在地上的醉鬼也带走了。
没一会儿,这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了。
燕北惠看了看苏武,笑着说:“你怎么回事?干嘛不说话?不认识我了?”
苏武不好意思的笑了:“不是,我,我不知道说什么。”这句话,苏武说的有些哽咽。
燕北惠也没听说不对劲儿来,看向一旁安静的女子:“方才听他们说你带着娘子一起来的,苏武,你成婚了吗?”
苏武像是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带着娘子来的,有些尴尬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朝他微微一笑,才放下心来。
女子起身,来到苏武身边,恭敬朝燕北惠福了福身子:“民妇周欣,给公主殿下请安。”
燕北惠扶起她,笑说:“在这里我是秦姑娘,周姑娘不需要给我行礼,随意一些便好。”
“谢公主。”顿了顿,周欣说道:“不过公主殿下,民妇如今是苏武的娘子,姑娘二字,实在是不敢恭维了。”
“如此,那便称呼为苏夫人吧。”
“多谢公主体谅。”
燕北惠笑着对苏武说:“苏武,你家娘子可真漂亮,怎么你大婚都没通知一声?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我们不是说好了是哥们的吗?”
苏武面色微微僵硬,说道:“知晓你不便出门,就不通知了,省的让你为难。”
事实上,苏武被苏家人带走之后没多久,就被安排了亲事,周家并非大富之家,却是书香门第,家里长辈对周欣都非常满意,他拒绝过,可是没有用。
他和周欣成婚那天,他是被五花大绑送到堂上与她拜堂的,拜完了堂,更是被强行入药才与周欣圆房,这场婚姻,他并非自愿,却也不想伤害周欣,她是个好姑娘,一直默默的照顾他,恪守本分,跟了他,是她的不幸。
提起成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