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抬脚将王昭仪甩开,王昭仪刚刚小产,怎经得住皇上这不知轻重的脚,当下虚弱瘫倒在地,让人看了心生怜悯,可是并不包括皇帝。
皇帝冷哼一声,声色透着让人心碎的生冷无情:“朕一直想不通你是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孩子,经由太子妃提醒,朕倒是顿悟了,王昭仪之所以可以拿孩子开玩笑,是因你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不把这个孩子当回事,等于是没把朕放在眼里,是不是!”
王昭仪吃力爬到皇帝脚边,委屈哭泣:“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怎么会不把孩子当回事啊,这个孩子对臣妾来说就是一切啊。”
皇帝不为所动:“一切?你的宫女已经出卖了你,你还说的出这种话来?”
“皇上,那贱婢定然是被谁收买了,皇上,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你叫朕如何相信你?你明知腹中胎儿保不住,还将此事隐瞒,甚至将小产之事诬陷于太子妃,王昭仪,你所作所为,让朕不敢恭维,孩子没了也好,你如此歹毒之心,要是真生下这孩子性子像你,那岂不是成了燕朝祸害!”
闻言,王昭仪浑身一软,瘫在地上,她的心中虽没有皇上,可他毕竟是她的男人,他到底是何等的无情,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见王昭仪不说话了,淑妃眼神凌厉的看向她,还未给出什么提示,柳妃就来了。
柳妃只带着她的贴身宫女香菱进来,先是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王昭仪,而后朝皇帝福了福身子:“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娘娘吉祥。”说着还朝淑妃福了福身子,礼仪周到,一下让皇上心生好感。
柳妃常年得宠,虽没有皇后那般,不过总算是皇上一直记着她,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会看脸色,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没,她心中自有一个套路。
“爱妃怎么来了?”
“臣妾听闻王昭仪小产了,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皇上,怎的让王昭仪坐在地上,刚小产的人,可不能这么不注意,要不然以后想要孩子都难了。”
柳妃刚进宫就的圣宠,本该是早就有子嗣的人,可是她命不好,年轻时小产过一次,伤心过度在寒冬夜里坐在床上整整一夜,受了严重的风寒,自此之后,太医就说柳妃此生再也无法生育了,兴许是因为这样,皇上对柳妃总是多了一分怜悯,从来不亏待她。
皇上一方面心疼柳妃,心想她要是有了身孕,肯定不会像王昭仪那样,所以对王昭仪就更加没好脸色了,冷哼一声道:“再有身孕?朕看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是不是伤身子,也没那么重要了。”
听了这话,众人神色各异,柳妃上前帮皇上顺气:“皇上,您为何大动肝火啊,气坏了龙体可怎么好?再者说,王昭仪只是不小心小产了而已,臣妾听说王昭仪心善,每个月都定时去青峰寺上香拜佛的呢,佛祖一定会保佑她的,到时候再给皇上生个聪明的皇子,让皇上高兴高兴,王昭仪,你说对不对?”
王昭仪在听到青峰寺的时候就瞪大了眼睛,眼神惊恐,嘴巴开开合合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淑妃暗道不好,果然,皇上拧眉看着她,问道:“王昭仪每个月都会去青峰寺?”
柳妃嗯了一声:“皇上不知道吗?此事不是皇上准许的吗?”
“朕只知她定时会出宫进香,可不知道她去的是青峰寺,偌大一个相云寺就在都城,为何要跑去青峰寺去?”说话间,皇帝眼神凌厉的扫向地上的王昭仪,明显有着怀疑。
青峰寺三个字一出来的时候,淑妃就已经决定放弃王昭仪了,自然也不会帮着说什么好话。
“臣妾听说是青峰寺有个什么佛是相云寺没有的,所以王昭仪才要去青峰寺上香,皇上,王昭仪如此虔诚向佛,臣妾相信……”
“哼!”柳妃话还没有说完,皇帝就已经勃然大怒:“青峰寺里有的佛像,相云寺哪个没有,王昭仪,你好大的胆子,那青峰寺到底藏着什么让你如此流连忘返,还不给朕从实招来!”
王昭仪吓得浑身颤抖,拽着皇帝的裤脚求饶:“皇上,臣妾有罪,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对皇上隐瞒胎像不稳的事情,更不该将小产之事诬陷到太子妃头上,皇上,臣妾罪该万死,求皇上赐臣妾死罪吧。”
皇后拧眉道:“王昭仪之前一直不肯承认此事,怎么一说起青峰寺就认罪了,淑妃,你与王昭仪走的最近,可知这其中缘由?”
淑妃早就恨不得将王昭仪这个蠢货给千刀万剐了,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害了自己也就不说她了,还拖累了她,真是该死,早知道当初,她就不该提拔她。
“皇后娘娘见谅,臣妾虽然与王昭仪走的近,王昭仪去青峰寺的事情臣妾也是知晓的,可是臣妾并不知道青峰寺里有的佛像相云寺都有,所以王昭仪到底为何一定要去青峰寺,臣妾不知。”
王昭仪知道淑妃是讲她弃了,一名弃子,最终的结果定然是个死字,她死了不要紧,可是她不要害了青峰山上那人。
“皇上,臣妾认罪了,是臣妾让宫女听从指示,诬陷给太子妃的,求皇上赐臣妾一死吧。”说着,紧紧抱住了皇上的腿。
皇帝再一次将其甩开,王昭仪被踹倒在地,额头砸在地上,顿时渗出血丝,可是她却浑然不觉,再次朝皇帝爬去。
皇帝冷声开口:“王昭仪要死,朕可以成全你,可在这之前,朕要好好查清楚青峰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