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笑着说道:“大舅,你这么说就是没把我当自家人,那人参是我无意间挖到的,能救我爹的命我已是天赐福缘,这人参在我身上也没什么用,在大舅手里才能物尽所用,大舅就安心留下吧。”
白子辰见颜欢是真心要自己留下人参,心里也甚是欣慰,这丫头真的越看越对自己的眼,虽然家境贫寒,却完全不执着于外物,看着颜欢的眼神,也满满都是欣慰。
这人参自己就留下来吧,但自己也不会占她的便宜,以后有机会自己一定会给予她补偿的。
颜欢和白子辰又家常了一会儿之后,然后就带着颜聪去颜宽住的那间房去了。
颜宽看起来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仍然没有清醒过来,颜欢见他嘴皮有些干,就去接了点凉开水,用筷子缠了块干净的布,蘸水给他润润嘴巴。
经过一夜,父亲没有发烧,那说明他伤口没有发炎,这说明情况还算不错,只要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父亲醒来也只是时间问题,想到这里,蘸水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白若兰见颜欢这样给颜宽蘸水,觉得有些奇怪,虽然有时候医馆也会给重症病人这样做,但颜欢从没有来过医馆,自己也没有教过她,她是如何知道这些东西的?
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欢儿最近看起来总是奇奇怪怪的,就拿之前的人参来说,要是以前,欢儿早就交给自己了,现在却知道藏私了,现在的欢儿,好似更加独立坚强了,以前什么事情都告诉自己的,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了,虽然孩子长大难免会这样,但心里还是有些淡淡的忧伤,难道是真的因为对自己和阿宽太失望了,所以才有了这些转变吗?
试探性的问道:“欢儿,你这个法子倒是不错,是你大舅教你的吗?”
对于这点,颜欢倒是毫不惊慌,因为早上自己看见有别的病人这样做过,所以自己才会效仿的,不然自己哪里敢这样贸然的这样?
笑着说道:“娘,之前我在那边一个房间看见一个大娘给她儿子就是这样弄的,说是能补充点水分,我想着咱爹也不能喝水,这样做反正也没有坏处,就试试呗,娘,您一夜没合眼了,我在这里先看着,您先睡会儿去吧。 ”
想着自己确实一夜没合眼,现在也有些撑不住了,白若兰点点头说道:“那你在这里看着点,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来叫娘知道吗?”
颜欢笑着说道:“放心吧,娘,爹现在这样了,娘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千万不能倒下,快点去睡吧。”
见到女儿这么懂事、贴心,白若兰又放下刚才的那点小忧伤,心里慰藉了许多,不再多说什么,安心的回去休息了。
见白若兰一离开,颜欢就立马简单的给颜宽做了个检查,虽然没有仪器辅助,但幸好大学期间对于望闻问切也是学习了个皮毛,虽然不精湛,但好歹也算是入了门。
就在颜欢正准备解开颜宽伤口的纱布准备看看伤口的情况时,门口突然一个人大声呵斥道:“是谁让你随便乱动患者伤口的。”
颜欢回头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头,正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自己,是个自己不认识的人,颜欢心里一阵不快,刚才因为受了惊吓,手一抖,差点就碰到爹的伤口了,自己看自己父亲的伤口,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眉头一扬,清冷的说道:“我只是看了一下伤口的情况,再说了,这药是昨天敷上去的,今天也差不多该换了。”
见颜欢确实也没有做什么,没有再理会她,大步走了进来,目光凌厉的从颜欢身上扫了一眼,直接走到颜宽床边,看清楚床上人的面孔后,眉头一皱,一手将挡在床边的颜欢推开,自己开始查看起颜宽的伤势。
虽然颜欢不知道来人是谁,但看他的手势和动作,就知道他应该是个大夫,自己现在也只是个半吊子,还是让他看看吧,也没有因为他粗鲁的将自己推开生气。
仔细看着来人的动作,发现来人居然直接用剪刀剪开了颜宽伤口上的纱布,颜欢就觉得有些不妥了。
就算你懂医术,我也不认识你啊,你怎么随随便便把人家伤口给剪开了。
正要开口说道,来人用手捻了一点纱布上的草药,放在鼻尖上细闻了一下,有些生气的说道:“居然就上了这一种药,虽然伤口看起来还好,但这样的药根本就没什么作用,真是乱来。”
颜欢见他还批判起自己的药草来了,发声说道:“这裸花紫珠哪里不好?不管是什么药,只要能治好病就是好药,虽然裸花紫珠比较常见,但用在这里消炎止血再好不过,有什么不妥?”
来人有些不满她打断自己的思路,但却又有些好奇的看着颜欢,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只有十来岁,居然还知道裸花紫珠的疗效?她出现在这里,莫非是.
想到这里,来人眼里露出一丝好奇,声音不自觉的柔了下来:“那你可知道,这味药草单用并没有那么大的药效,用在这么大的伤口上,并没有太大的疗效?”
颜欢冷静的回到:“这我都知道,但这伤口上的草药是我特意寻来的,与平常的裸花紫珠并不相同,不信你可以叫来白大夫,还有,你一个外人,未经过我的同意,动我父亲的伤口不觉得太过唐突?”
听到颜欢叫颜宽叫父亲,更是让来人心里一阵激动,看眼前的小丫头说话不卑不吭,振振有词,让白仁济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活波可爱的小女儿,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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