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对我的父母全无恶意?可我却记得那个附身于江萍身上的灵魂,却对我满满的都是恶意,这一点又该如何解释?”纪墨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冷冷的盯着纪皇问了一句。
“呵呵,你说的千蝎吧,千蝎并非纪氏皇室之人,不过他去青玄修真界对付你们一家却与纪氏皇室脱不了关系,你把他的事算在我身上倒也没错,至于其它的事,你认为我用必要编故事骗你么?”纪皇淡淡一笑,扬眉反问。
纪墨一时无言以对,她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纪皇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所谓的父母之仇,不过是自己的父母与家族之间对不同生活选择的一种分岐罢了,他们的死亡或许与纪皇乃至整个纪氏皇氏不无关系,可追根究地,却是因为他们执着于自己的本心,不肯向家族妥协,终于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个问题说不上谁对谁错,纪墨的父母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能说错了,可他们的追求却与纪氏皇室有着本质的冲突,再加上纪氏皇室曾为了让他们顺利走到一起付出过极为惨重的代价,如此一来,反倒显得纪墨的父母过于任性。
纪墨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她在情感上偏于自己的父母,可在这个问题的立场上却无法去谴责纪氏皇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反而是纪墨一家欠了纪氏皇室不小的情份,纪墨微闭了下眼睛,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陛下,我父母之事确不能全怨纪氏皇室,可我望月宗的灭宗之祸呢?陛下怎么解释?”
“望月宗之祸么?它确确实实是我所为,当年你在炎域参加擂台赛的时候,我恰好看见了,当时我唯一的念头就是纪氏皇室当年自己为你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你能修习天妖煅体诀,便表示你体内的妖皇血脉已然被触动,我当时就想将你从炎域带回木辰星,可炎域不比其它。即便是我,在那里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只能让晟睿去办这件事,可惜,最后却被莫家的莫家莫庸亲自动手破坏了我设想的一切,炎域的历练结束之后。我又命晟睿亲自带人去青玄修真界将你带回来,并明白的告诉他,任何敢阻挡的人,一律强行摧毁,身为木辰星的君主,我自问是合格的,但一个合格的君主,必然不会是一个善人,望月宗当年覆灭之事,责全在我身上。”纪皇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坦然答道。
“陛下,我敬重你的为人,但毁宗之恨,杀师之仇,纪墨不能不报,木辰星是颗很美丽的星球,辰都繁荣昌盛,这里的居民脸上的笑容都比别处更加的灿烂,纪墨虽无多少悲天悯人之心,却也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大动干戈。只要陛下答应我将纪晟睿找过来,我与他,还有陛下,各自进行一场生死斗。最后的结果无论纪墨是生是死,这场恩怨便就此了结。”纪墨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道。
“好,自从我见过你之后,就一直期望由你来接任纪皇下一任的皇位,不过现在不需要你的答案。我已知道你不可能接受我的这个提议,你有更大的舞台,区区木辰星的皇位,并不足栓住你的脚步,你能提出这样一个解决恩怨的方式,我很意外,也很感激,至于生死斗的地点,就这里吧,整个木辰星,再也没有比这个地方更加合适。”纪皇道。
他说完这句话后,慢慢合上了眼睑,约莫过了一柱香左右的功夫,纪晟睿凭空从空中落了下来,他落地之后,看见纪皇和纪墨不由怔了一怔,紧接着脸色微微变了一变,有些吃惊的看着纪皇开口:“父皇,你这么急将我从外地召回,不知所为何时,还有,她怎会在这里?”
“她自是我请过来的,晟睿,坐。”纪皇淡淡看了他这个儿子一眼,指着石桌边上凭空多出来的一个石凳开口道。
纪晟睿在外面或许光芒万丈,无人敢与其争锋,可他在纪皇面前却不敢有丝毫的逾越,纪皇声音一落,他便走乖乖走到纪皇与纪墨之间的那个石凳上坐了下来,纪皇看了他一眼,又道:“你可知我为何召你过来?”
“不知。“纪晟睿愣了一愣,摇了摇头。
“很简单,纪墨此次前来木辰星,便是来找你我父子了结恩怨的,我刚刚已与她达成协议,你我父子两人,各自与她进行一场生死斗,任何人不得插手,生死各安天命。”纪皇道。
“什么,父皇,你,你让我与她进行单对单的生死斗?”纪晟睿腾的一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看着纪皇布满了不可置信之色。
“怎么,你不敢?你是合道初境的修士,她也是,你平日晨自诩为木辰星青年一代的第一人,现在碰到纪墨,你连与她公平一战的勇气都没有?”纪皇的脸陡然沉了下来,他身上那股平和安然的气息陡然变得十分骇人。
“父皇,你,你怎能拿儿臣与她做比较?纪墨是什么人?她当年初晋元婴,就能硬抗魔族的七星魔将,儿臣,儿臣平生从不认为自己弱于任何同辈中人,可她,可她根本不是能用常理测度之人,父皇此举,显然是让儿臣送死!”纪晟睿又惊又怒。
“晟睿,你身为我辰元帝国的皇太子,如果连与一个同阶的对手交手的勇气都没有,我又如何敢将辰元帝国的皇位交给你?你这个皇太子若如此的贪生怕死,怯弱无能,无须她动手,我现在便亲自击毙你!”纪皇双眸微微一眯,陡然起身站起,他身上那股骇然的气息顿时如海啸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