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嚣月听到竺孤枭的话,顿时双眸赤红,怒喝道:“放屁,放屁!什么狗屁宿命,老子不信!”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抽出自己的妖靡荼,但他惊恐的发现,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抽动妖靡荼半分,也没办法扔下妖靡荼脱身逃脱。

而从妖靡荼的剑柄处,竺孤枭的手心中,似乎传出什么令他极其恐怖的东西,沿着他的手、他的胳膊不断的蔓延开来。

“不,这是什么,竺孤枭,这是什么!”玄嚣月目眦俱裂的瞪着竺孤枭的双手,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是什么?”竺孤枭的眸光有些黯淡,他微眯双眸,略带嘲讽的一笑,“是宿命,是我必取你性命的宿命。”

“胡扯!我玄嚣月还差一线就能成就永生的神,怎么会死!”玄嚣月努力的挣扎着,但无论如何,都挣扎不脱竺孤枭的束缚。

竺孤枭的眸光越来越黯淡,他听到玄嚣月的话,更加嘲讽的道:“不会死?永生的神?呵……是啊,曾经,我也这么想过呢……”

说着,他的眸光越发的黯,但手中的光芒则越发的强,随着光茫不断增强,玄嚣月的痛苦在不断的加强,他的脸上已出现了炫目的白色线条,形成各种不同的曲线与颜色在皮肤下游走,而他的表情也越发的痛苦狰狞,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极其强烈的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玄嚣月嘶声怒吼,拼命的想挣脱。

“噗!”

竺孤枭再次吐出一口血水,司徒容若的剑从他背心再次穿过,从前胸透出,血水顺着剑尖不断的低落下来。

“竺孤枭,你住手,你真的想以命抵命吗?”玄嚣月疯狂的怒吼道,“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就算你失去性命,她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你心里一直都很明白,她对你只不过是利用罢了,利用,你懂吗?”

玄嚣月的气息在不断的减弱,司徒容若眼眸里的疯狂与赤红开始渐渐褪去,萧沫儿印堂周围的肌肤在缓缓变白,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恢复着。

当她睁开眼帘时,耳畔听到的便是玄嚣月愤怒又绝望的怒吼:“竺孤枭,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死!为什么要去救她!救一个只知道利用你的女人!”

倏地,萧沫儿双眸圆睁,她连忙侧头看向声源方向,只见两把利刃已穿透了竺孤枭的身体,他的周围已成血泊,浑身上下像血人一般!

她的心骤然停住,呆呆地望着那个燃尽了元力却仍然坚持着的男人,怔怔地听着玄嚣月的怒吼,她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破碎,在发出噬骨的疼痛。

玄嚣月仇恨的瞪着竺孤枭,依然不放弃挣扎,在他怒吼过后,本以为竺孤枭还是不会回答时,却没想到竺孤枭突然开口,盯着他沉声说道:“没有什么因果,没有什么值得与否,我想救她,仅此而已。”

萧沫儿的泪瞬间滑落,她定定的望着竺孤枭,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一般,他明明知道她只是利用他!

玄嚣月怔住了,这个答案令他的眼眸瞬间失神,似乎想到了什么般。

“只是想……而已。”玄嚣月喃喃地重复着,眼眸越发的迷蒙,似乎有什么往事,令他难以忘记。

萧沫儿偎在帝昊玉晖的怀中,身上的黑色慢慢的退却着,露出原本晶莹润玉的肌肤。

而司徒容若的眼睛也渐渐的恢复着。

玄嚣月恍惚的笑了笑:“因为想,所以去做,人生若真能如此的任性,是否会活得轻松些?”

竺孤枭的目光越来越黯淡,只有星星点点的冷芒在漆黑的深处闪烁着。

玄嚣月无力的笑了笑:“我不想死,我还有未完的事,还有想得到的人,还有想称霸的心。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能成为至尊的存在,成就神阶!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难道这冥冥中,真的会有宿命的安排吗?”

随着这番言语,玄嚣月的语气越发的没有力气,他转头看向帝昊锦天,薄唇微抿,一言不发。

帝昊锦天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见他望过来,帝昊锦天微眯双眸,但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虽没有说话,但样子却极其执着。

过了半晌,帝昊锦天突然悠然一笑,淡淡地道:“你要找的人没有来。”

玄嚣月的眼眸倏地微眯起来,目光凌厉如刀,刺在帝昊锦天的身上。

帝昊锦天依然温润的含笑道:“意外吗?”

说着,帝昊锦天缓步走到他面前五步的地方才停下,狭长的眸子里月华流转,看了眼几近昏迷般的竺孤枭,又看着同样气息殆尽的玄嚣月,略显高傲的抬头道:“其实也不必意外吧,你毕竟是玄嚣一族的人,我们帝昊一族怎么可能留下你们这个威胁呢?”

玄嚣月的眸子越眯越紧,但那眯成一缝的眸子里,除了凌厉之外,竟隐隐透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痛意。

帝昊锦天盯着那抹不经意透出的痛意,心怀舒畅的轻笑两声,压低声音幽幽地道:“玄嚣月,你真以为,他是真心待你,真心待你娘吗?”

玄嚣月抿唇不语,但倔强的嘴角处,流露出几分难掩的悲愤。

帝昊锦天盯着他,淡淡地道:“你真以为,他把你当成至亲骨血不成?你真以为,当你如现在这般陷入绝境之时,他会奋不顾身的来救你?你真以为,你那美若天仙的娘亲是……病死的?”

玄嚣月倏地瞪大双眸,原来失了颜色的眸子射出锐利刻骨的冷芒,这怎么可能!他的娘亲临死前都在喊着父亲的名字,


状态提示:第486章 真相--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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