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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儿轻步上前,口中淡淡道。
“你可真是狡猾,那么多人,竟然拦不住一个你。”
她坐在床边,余杭似乎听到了细针划破空中的声音。
随即只觉得脑子一凉,一根细小纤针已经插入她脑中。
钝痛感传来,却不过一瞬就,没了,随之而来的脑子传来的轻松感。
余杭慢慢睁开眼,目光落在媚儿沉着面容上。
她的面部柔和,泛着淡淡粉光,似是娇艳海棠。
“感激我就不必了,乖乖呆着就好。”
她的目光随之落在她的脚上。
“就因为这个而感染发烧?”
余杭轻轻应了声。
说罢她竟伸手暗了暗她的脚。
余杭闷哼一声,媚儿笑容却是更深了一分。
“你这伤的,也真是巧妙。”
她望向余杭。
余杭不言。
她径自道,“让你乖乖在这里的呆着,就不用受那么多罪了,瞧瞧这脚。”
“其实我很是不明白,碧浮山庄,到底是怎么收的你。”
媚儿眸光一闪,随即那妖艳的笑容又浮上脸颊。
“看来薛左佑都告诉你了。”
“没错。”
“这与你何干呢?”
“怎么不和我相干,我莫名其妙到了这里,却连你们是谁都不知?”
“你还是傻了点。”媚儿轻卷起手袖,伸手接近余杭。
余杭警惕望着她。
突然,她的手伸向她的脖间,猛地将她脖颈上的锦囊袋子拽了下来。
余杭冷不防被这么一拽,脖子吃痛,眼神却更是惊心,但头脑虽清醒了,但身子却还没清醒过来。
“还给我。”
这里面的东西,怎么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哪知媚儿完全不理,径自将精囊打开。露出里面装着的半块残玉跟血丝珠子。
残玉在左手,血丝珠子在右手。
两种物体,不同颜色。
一色为艳红,一色为淡绿。两者相称,空中游荡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残玉?”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讽刺。
将左手中的残玉握住,又将血丝珠子装回锦囊中,重新放回她脖子上。
余杭眼睁睁看着她拿走自己身上的残玉,却动也动不了。
“你就好生休养着。”
留下这句话。媚儿头也不回地走了,嘱咐好了外面驻守的人,让他们看好余杭。
余杭这会还会想不明白么?
他们从一开始,目标就是她身上的残玉。
她不知道这残玉究竟是什么来头,她能感觉到残玉里面雄厚的力量,跟她却极其亲昵,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这种感觉一旦出来,体内的血液也随之沸腾,像是激情盛开的花朵。只想着绽放最美的芳华。
残玉被拿走。
余杭只觉得胸前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心中好似也少了那份羁绊。
原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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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屋内,弥漫着一股弥乱的气息。
前方浅色帷幔里,两具起伏的人影正不停交缠着。
白衣狠狠笑了,动作愈发猛烈。
绿衣紧咬着双唇,抵抗着他猛烈的进攻。
“叫啊,你倒是叫出声啊!”
白衣脸上经脉突起,像是在拼命压制着什么。
他恨。他恨眼前这个女人。
可他也疼,他恨她,伤她,可又心疼她。
看着她在身下紧咬双唇脸色惨白却倔强着的模样。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蔫了。
“到最后,我还是输给了你。”
绿衣双目空洞,早已看不出什么神情。
她曾经说过,要保护她的,她不会再伤害她的,再也不会。
“我带你去看她。”
白衣粗鲁地拖起绿衣。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留下屋内,捂着脸无声哭泣的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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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白爷,白爷,您不能进去,这是媚姑姑交代的。”
守卫们的声音传来。
“滚开。”一声更强劲有力的声音传入。
只听房门“碰”地一声,应声而裂。
那人大步走上前,猛地一把锋利地匕首便向着余杭劈去。
却只见那匕首飞至一半时,有道绿衣浅影猛然窜出,挡在余杭身前。
只是那匕首已到跟前,她再想用手拦住已是无用。
她不能让开,让开伤的就是余杭。
那匕首准确没入了绿衣左肩。
她唇角挂着一抹虚弱的笑,望向白衣,那眼神似乎在说。
“看吧,我还是能保护她的。”
余杭猛地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拉住绿衣。
“绿衣!|”
她也不管在场的白衣,连忙到了一些金疮药,让绿衣涂在伤口处。
也不去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没事。”绿衣抓住她的手,脸上带着笑容何其灿烂。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终于问了,将绿衣的伤口处理后。
绿衣低下了头,淡淡的落魄的声音传出。
“你会怪我吗?”
余杭直视着她的。
余杭笑而不答。
绿衣神色暗淡了下,“我是碧浮山庄的人。”
虽然早猜到了答案,但当心中那个猜想成了现实,余杭只觉得心中有块大石头,正压着自己差点透不过气。
“你到我身边的目的。”
“我说我是为了赎罪你信吗?!”
余杭点了点头。
绿衣欣喜不已。
这时一声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