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少婵和姜少玉均是一窘,没想受到凌恒这般奚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鞠少婵尴尬地笑道:“拳霸弟弟想是忘了姐姐和你在微冥星上同甘共苦的事情了呢。”
姜少玉苦笑,他没有鞠少婵这般奔放,只两眼凝视着凌恒,是沉默不言,又似欲言又止。
凌恒淡然道:“我怎么会忘记闭月姐姐。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何苦当时监视于我?”
鞠、姜两人见他犹对当初在微冥星上监视一事耿耿于怀,心知不消除过节,甚难相交。
但是,这样的事情确确实实地发生了,这过节芥蒂一经产生,要想消除,又谈何容易?
穆少昭打破僵局,说道:“凌公子和武真城武师兄、水真寒水师姐可能存在一些误会,我们三人此番前来,实是奉院长之命,特来相助公子成就大业,建立真正的自由秩序。”
“误会?我和水真寒倒没有什么误会,和武真城却不是误会这么简单。”凌恒道:“姜少玉既是朝廷的都骑将军,此番又奉乾坤院长之命前来助我同会盟,须不知我同会盟的目的便是推翻朝廷、颠覆王朝,姜兄此举,不是自相矛盾吗?”
姜少玉道:“凌兄确实误会于我,我虽然之前是朝廷的都骑将军,但是,这是在同会盟没有成立之前的事情,而本质上我是乾坤武院的修士,连同武真城武师兄也是乾坤武院的弟子。如今整个乾坤武院都支持于同会盟成就大业,我们奉太一院长命令特来加入同会盟,尽一份绵薄之力,不想凌兄如此奚落我。难道凌兄便不能够接收以前在朝廷任职的修士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算我姜少玉看错了你。”说着转身就要出门,打算离开大同基地。
“慢着!”凌恒道:“倒不是我同会盟不容朝廷的修士招安或者起义,只是你姜少玉既是武真城的党羽,武真城乃护国大将军,难不成他武真城也能变节,随我同会盟一起反抗朝廷不成?说吧,你妄图混入我同会盟到底图的什么?”
姜少玉冷笑道:“他武真城如何我没法管,也没法左右,你说我混入你们同会盟有所企图,呵,那你可就想错了,若不是因为受乾坤院长的命令,你以为我姜少玉便无立足之地,非入你大同基地同会盟不可吗?”
“说得好。”凌恒道:“如你所说,若不是因为乾坤院长的命令,你便能行使你都骑将军的职权,站在朝廷那边,与我同会盟相对抗,对吗?”
姜少玉见他质问,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大同基地也好,同会之盟也罢,我姜少玉尚不需求着你凌恒,我不入便是。”说着起身喊道:“告辞。”
鞠少婵忙叫道:“姜师兄莫走,你忘了院长的吩咐了吗?”
姜少玉脾气发作,不再回话,已经走至房间门口,气愤地哼了一声,就要踏出门外。
凌恒一拳翻出,一个蒲扇般的虚影伴随着他的喝声:“想走就走吗?”迅疾地轰向姜少玉的后背。这一拳快如闪电,疾如风雷,如狂龙咆哮一般,卷起周遭气流。
鞠少婵和穆少昭见状,惊喊一声,没料凌恒拳快如斯,赶忙出手阻止,却根本没有机会。
刹那间“砰”地一声,虚影之拳蓦地轰在姜少玉身上,使他身体猛地向前冲出三步之远。
姜少玉本想躲避,却没能快过拳影的速度,心中顿时怒骇:“他数日前才与我打成平手,不料如今拳快如斯,好在我有护体真气,换作平常金丹修士,一拳之下,非得被他轰死不可。他今日存心羞辱于我,我也不与他纠缠,且离开为妙。”运起身法,踏着飞剑凌空而起。
凌恒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脚下禹步运出,身体一扑之间已到房间门口,望身在空中的姜少玉喊道:“你就这么走吗?”赫地轰出“月落星沉”之拳,隔空打出两道拳风,如两飞龙一般,疾贯天幕,嘶嘶作响,扯破气流,朝他双脚轰了过去。
姜少玉一讶,暗道不妙,人在半空飞剑之上,顿时全力催动飞剑,人剑相合一般,身体与长剑浑然一体,迅疾地朝更高的天空直飞。
不料凌恒的“月落星沉”之拳已然轰中飞剑剑身,震得剑身锒铛作响,“嗡”地一声,姜少玉连人带剑便被轰了下来,仿佛羚羊被打折了腿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脑中犹在纳闷,他的拳术为什么如此之快,除了能够幻化出星辉月华的形体之外,竟然含有一股不可抗拒、无法阻挡的威严气息,仿佛磁铁一般将自己便吸了下来。
凌恒望着伏在灵石所铺成的地板上的姜少玉道:“你不是作贼心虚,却想离开做甚?你当我同会盟基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么随便吗?”
姜少玉躺在地上,脸色阴暗,冷哼一声,气道:“枉我日前与你称兄道弟,不想你却是这般小人,毫无容人之量。如你这般气度狭小,心胸狭隘之人,有什么能耐当盟主,谈什么拯救天下修士,建立自由秩序,真是可笑。”
“轮不到你来说教我!”凌恒喝道:“今日我取你性命,易如反掌,我念微冥星上与你历练之情,今日不伤你性命,只是你得告诉我,当初到底为什么要监视我?”
姜少玉已经站起身来,厉声道:“乾坤榜挑战赛上,我已将原因告之于你,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似你这般心胸狭隘,根本就成不了气候,你要杀便杀,休要废话。”
鞠少婵和穆少昭、颜洛三人走出厅内,三人中除颜洛之外,其他两女均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