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阿弥陀佛,多亏了黄姨娘问秦妹妹要了这方子的保胎‘药’。-..-”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奶’‘奶’双手合十虔诚道。
众人的心思却全然没在这,活血化瘀的香料?许夫人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却不敢说出来。这东西向来是大户人家的大忌讳!自己明明三申五令不准往府里带着些东西,怎么府里还有?幸好孩子是保住了,否则老夫人追究起来,自己还要落个治家不严的罪名。
“活血化瘀的香料?”老夫人明白了什么,皱眉道:“我们许家也是诗书礼乐之家,府里一律严禁用这些脏东西的。”
冷月问道,“那黄姨娘平常熏香吗?或许是香里不小心‘混’了点进去也未尝可知。”
“姨娘平日里就不用香,怀了孕就更是严禁屋子里出现任何香料。”双儿摇了摇头,黄姨娘自然是知道内宅里有多少‘乱’子都是因为这些香料而起,她又怀着孕,怎么会让自己屋里有香料的存在,就是最普通的安神香都不让用。
“这……小可就不知了。”唐大夫沉‘吟’道。
“会不会是先生您看错了,也许只是黄姨娘吃错了东西……”许夫人淡淡道。
唐大夫立刻就绷了脸,“夫人是怀疑小可的医术吗?既然如此,就另请高明吧。”说着提起‘药’箱就要走。
决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万一这家伙出去‘乱’说,许府的脸面就算是丢尽了。许夫人随即给梁妈妈使了个眼‘色’。
梁妈妈立即意会,从袖中掏出了一锭上好的雪‘花’银塞到了唐大夫手中,笑道:“先生,误会了。这是您的诊金,待查出姨娘早产的事,另有报酬。”
唐大夫这才止了步子,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嘴角微微上扬,但转瞬恢复如常。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姨娘的饮食小可也检查过,并无大碍。”
“这样说起来,我倒是想起来了。”老夫人拍了拍扶着她的冷月的手,“黄姨娘这几日,天天来我这要大夫,说是‘胸’闷,小腹胀痛。起先来的那些大夫只说是黄姨娘体质寒凉,反应‘激’烈了一些,但是无大碍。听大夫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没想到今晚就出事了。”
“‘胸’闷,小腹胀痛正是孕‘妇’闻了活血化瘀的香料的症状。”唐大夫连忙说道。
二老爷眸子一紧,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早就有人要害黄姨娘了!只是黄姨娘身子像来健康,母体强健,侥幸没有让恶人得逞罢了。”冷月的声音冷得如同腊月寒冬的冰雪,不带一丝温度。
“此事一定要彻查!”二老爷的眼中算过雪亮的恨意,冷声道:“这府里竟敢有人敢谋害我的子嗣!”
冷月看向了老夫人,只见她一脸淡然的点了点头,“鹦哥儿,你和梁妈妈带人,将府里各处都搜查一遍。”
鹦哥儿应了,和梁妈妈带着五六个婆子先去了黄姨娘的屋里。
留在黄姨娘院子里的其余人,都是凝神屏气,气氛一下子落入了冰点。
至于新生的许文琪,早就被‘乳’娘抱到了屋子里了。
屋里的黄姨娘听双儿说了,是有人要用香料害她早产的,她在屋里头便哭喊着要二老爷给她做主。
听得外头的人心中更加烦闷。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时辰过去了,鹦哥儿和梁妈妈带着六个婆子回来了,却摇着头说什么也没查出来。
跟着她们来的,还有许夏涵,她是被搜查时吵醒的,就跟着来了。她以来就拉着冷月,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
许夫人就有些不悦地看向她,许夏涵就是这样,什么热闹都凑,只要别人有了什么事就幸灾乐祸个不停。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冷月察觉到许夫人的目光,悄悄拉了拉许夏涵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说了。
许夏涵以为冷月是让她不要‘乱’说,不以为然地道:“我说的有没错,肯定是二叔的其他姨娘不想黄姨娘生下弟弟来,才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呸呸呸!丢了我们许府的脸。”
二老爷听了这话,就皱起了眉头。这话不就是暗示他安抚不好妻妾,导致后院起火?连大房的小丫头片子都嘲笑起他来了!
“三丫头!”许夫人再也忍不住,呵责道。
许夏涵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有些委屈的咂了咂嘴。
冬日的夜里,每一次冷风吹过,都能冻得人寒‘毛’陡立。
许夏涵拉起自己的披风,挡在‘胸’前碎碎念道:“冻死个人了。”
冷月却猛然怔住,刚刚冷风带来的香味,她没有闻错的话……
她神‘色’有些诡异的看向了二老爷,自己正站在他的下风口处,刚刚冷风带过的香味,一定是从二老爷身上吹过来的。
冷月有些犹豫,难道是二老爷?不,不可能,他怎么会去害自己的孩子?
“二舅舅……”冷月还是开了口,“你身上可有什么香包?”
二老爷听了这话,就有些不悦地看向了冷月,怎么扯到他身上了?
他还未回答,一旁的双儿似是想起什么,‘欲’言又止,“是了……真是老……老爷。”
“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许夫人斜睨了欢儿一眼,语气有些不善。
双儿就说了,“姨娘和我说过,每次和老爷呆久了,都有些头晕,‘胸’闷。”
听双儿这么一说,二老爷也有些糊涂起来,他从不带香包的啊。
冷月看了一眼唐大夫,唐大夫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