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信还礼道:“巫掌‘门’有礼了。”
巫朝晖不着痕迹的悄悄打量,见飞云上修士甚多,丹境也有数十位,当下暗自振奋,大仇可报,可扫量之下,却未看见紫府修士,不禁奇怪,“越道友,贵派紫府真人何在?”
越长信淡淡道:“区区小事,何需劳动紫府真人。”
巫朝晖苦笑道:“对方有紫府修士,甚是了得,若无同境修士,怎堪匹敌。”
越长信淡然一笑,哦了一声,没当回事,“巫掌‘门’,头前引路吧!”
见越长信听不进去,巫朝晖还待再说,可一想上宗修士傲气,怎会听自己劝解,暗暗摇头,引路去了。
江继风失了鬼相府,被剥夺升灵大典的资格,只能帮助其他人,他带着苏征玄,在一个山窝窝里警戒,观察来往修士,忽然看见远处飘来大片云彩,有五彩霞光缭绕,正奇怪时,云飘近了,才看了个真切,登时愣在当场。
清气巍巍,霞光灿灿,云彩之上,有台阶数层,回廊环绕,假山假水,全是云彩做成,一时成楼,一时为阁,幻幻无穷,处处玲珑剔透,层层龙凤翱翔,祥瑞一片。
数十丹境,分前后两列,气昂昂,不可‘逼’视,护云的修士,道袍各异,‘玉’簪珠履,云光灿灿,持旗拿兵,仗刀悬剑,雄赳赳,气昂昂,威仪森然。
天光圣境,不染污泥,望去直如天兵天将下凡尘,降妖捉魔显威能。
江继风收回目光,感概不已,“不愧是三大派‘门’之一,有此神威,果然了得啊!”
苏征玄却是慌了神,心下纠结不已,他见戟‘门’关势大,以为摩相教可胜,这才投靠过去,习那妙术,搏一个前程。
可见了凌霄飞云这声势,他便害怕起来,戟‘门’关万一失败,他的一切的也就付诸流水了。
此时悔恨也晚了,正式叛‘门’而出后,他就拜了灵灯枢相图,起了心灯一盏,一身玄法尽数毁去,眼下修了摩相教法‘门’,从头练起,虽有之前经验,可快上许多,万一戟‘门’关一倒,他投靠都没地方去投靠。
苏征玄心生不甘,“莫非从此往后,要做个散修么?”
江继风瞧出他心思,道:“无须担心,升灵大典,广布各方,这里不成了,还可去往他处,投效其它府主,一样可去瑶华州。”
摩相教选道传,声势浩大,没有任何一个派‘门’可比,依仗教徒多,即是传教,亦是择选良才。
苏征玄听了,略微有些安心,只要有地处去,总有出头之日。
戟‘门’关外,麻道人正在参坐,忽而心头一紧,飘空而上,立于云头,望向凌霄飞云,眉‘毛’一挑,这一带能派出这么多修士的,只有一家,他不假思索的从嘴中吐出一魔头,往下一飘,让戟‘门’关中的修士,做好准备。
须臾,飞云浮近,麻道人振声道:“对面无量的道友,谁人主事?”这声音忽男忽‘女’,来回变化,听的人骨软如绵,如痴如醉,勾动心神。
听了这声音,巫朝晖脸上顿时难看起来,却是想起,之前左御极曾对他说过的一番话。
凌霄飞云上起了禁制,将这勾魂之音,阻隔在外,越长信出言道:“越长信是也。”
麻道人道:“越道友此来,是想破阵?”
越长信大笑一声,豪气顿发,“破阵,亦要杀人。”
麻道人‘阴’‘阴’一笑,“听这话意思,越道友是不讲规矩了。”他的规矩,就是摩相教定下的破阵人数。
越长信冷冷一笑,鄙夷道:“规矩二字,我来打破。”
麻道人哈哈一笑,“我教‘门’下,有亿兆之数,堪比恒沙星河,越道友既敢坏了规矩,也得承担起代价。”
“土‘鸡’瓦狗而已,废物何其多,多你一教,亦不算多。”
麻道人怒骂,“小子找死。”喝了声,一掌拍下,烈烈劲风,席卷云空。
历万雄正要上前,拦住麻道人,越长信微微挥手,示意无妨,“各归其位。”
飞云变动,自云中升起无数禁柱,三千弟子,一起上前手按柱端,运出浩浩法力,霎时间十座飞云拔空,化为十掌,掌掌连环,拍击过去。
掌力相持,一座飞云倒跌数十丈,麻道人不屑一笑,正要讥嘲,又是一掌飞来,他哼了声,忙转动法力,将攻势接了下来。
但掌有十数,次第而动,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六掌过去,已打的麻道人气息浮动,第七掌发出,麻道人面‘色’陡然通红,第八掌抓下,麻道人已不得不闪避一旁,不敢直撄其锋。
他不曾与凌霄飞云打过‘交’道,本想依仗修为,教训一下无量弟子,但一‘交’手,方知谬矣,暗自震骇,“这凌霄飞云,怎这般厉害。”此时才知晓不妙,小觑了对方。
掌势一落,坠入戟‘门’关,轰隆两声,大山摇晃,十掌出尽,戟‘门’关被拍得稀烂,里面的修士死了一地,只有寥寥数人,见机得早,才得以脱身出来。
出来的几位丹境修士,面‘色’微微一改,到了麻道人身前,“麻真人,接下来怎么办?”
麻道人咬牙道:“暂时退避,来日再洗刷耻辱。”
正在这时,云气散浮,将他们隐隐包围,飞云中的铜柱浮出,每座飞云共有四根,有四般变化。
铜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