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总归有利可图,他点头应下,而后语带告诫道:“都师,此番答应尚清虚剿灭不息窟,情有可原,我等不敢有违,可若想要全面灭魔,让我等为瀚海拼杀,恐诸位师兄弟不会答应。。更多w. 。”
“了然。”宁舟轻笑一声,上了伏牛山顶,一抖袖放出玄霄金阙,经得真元一‘激’,立时化作百丈金顶宫宇,往山头一落,将山顶殿宇齐数压的梁断屋毁,地基陆沉,霎时间狂风四起,山石滚滚,待得烟尘散去,只见一座巍峨宫宇立在山顶,而宁舟却是不见踪影了。
金阙中,宁舟净手戒念,焚香沐浴,待浑身清爽后,换上一身干净的云底金纹道袍,踱步入了一间静室。
静室不大,一丈围圆,顶上有一明珠,垂下一道光芒,此光洒下,犹若金粉,当中铺有一张蒲团,他脱去道履,盘膝坐到蒲团上,合眸平息,双手于脐前结印,形如巨斧,此位定息印法,这个印法并没有什么讲究,只要合乎自身,浑身舒适便可,无有特定成规。
他结印后一动不动,形如庙宇中的神像,无有丝毫鼻息,看上去如同石雕。
他体内真元,也随之逐渐变缓,绵绵若存,似有还无,这是入定的高深境界,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外物杂念,如云烟拂过,不能动摇丝毫本心,他已然沉浸其中,细心体味浑身诸般感受。
此刻他的状态,若有外人打破,轻则真元絮‘乱’,毁脉灭灵,重则就此魂归天地,不复存在,不过他入此间时,已然启了金阙禁制,纵是有人强攻,也不能干扰他半分。
宁舟之所以这么谨慎,乃因他要突破了。
其实之前他就有感突破契机,只是缘法未到,一时不得圆满,才没有强行破关,后来他解了‘玉’策候赠与他的‘玉’简,他从其中窥得几分玄妙,体悟有所长进,此刻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
这破境之事,感受到了最好不要停滞,要立时择机破境,以免过了时候,这股感受从心头流去,届时再想突破,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这也是他为何不事事亲为的原因,因为时不怠他。
再大的事情,也无修为‘精’进来的紧要。
静室寂虚无声,唯有明珠垂光,也不知光景流逝了几许,忽然他双目一睁,眼中有一片光芒闪过,霎时照的静室通亮无比,如似燃了百根火烛一般。
虚空生电,‘精’芒化光,此为灵台重光境的征兆。
不过此光太过着于痕迹,是以还没真正步入重光境,只是‘摸’到了边角而已。
宁舟也不着忙,就这般安稳静坐,待真元自行运转,合乎真意,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他背后忽然散出一道神光,无有颜‘色’,如水一般,放出湛湛清亮光辉。
重光分化十二道,悟理归元还作无,理化腹中三寸气,灵台飞光虹化仙。
此为关键一步,如若化出的神光无有功法所练属相,则将难以将神光收入灵台,神光犹如烛火,会一直燃烧下去,只待真元耗尽,那时便神仙难救,就此光飞化虹,一身修为冲霄而去,散入天地中。
落入这般下场的修士,自古以来,修士称之为虹化仙。
不多时,又是一道神光冲出,笔直如枪,‘挺’立在背后,修行不知时,渐渐的宁舟背后已然立起十二道,道道粗大如桶,光芒互相辉映,连顶上明珠金芒的光辉,也被压了下去,又过不久,十二光柱缩小盘旋,挂于颅后,中间有节,形同光轮。
此刻宁舟体内真元消耗之巨,简直难以估量,他破境已有不少光景,到此关头,体内真元几乎告罄,如若就此下去,三个时辰之内,必然灵台消解,魂飞魄散,化光而去,空留一副皮囊。
破境之道,便是旁人修为再高,也无法出手相帮,一切全靠自家化解。
不过宁舟此番破境,本为顺势而成之事,无需费心,他自有把握,对于这等险境,心境丝毫不为之所动,嘴角含笑,一切成竹在‘胸’。
仿佛心念感召一般,身后十二光轮,忽然化作淡青,内里透着一抹嫣红,此为风火一气,较之以往,风火已经开始逐渐融合,不再似之前那般,风火分明了,论起威力来,却更是胜过以往。
此光一变,意味着宁舟顺利踏破关口,正式步入重光境。
这还没完,风火逐渐敛去,又有十二银虹飞去,同样盘于脑后,这银虹亮比星辰,有如大漠黄沙一般,缓缓流动,银‘色’星沙,光华流转,灿然芽。
宁舟坐于蒲团上,默默感受片刻,旋即收了神光,运指掐脉,推算出大致过了四日光景。
此番破境,耗时颇久,不过因无有滞涩,水到渠成,宁舟心中感悟良多,当下也不急于出去,就这般在静室坐着,体悟玄机。
才不过几日,伏牛山已经没了往日冷清模样,许多修士上上下下,每一个到此的修士,均会眼含敬畏的,看了看那高立顶峰的玄霄金阙。
尽管金阙收敛了异象,但在他们眼中,这般华丽无方,庄严大气的神仙宫阙,简直就是得道真仙所居之所,自家‘洞’府与之比较,几若等同陋居寒舍,根本是腐草荧光之光,不可与日月争辉。
一个浑身壮实,身材矮小,身披大坎肩的老者,眼望伏牛山上下,啧啧称奇,“好个宁道长,这才多少光景,这伏牛山已经变了模样,好生繁盛,了不得啊!”
他身侧有个面白无须,英气勃勃的年轻修士,撇嘴道:“有甚了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