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从不知他被整成了谁。
到了虞城，他才知晓，原来他现在的脸属于一个名叫“沈学霖”的男人。
此时在一个高档的包厢内，唐学琛看着眼前面容憔悴的罗曼，他优雅的啜饮着咖啡，开口说道：“曼儿，你的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
罗曼撇着头，却是不说话。
半晌后，她才说道：“唐学琛，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唐学琛不解。
“我不想再看见你，那天我也说过了，你不是他，你只是长得像他而已，我不能……”
罗曼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直接被坐在她对面的唐学琛打断了，“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是他，既然我这么像他，你就把我当成他，这样不好吗？”
此时的罗曼更是浑身一怔，她难以置信的微微侧头去看对面的男人，一转头过来，看见的还是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现在她已经完全分不清楚，她对眼前的男人是怎样的感情。
她知道他不是沈学霖，可是……
每次一看见他的脸，她的心就一下子被冲撞而过一般。
“曼儿。”
又是一声带着浓浓爱意的唤声，罗曼的心瞬间崩裂出了一个洞，她张了张唇，“我爱的是沈学霖，优秀到任何人都不敢去触碰的沈学霖，而你……你不是他。”
“我从没说过我是，但是你可以把我当成他，我不介意。”唐学琛这么说道，语气里好似带着祈求，作为一个男人，他说出这样的话，已然将尊严踩在了脚底。
罗曼却是笑了，笑得不屑，“之前可以，可是现在不行了。替代品就是替代品，我怎么可能再把你当成他，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说完，罗曼便从椅凳上起身，走出了包厢的门。
在她离开后，唐学琛陷入了无尽的挣扎里，伸出手他抚过自己的脸，似乎有点讨厌他现在的样貌了。
那个属于“沈学霖”的样貌。
他在那静静的坐了许久，随即便掏出了手机，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在不久后那边就接通了电话。
他没有给那边的人说话机会，口气略微不善道：“我要见他。”
“抱歉！先生不会见你。”管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的脸整成沈学霖的样子，他是不是就是沈学霖本人？”那个总是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
“唐先生，按照协议上的说明，这个问题你不该问，你现在不是拥有了你想要的一切吗？”
“可我不想做任何人的影子，在这个偌大的虞城，他们都把我当成是沈学霖。”连他心爱的女人也是，把他当成了沈学霖的代替品，可是现在连替代品也不是了，她刚才说什么，她说她以后不会再跟他见面……
呵！
“唐先生，人不可以太贪心。”
唐学琛听着那电话里头传来的声音，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攥紧，是吗？是他贪心了吗？
而此时，远在嵘城，管家挂上电话后，他跟佣人交待了几声后，就去敲了主人的房门。
随即，他便扭动了下房门，房门打开，里面都是一片漆黑，他没有走进去，仅是站在门口处，躬身询问道：“先生，我想去市区买点鲜花回来，您觉得可以吗？”
“你是管家，这个你做决定就好。”男人似乎并未发现，那站在门口处的管家心情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