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生怕那只恶狼再找回来,他老人家就在那东屋房顶上一直守到天明,直到,他觉得恶狼再无返回的可能他才背着猎枪下了房顶,然后恶补一觉。
清晨六点多钟,我娘早已下地农忙,我爹刚从房顶下来入睡,他什么也没有问我,只是很自豪的说,“那狼畜生被爹打跑了”,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或许吧,在他眼中他儿子做得事都是对的。
这时间点,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农忙的早已下地,牧羊的也已准备出发,我还是去师父家报个道吧,不然,我还能做些什么。
去到师父家的时候,师父早已起床,坐在他自家的屋檐下,早起是他老人家多年的老习惯,唯一不同的是他今早没有沏茶,而且神情严肃,像是心怀心事,一副很烦的样子。
我上前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师父后,转身走向院落的一个角落拿起一把扫把便扫起了院落的地。
“昨晚,遇狼岭上鬼哭狼嚎了一夜,死人谷哪里也是乱糟糟一片,在这方圆百里之内能掀起此种风浪的人,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你”师父清清淡淡的说,像是自言自语,而我离着师父那么远,却听出了一身冷汗,师父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了,可我还是想打个马虎眼。
“也有可能是老二河子大爷”
“他,旁门左道,不入流,二蛋,你记住以后不要在师父面前提起他,知道吗?”
“是,师父,二蛋,记下了”
“哦,对了,二蛋,我问你,昨晚,后半夜,有几个小鬼哭哭啼啼的来找为师哭诉,说,有人无缘无故的用符咒把它们的几个同伴给定住了,是不是,你干的?而你昨晚并没有去过死人谷!琳琳,你送回家没有?”
“琳琳安全送回家了,我的确没有去过死人谷,符咒那事,那事也的确是我干的”
“那这事就蹊跷了,你即没有去过死人谷,而死人谷的那几只冤鬼又是被你用符咒定住的,真新鲜!而这其中一定是这两种可能,一是,你在撒谎,二是你练就了比为师更高深的本领”
“师父,我二蛋发誓,一,我没有撒谎,我永远是个诚实的孩子,二,我的本领远没有师父强大,我所会的那几招几试不过是师父的皮毛而已”
“呵呵,你邵二蛋越来越会讲话了,即便,你撒了谎,但是你的话还是让为师感到舒服,老子今天就放你一马,赶紧沏壶茶水去”
“好来,师父,你老擎好吧”我倒吸一口气,弯腰抓起茶几上的茶壶赶紧去给爷沏茶去,这一关好歹的瞒过去了,不可思议啊,想我二蛋做事想来逃不过师父他老人家的法眼,但这次?不管怎么说,是不能让师父知道,我带着他风华绝代的表侄女景琳夜闯遇狼岭,差点葬身狼腹的事情的,不然即便我有这个十分阳刚的名字二蛋,师父也会把我阉割,让我做了那太监的。
我一通笨手笨脚的忙活沏来一壶师父自己种植的山茶,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师父喝一杯,我倒一杯,把这祖宗伺候好了,我也就好过了不是?
“二蛋,知道,我们为什么见鬼的次数要比常人多吗?”
“师父,你老人家说笑呢?咱们是啥?是阴阳先生,整天的就跟那些个厉鬼打交道,如果没有它们,我们也就师父”我心里暗自偷笑,师父也会问这么二逼的问题。
“你也算是阴阳先生?”师父用十分质疑的口气问我。
“算还是不算呢?”我十分的天真的看着师父,不知该怎么回答,我要说是不谦虚说是呢,我怕师父会骂我,你是个屁,你也就配给阴阳先生提鞋,我要是说不是呢!他老人家一定会说,我邵兴泽哪里对不住你,亏待你了,整天带你走南闯北,出生入死也没有把你教出息了,我承认是我把这个问题想得复杂了。
“你说呢?”师父再次把问题抛给了我。
“师父,我觉得呢,我二蛋现在充其量也就和江湖上坑蒙拐骗的神棍是一个级别的”师父听了我这句话老脸立马变了颜色,我知道他老人家一定是觉得我亵渎了他那份神圣的事业。
“但是,师父,还有但是,在你老人家的悉心教导下,我以由神棍级别升华到半仙了,假以时日,我二蛋一定会成为像师父这样英勇无畏的阴阳先生的”哎,我这马屁拍得,都拍出尿骚味了。
“嘿,二蛋,你小子跟着为师本事没学到多少,说话倒是世故圆滑了”
“不过”师父语峰一转,我知道他老人家这是有狠话等着我呢!
“你二蛋,虽然积极向上,但有时并不是一个非常有心的孩子”靠,老子,整天跟你玩命,不过是挣个小钱,娶个老婆啊!你以为老子要做救世主,拯救天下苍生啊!
“为师自然不用说,而你二蛋,你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脏东西,是因为你有不同与常人之处,你至今都未发现”
“师父,你看你老人家这话说得,谁让我师父是阴阳大师邵兴泽呢,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
“生看阳,死看阴,阴阳生死只限一根筋,为师早已把你眉心处连接两只眼睛的那根筋给震断了,与其说,那根是根筋不如说是一层膈膜,一面隔着生前,一面藏着死后……”
“师父,你的意思是,我的那层隔着阴阳的膜早被你老人家戳破了,所以我能十分清晰的看清两个世界的东西”
“是”师父答应,表示赞同。
“那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