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庆和张启到来,自报家门时,那些准备要打死何路的人就都停手,等着他们少爷梁英杰的最终命令。[看本书请到
客厅,昨儿个服侍梁英杰的那名少妇,早早就起床,打扮得漂漂亮亮,正熟稔地泡茶,给两位老人倒上。
梁英杰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对他们笑着说道:“两位老人家这天还没亮就来看望小辈,我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请用茶吧!”
魏延庆两人笑呵呵点头,饮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后,都夸了一番好茶——
其实他们这时候根本没心情来区分这茶的优良。
但只要夸一句“好茶“,那就对了。
“梁先生,当我们听说何路这臭小子冲撞到您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他要玩完。果不其然,他现在落到这等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活该他瞎了眼!”
“是啊,这混小子,平日里在底下作威作福,欺负这欺负那的,自以为了不起。却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知死活的东西!”
“我说两位,你们这么早到这儿来,难道就只是批斗他这样一个小角色吗?”梁英杰本也要喝茶来着,闻言将茶盖往杯子上一按,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他抬头,故作好奇地说道,“听两位这么一说,这小子确实该死,我今天办了他,也是替天行道,做了一件大好事。”
“这自然是一件好事,只是……”
“实不相瞒啊,梁少,我们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请求你大人大量,饶了他这一次。何路这人,还太年轻,总有不懂事的地方,还请梁少多多包涵!”
“我们也知道这臭小子今儿个是闯了大祸,不留下一个教训也说不过去。梁少,您看不如这样,打断他一只手怎么样?如果一只手还不足以抵消他的过错,那就再加一只脚?”
“原来两位是来求情的啊,直接说就好了,不用称我什么梁少梁少的,两位都是小辈的长辈,称小辈一声少,这要是传出去被我爷爷知道了,还不给我几大嘴巴子?”梁英杰笑呵呵地说道,“打断手脚这种事情嘛,也不是不可以商量。我有点好奇的是,这打断是怎么个打断法?只是骨折?还是说一刀两断?两位觉得哪个断更合适一点?”
“这——”
两个老人对望一眼,全都一脸忧色。
只是骨折的话,回头送医院就能接上去,比较简单。
彻底砍断的话,以如今的医疗技术,也是有一定几率接上去的。
但用膝盖想也知道,梁英杰这里所说的“断”,绝对是接不上去的那种。
按照这两个老人的想法,只是骨折当然最好啦。
但是梁英杰会同意吗?
不管他同不同意,魏延庆都想试试。
于是他堆出一抹笑容,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就骨折,怎么样?”
梁英杰的笑容一顿,缓缓收敛,变得面无表情。
魏延庆心里登时一咯噔,笑容也变得比哭还难看。
张启也是手指一抖,暗暗后悔,应该说砍断才对!
手被砍断,总比小命不保好的多!
“老人家,你不讲究啊!”梁英杰摇摇头,露出失望之色,“真的不讲究。”
“梁少,我……”魏延庆打算马上改口。
梁英杰身子往后面靠椅上一靠,那少妇就站他身后,见状立刻伸出青葱手指,帮他按揉太阳穴。
梁英杰眯着眼睛,当先说道:“不用说了,两位请回吧。”
魏延庆和张启同时站起来,点头哈腰,先后陪笑。
“梁少,求你赏我们老脸一点薄面,饶过他这一回好不好?”
“我们再商量商量嘛,只要梁少您饶过何路这一回,以后有需得着三基商会的地方,我们一定效劳!”
“抱歉,我不与不讲究的人多费口舌,所以最后再说一遍,两位请回。”梁英杰丝毫不给面子,硬梆梆的回应。
魏延庆和张启两张老脸火辣辣的,感受到直白的羞辱。
他们是三基商会的名誉董事,那平日里也算位高权重,在何路所在的圈子里影响很大。
地位尊崇的他们,平常哪需要低三下四地仰他人鼻息?
然而……这梁英杰确实吃罪不起。
只能忍!
“梁少——”
他们试图做出最后的努力。
“闭嘴!”梁英杰睁圆眼睛,凶戾地盯着他们两人。
魏延庆和张启噤若寒蝉,一时大气不敢出一下。
站在他们两人身后的那几个年轻人,都咬紧了牙关,拳头紧握。
他们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边缘。
这个叫梁英杰的,实在是太嚣张了。
气氛陷入死寂,足足过了十余秒,梁英杰才又一笑,说道:“抱歉,我这一夜没睡,心情有点不好,两位老人家别往心里去。”
“岂敢,岂敢……”
“你们真的下定决心要替这个何路求情?”
“是……”
“这样啊!”梁英杰拨开少妇的手,坐直后目光下移,落在自己桌前的茶杯上面,手指也放桌子上点了点。
魏延庆和张启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身子也都轻微的发抖。
然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铁了心想保住何路。
于是他们齐刷刷跪下,魏延庆缓缓伸手,端起了梁英杰面前的茶杯。
“魏老!张老!”
他们身后的那几个年轻人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然后就是难以接受,愤恨地看向梁英杰。
“姓梁的,你……”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