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萧凝然都会很早就出门,然后逛街逛到很晚才回来。
她刚刚进门,就发现迎在门口的萧宛如,她一愣,继而笑了起来:“怎么,那个贱女人一直不肯指认你,大概是希望你能够救出她父母吧?”
原以为经过这段时间,方月琴学乖了,却不曾想到,她刚刚答应了自己,之后却来要求见上一见自己的父母,这让萧凝然不得不怀疑,她改口为何会这样快,并且这几天,自己一直等着,可是她却丝毫没有任何动作,现如今见萧宛如盯着她,于是她便明白了一切,敢情那女人还是这么相信萧宛如,将自己父母的性命都交到她手上了……
“萧凝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就不怕被你残害的那些无辜的性命找你索命?她肚子里面只不过是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你都不放过,这么做就不怕有伤阴德?”萧宛如面如冰霜,目光冷冷的看着这个年纪尚小,心计颇深的妹妹。
萧凝然只觉得嘴里满是血腥味儿,脑海里面回忆起那个被她推入水中的保儿,让她有那么一瞬间慌乱,可是想到他已经死了这么久了,并且自己也离开那个鬼地方再也不会回去了,于是放下心来,她声音如同冰冷的碎冰,毫无温度:“又不是我杀死的,我怕什么,姐姐,妹妹只是不明白,你与那方月琴并无交情,干嘛这么维护她,做出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对于这个新来到府上的姨娘,也是颇为不满的吧,至少你母亲看到她心里就会不舒服,所以别做出一副圣母样子,你没有这么大度!”
明明都是排斥这个女人的到来分夺了老夫人所有的疼爱与一切,却还要替她打抱不平,难道不觉得自己虚伪吗?萧凝然冷笑着看着萧宛如,见她脸上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突然很想将她的脸撕碎,看看在那副面皮下面,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即便她跟我没有关系,可她腹中的,到底是父亲的孩子!”萧宛如冷冷横了一眼萧凝然,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心计藏着没有流露出来?她到底是低估了她,原来为了达到目的,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萧凝然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她将脸凑到萧宛如面前:“那你看看,我又是你的谁?为何你可以这般无情,你不知道将我扔出京城的这段时间,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每一日都在恨你,恨你为何这么无情,若不是有人相救,恐怕我早就死了,你都不顾手足情深,为何我要去守护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
若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受到如此的奇耻大辱?被人逼婚,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傻子,自己毫无招架能力,可是因为憋着心里的那一口气,所以才撑到了能够回来的这一天,而且因为如此,她亲手结束了一条性命,这一切,都是这萧宛如逼迫她的,凭什么又来指责她的不是?什么手足情深,什么血浓如水,全都是一个笑话!
“那都是你自找的,若不是你将你姐姐推入了这尴尬的境地,我也不会如此惩罚你,好在那陈家对你姐姐不错,若是不然,你姐姐这辈子,恐怕就被你们母女俩给毁了你知道吗!”若是陈家退婚,那么萧可人大概这一辈子都要留在府上了,又有谁会去一个替妹妹代嫁找到退婚的女子?然而留在府上,她也只会被这对母女欺压得暗如天日罢了……
“你来代为惩罚,我将你怎么样了吗?你又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她是我的亲姐姐,而且她自己很是乐意嫁给那窝囊废不是吗?这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却跑来指责我的不是,萧宛如,你不要太过分!”冷冷扔下这句话,萧凝然气愤离去,这方月琴如此不听话,还以为这女人能够帮到她,简直天真至极,看样子自己不使出点儿手段来整治整治这个女人一番,她是不明白目前的局势所在,这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上,要想怎么样都要听她的,正所谓顺他者昌逆他者亡,这句话,方月琴不会不明白。( ( $>>>)
见她离去,高盛慢慢从树上落了下来,他对着萧宛如摇了摇头:“今日她依旧没有去哪儿,还是逛街买东西喝喝茶。”
高盛的话,让萧宛如眉头紧蹙起来,不可能,依照萧凝然的个性,又岂会天天出去就是为了逛街:“还是去的那几个老地方?街边那几个乞丐,她依旧在施舍吗?”
虽然并无什么线索,可是她总觉得,这件事情里面有些蹊跷,难道是她使用的障眼法,就怕被人跟踪所以故意不去关押方月琴父母的居所?
点了点头,高盛答道:“的确如此,每日早上去买上一些糕点等待那些乞丐,然后将碎银子和糕点都给了他们,然后逛街买胭脂水粉再喝茶,最后在街上晃悠一会儿边回来了,每天如此……”
“每天的行程都一样?”萧宛如仿佛找到什么眉目一样,事情一点儿一点儿在她脑海清晰起来,由浅及深,慢慢的让她对整个事情都明了起来:“高盛,你去找那****让你妹妹安排监视那几个乞丐的人,看他们有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有,那茶楼和她常去的店铺,你最好派人打听一下是否又被关押或者陌生的人。”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那些地方,毕竟她每天都重复这一样事情,又怎么会没有什么缘由呢?或许她就知道自己会猜想她将人放在什么偏远安静的小巷里面,所以故意引人耳目,将方月琴的父母放在了茶楼或者任何她常去的一个地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