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要亲自动手,将自己凝练成最柔美芳香的姿态,去赴这场死亡之约。
玉体横陈。
脑海里忽地冒出这个词。
可惜此生无份了。
再也没有被一个男子紧抱于胸怀,呵护于手心,铭刻于心上的机会。
那些自己从小期盼到大的宠爱,疼爱,挚爱,珍爱,每一种爱,再也不会与她有半分关系。
自己手里现在只有这冰凉的玉瓶。
记得母亲将它交给小小的自己,告诉她这是白家世传的宝贝,在新婚之夜前的沐浴之礼上用。
如此慎重而珍贵,想是这玉瓶一打开,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吧。
苦笑。
那狭小的屋落内,那乌发及腰,修长而瘦削的身影抬起纤细的腿,缓缓地沉入冒着热气的木桶内。
氤氲的水汽很快吞没了她乌黑的发顶。
云萝拿起那小瓶,在水汽的蒸腾下,青色的瓶身却越发冰凉,甚至让自己的皮肤感觉有些不适了。
一定是自己紧张过度,已失去了正常的触觉了。
纤细的手指将木塞轻轻一拔,一缕似苦似甜,如梦如幻的味道缓缓地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