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论起来,长孙皇后的出身可比不上杨妃。所以说,门第是一回事,嫡庶也重要。
萧颂如今已经二十六,过完年就二十七了,就算把正妻之位空出来,不让冉颜生子,那若是十年二十年也找不见与萧颂身份匹配的门阀嫡女,岂不是要断了萧颂的子嗣?
“妾身明白了。”独孤氏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个三命苦,偏偏摊上了个克妻的命格?况且现在的夫君也赞同,她也不好再继续反对,只好安慰,还好这冉氏不是庶民,否则她这脸真不往哪里搁了。
两人并肩回主院,独孤氏便亲自去为老太太准备行装。虽说从歧州到长安很近,但老太太毕竟年纪太大了。
天空阴沉,渐渐又飘起了雪花。
长安城也是黑云压城,稀稀落落的下起了冰粒子。
冉颜还在萧颂的府中做容貌复原的工作,萧颂则去了官署视事。
因萧颂会用用餐,快到午时,冉颜用中药净了手,亲自去厨房做了午膳。她不萧颂的喜好,便做了普通的四菜一汤。
正在盛汤的时候,厨房的门被人推开,萧颂回府之后听小厮说了此事,心中高兴归高兴,却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可是一进门便闻见了饭菜的香味,不禁愣住。
“好了。”冉颜将汤碗放在托盘上,解了围裙。
萧颂看着她的动作,心中柔软而温暖,一身的疲惫竟扫去了大半。
“想到亲自下厨?”萧颂上前握了冉颜的手问道。
冉颜黑着脸,却并未甩开他的手,“刘青松不在,厨房没有人,难道要饿肚子么?”
萧颂干咳了一声,笑着道,“我平时不讲究这些,要不我把刘青松给弄,反正你不是要与他去坊间替人诊病么?他在的话,你也很方便。”
“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冉颜有些愤怒,刘青松这个八婆但旋即又狐疑的看了萧颂一眼,觉得他是不是对刘青松严刑逼供了。
两人走到厅内,萧颂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冉颜的手,各自在席上坐下。
萧颂用膳的举止很随意,却有中说不出的优雅,也并不发出声音,显然跟他世家出身的良好教育有关。
冉颜吃饭的动作算不得优雅,但并不失礼。
自从宋国公任歧州刺史之后,萧颂便很少在府中用膳,前年在平康坊找了这个院子,便独居在此,从这以后他不是在官署里用膳,便是与人应酬在外吃。萧颂倒也没觉得如何,但与今日比起来,显得之前那么凄凉?
见萧颂放下碗筷,歌蓝端水伺候他漱口。
屋内安静,烧着火炉,冰粒子窸窸窣窣落在屋瓦上,听起来特别安详宁静。
“可要休息一会?”萧颂问道。
冉颜摇头,问道,“年底之前可能破案?”
“难说。另外三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萧颂揉了揉太阳穴,垂眼道,“不过,查到窦程风私下与一个寡居妇人来往密切,此事是我再三骗问窦程风的兄长才得来的消息,一得知那位娘子的身份,我就府兵守了她的居所。抽空去看看。我还不信一个大活人去郊外,还没有人其中消息。”
冉颜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色,道,“你去小睡会儿吧,休息好了思路才清晰,回头我来叫你起来。”
萧颂抬眸静静看着她,笑容说不出的祥和温柔,与他平日任何一种笑都不同。
“好。”他应了一声,起身走到冉颜面前,俯身轻轻一吻落在她发际。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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