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见了你也都吓得退避三舍呢。”

柳木没正经的笑道,“就凭我这副潘安之貌,我若是不这样,那上门求亲的大姑娘只怕早就踏破门槛,挤得七窍流血死无全尸了。”

“难不成你想一辈子都这么扮着男人的身份鬼混着?”

柳木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不这样也没办法呀……总不能跟爹摊牌吧。再说了,爹那么爱我娘,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他还不得恨死我娘。”

“那你和那个紫嫣姑娘呢,你总不会假戏真做了吧?”香芸试探着的问柳木。

“当然没有了,我和紫嫣不过是好朋友而已。”柳木笑了笑,调戏的摸了一把那女子的手,“若是日后爹逼得急了,那香芸姐姐就嫁给我吧!”

香芸将柳木的手打掉,“没个正经的!瞧你这副模样,真真的就是一个登徒子了,也难怪外面那些大姑娘会怕你。”

香芸是府中与柳木最亲近的人,也是柳木最信任的人,二人又住在一个别院里,所以府中下人早就私底下传言这二人关系匪浅,而且香芸很可能是将来要做柳木填房的。

第二天一大早柳木到书院的时候,只见平日里威风八面的三个死党都阴沉着脸。

柳木笑道“这一大早的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许弓的媳妇和张福跑了,途中又被夏铜给抢去了不成?”柳木口中的张福,夏铜,许弓就是她的三个死党。

张福哭丧着脸,“还说呢,都怪你昨晚没来,有个人足足赢了我一百三十两银子!也不知我到底是手气差,还是那人是个老千。”这张福是金陵张记酒楼的大公子,从小就与柳木玩在一起,二人也算是发小了。张福虽说好赌成性,可为人却十分仗义,除了好赌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恶习。虽然常年混迹赌坊,却只是全凭运气,手上功夫毫无技术可言,偶尔被算计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我看八成是个老千,要不怎么能连开了十六把都是大呢。”这位是城中许记绸缎庄的大公子,许弓。与柳木等人年纪相仿,功名没考上,夫人、小妾却娶了七八房了。

柳木甩了甩扇子,“哼,金陵城中玩老千的还没有我柳木不认识的呢,今晚咱们就去会会这人。”

“老大,你昨夜没来可是亏大了,怡红院新来个姑娘,昨天正是□,你没看见那姑娘,水灵着呢。我们还想你要是看了准能喜欢呢。你没来,便宜许弓那小子了。家里有那么多娘子了,还惦记着青楼里的姑娘呢。”说话这人叫夏铜,是江苏巡抚的小儿子,姑姑还是当今皇上的宠妃。夏巡抚为人正直,且要文能文,要武能武,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俊俏公子。可夏铜就偏偏不像他老子,长的又高又大,看上去还有点古铜色的皮肤,但浓眉大眼的也不难看,只不过是和那些姑娘们喜欢的翩翩公子不大沾边。且胸无点墨,斗大的字不识几个。正是应了那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人也没什么主意,就知道跟着柳木这些人鬼混。

柳木虽说年纪不大,但十一岁就开始在赌坊里混着,还背着柳老爷跟过一个老千学了些本事。虽然柳木不以这东西为职业,但手上的功夫可不弱。这几人和柳木在一起赌钱可是很少输的,可这柳木昨夜没来,竟被算计去了一百几十两银子。这些人里柳木是主意最多的,玩歪门邪道也是本事最大的,所以夏铜一向对对柳木崇拜的不得了,更是称柳木为老大,凡事都听柳木的,只要柳木一句话,这家伙恨不得连命都能拼了。

张福笑道“算了吧,人家柳木可是一门心思都在紫嫣身上呢,哪有闲心去看那些个庸脂俗粉呢。”

许弓将一个帕子神神秘秘的塞给柳木,“特意给你留的,差点就被这两个小子抢了去。”

柳木一看,帕子上一男一女赤、裸着身体抱在一起。许弓笑道“我表哥从京城带来的,听说是当地有名的画师话的。怎么样,传神吧!”

“果然好东西!”柳木一边笑一边看手帕上的图案,“你们几个的都是什么图案?”

几人不再说话,只是朝柳木使着眼色,柳木咂了咂嘴,“你们别这么小气啊,我只是借来看看而已,又不是要抢走,干嘛都紧鼻子瞪眼的不说话呢。”

“夫子……”夏铜小声说着。

柳木眼睛一亮“什么!你说其他的被夫子拿去看了?不会吧,夫子他一大把年纪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难道也会喜欢偷偷的躲在房里看春宫图?只是夫子那身子骨……看来应该让香芸做两个十全大补丸给夫子补一补了。”

张福不忍再看,直接低下头将手捂在了眼睛上。其他人也是同情的看着柳木,柳木不解的说道“你们干嘛都是这副表情啊。”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落在柳木耳边,吓得柳木一个机灵,柳木站起身大骂“哪个不要命的敢吓唬老子!”回头却看见夫子正拿着戒尺怒视着自己。

“夫……夫子……”柳木尴尬的笑了笑。

夫子看了看柳木手中的东西,“书院乃是圣贤之地,你们竟然将这种东西带来书院,简直是有辱圣贤!”

忽又听一阵大笑,柳木几人看去,只见周大海正捂着肚子在那里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几人。周大海也是个金陵城中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听说伯父还是个当官的。

当今朝中官员分为三股,一是以当今右丞相曾璞为首,夏铜的爹就是曾璞那一伙的。还有一伙是以当今吏部尚书冯良为首,周大海的伯父就是冯良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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