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谁干的!”我一见萧羽廷流了这么多血,顿时脑子一阵短路,道。
“还能是谁!”李甜甜叫道,“那个什么聂云峰打的呗!靠!”
看来虽然萧羽廷将聂云峰打败了,可自己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却一直强忍着,竟然还想接着打!
我又气又急,道,“我说你丫逞什么强?不能打你早跟我说啊!”
萧羽廷嘴唇已经发白,露出一个无比难看的表情,道,“我……我可是无畏军团的领袖!”
“tmd!到底是荣誉重要还是性命重要!”我大吼道,不由分说,便招呼方信和我把他架起来,赶忙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内脏受到了巨大冲击,全身多处骨折,最少要休息两个月。
“大夫,拜托您了,这是我很好的朋友,请您务必把他治好!”我说道。
经过商量,方信留下来照顾萧羽廷,剩下我们七个人回到旅馆。
比武还是要继续,但现在少了两个人手了已经,看来只能暂且把希望寄托到王小霜身上了。
虽然今天接下来还有三场比赛,但我心里实在烦躁,便没有去看。
大家都知道,我平日里和萧羽廷关系极为要好,也理解我此时的心情,便也没有说什么,一起回体育场看别人比赛去了。
我在床上躺着,脑海里,一会儿冒出聂云峰临死的惨状,一会儿又是传渐临走时那恶毒的眼神,一会儿是萧羽廷那在地上流淌的鲜血……
恍惚中就感觉----武术,武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发杂?又如此让人捉摸不透……
晚饭时大家叫我一起去吃饭,我却没有任何食欲,挨到天快黑了,才一个人走出旅店,在街上慢慢散步。
残阳如血,周围的店铺生意兴隆,人来人往,我却毫无兴趣,甚至开始打算----下一场不知道王小霜会不会有危险,不如直接退赛算了。
“哎,兄起!”耳边传来一声叫喊。
我一看,陈柏霖在一个火锅店门口招呼我。
我朝他勉强笑了笑,便想接着走。
“兄起!”陈柏霖上来一把拉住我,道,“急洒吗?吃晚饭没有?来跟额们一起!”
说着,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便生拉硬拽地把我拖到火锅店里。
里面坐着陈柏霖的一众师兄弟,一见我进来,在观众席上见过面的大师兄赶忙起身,“哟,这不是杨兄弟吗?来来,快坐,快坐!服务员,再加副餐具!”
我见盛情难却,只得坐下来。
桌上包括我在内有五个人,大家脸上喜气洋洋,我笑道,“看大家这表情就知道,今天是不是旗开得胜了?”
“嘿嘿,侥幸赢了一句!”大师兄朝我道,“杨兄弟,你们队怎么样?”
一听他问起,我不由语塞住了。
“兄起!”陈柏霖给我倒了一杯啤酒,道,“有洒话你就社嘛!”
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把上午的比武情况一一讲了出来。
听完我的讲述,在座众人皆是沉默不语,良久,大师兄才道,“杨兄弟,正如聂老爷子说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江湖中人,从来都是好勇斗狠,不小心伤了人性命,那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你说是不是?”
这些道理我都懂,但心里就是堵得难受,便只敷衍道,“嗯,这都是命啊!”说完,又干了一杯啤酒。
又是一阵冷场,我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好好地搅了人家这么热闹的一阵饭局,便要起身告辞。
“兄起!”陈柏霖又把我按到椅子上,道,“额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看,四这哈,额呢,给你讲个小笑话!”
大家一听二师兄要讲笑话,立刻拍手赞成。
却见陈柏霖还没开口讲,自己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