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猜到了没有守卫,所以他才明目张胆的带着小丫头过来。
“……”寒寒默然,这些官府派过来的守卫也只是衙门里的公差,并不是死士,不可能像死士一样的只知道执行命令,不懂反抗,他们惜命不敢过来也是人之常情
从马上下来,寒寒拍拍小狐狸的脑袋:“去找找,看哪里还有毒草毒虫?”
小狐狸鼻子好使,一下了直奔水井,“吱吱”的围着水井打转。
“我知道那口井有问题,你再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寒寒说着也慢慢的向四处的杂草地里寻找。
因为大旱,他们一路走来,路上的杂草大多都晒得发黄,几乎要枯死,唯这村庄外有一片小树林,地上的草也是绿色的,虽然看着没有精神,但比起那些快要枯死的草来说,已经极为难得了,无怪乎辰州知府会选择将水井修在这里,若是没有人暗地里捣乱,凭这口水井,就能救下一个村子。
“吱吱”小狐狸歪着头瞅寒寒两眼,小鼻子四处闻闻,忽的撒开腿朝一个地方跑去。
寒寒眼睛一亮,也忙跟了过去,就见小狐狸正兴奋的围着一株植株乱转,看寒寒过来,邀功似的“吱吱”叫两声,蹲在一旁不再出声。
被它围住的是一株十多公分高的绿色植物,细长略宽的叶子,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便是叶子因为缺水耷拉下来,也不会让人产生疑惑,毕竟天气太热,所有的植物都这样,这株只不过缺水的更加明显而已。
寒寒嘴唇抿抿,从地上寻了一截枯枝在这株植物下拨拉几下,土质松软,没一会,植株就被刨了出来。
慕容懿虽然不懂植株的药性,但看寒寒用一截树枝就轻易的将这株植物给刨了出来,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来:“这植物是他们派人栽到这里的?”语气笃定。
寒寒点点头:“肯定是的了!这株植物叫毒毛旋花,人们习惯叫它毒箭羊角拗。这东西一般长在南方,北方轻易不会出现,但也不是必然没有,所以我刚才又探了一下底下的土壤。天气干旱这么久,地面缺水,地皮硬的跟铁块似得,若是正常长在这里,我要想把它挖出来,必然要费一番功夫。刚才我用一根木棍就将它挖了出来,可见它下面的土壤还是很疏松的。不可能专门有人来给一株草松土,唯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株毒箭羊角拗是新种在这里的。”
“毒箭羊角拗全株上下都有毒,尤其以汁液为最。少量食用的话,会令人头晕,恶心,嗜睡,乏力,若服用过量,则会导致心跳骤停,夺人性命。”寒寒简单的解释一下毒箭羊角拗的毒性,“我原以为是普通的毒草毒虫,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剧毒之物!怪不得疫情会蔓延的如此厉害,人从中毒到死亡的时间也如此短暂!黄埔晨鸣真是好狠毒的心思!这些无辜百姓也是他的子民,他怎么能下如此狠手!这样的人,哪里配为一国之君!”
慕容懿眼里冷厉与怒火翻涌,很快被压下去,重又恢复一片平静无波,只是这片平静下面压抑着巨大的风暴。
冷魅的眸子看向一旁的小狐狸:“还有没有其他有毒的东西?”
小狐狸一激灵,小身子忙站起来四处闻闻,冲慕容懿摇摇头,“吱吱”没有了。
“因为气候原因,这毒箭羊角拗在北方极难养活,植株成活率极低。若是他们想栽赃你成功,种在这口井附近的毒箭羊角拗定然不会是几株,至少需要几十株,并且全部都被发现。这毒箭羊角拗的成活率如此低下,每一株他们都不会轻易浪费,所以能留下来这一株被咱们发现已经是万幸,其余的,必然早就被挖走了。若是我猜的不错,那所谓的毒虫八成也是临时撒出来做障眼法用的。只是这毒箭羊角拗在北方并不常见,寻常郎中见到的也是炮制后的,新鲜植株一般人都不会见过,会是谁偏巧发现了这毒箭羊角拗有毒,还认出了毒性和井水中混合的毒性一致?”寒寒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慕容懿,其中的意为不言而喻。
这样稀罕的植物竟然能被人一眼就认出来,若不是这个人对医术毒术极有研究,就是这个人是事先安排好的,为的就是唱这么一出戏!
而从时间上的巧合来看,寒寒更偏向后者。
更何况,若真是对医毒之术极有研究之人,说明这个人除了对医毒之术极有研究外,还对医毒之术非常喜爱——所有在自己的学术领域取得突出成就的人,对自己的学术都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近乎偏执的热爱,这样的人一旦在自己的学术领域遇到难解的问题,就如同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会认真执着的研究解决这个问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样的一个人,看到了井水里的混合毒素竟然不是留下来研究解决,而是到现在都毫无消息,任由毒素蔓延,实在是有些奇怪。
寒寒看过来的瞬间,慕容懿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对着空气吩咐一声:“去查查。”
没有听到回音,寒寒却知道,必然有一个暗卫听从命令去找那个人了。
小心的用帕子将毒箭羊角拗包起来收入褡裢中,寒寒来到水井旁,拎起辘轳上面拴的绳子看了看,见头上拴着一个木桶,木桶完好,并没有被打破,估计是打砸辘轳的人担心碰到木桶染上“瘟疫”,这才让木桶侥幸逃过一劫。
拎着绳子将木桶慢慢放入井里,刚要往上提,就觉得绳子一端被人拽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