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抱着一颗同样脏兮兮的足球像风一样的跑了进来,在洁白的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鞋印。等看到在打听坐在的施梧与时完全忘记了自己答应过得:脏兮兮的时候要洗干净才能抱爸爸的承诺。

看着身上不能幸免的衣服,施梧与太阳穴不住的跳。

这都第几次了?!

想骂人,但是看着面前那意识到自己错误后故意用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孩儿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无奈之下只得使劲揉着小孩那同样脏兮兮的头。无奈的重复自己不知道说过多少遍的话。

“施小福,你这是在玩足球吗?你确定不是足球在玩你??你能把自己每次都弄成这样,你还真是能耐了!”,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但施梧与却动作温柔的一把抱起小孩—把人带回房间换衣服。

浴室

“爸爸,我们是要回中国吗?”,坐在浴缸里,施子然手里蹂躏着小黄鸭,低头不看施梧与,闷闷不乐的问道。

“恩。”

“抬头,闭眼,泡泡流下去了。”,施梧与淡然的回答,快速拿起淋浴头,等小孩乖乖的把头往后仰时。把那快要流到眼睛的泡沫用手抹掉,然后再用手辅助着冲洗干净。施梧与不敢直接用水冲,就怕水把泡泡弄进孩子的眼睛。

婴儿肥的脸,比起记忆中的那个人少了几分的冷酷却又多了许多可爱。整张脸像施梧与的地方很少,但恰巧是唯一像施梧与的圆眼更是为这份可爱增添了一抹纯真色彩。

“爸爸,我们是不是回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不是。”

“真的?你不骗我?”听到“不是”小福头立刻抬起,非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爸爸。等看到施梧与肯定的点头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朵边了。原本这段时间以来的不安全都消失不见了。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施梧与又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孩从小就在这边长大,早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甚至就连自己……都快要被着安宁的日子所吸。

可是想到前些时候李小胖告诉自己姥爷病重的消息,施梧与就觉得不管怎么样,现在也是到了回去的时候了!

………………

抱着孩子,重新踏上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施梧与原本忐忑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走在哪熟悉的道路上,还没到姥爷家,他就听到那隐隐的哭声和哀乐声。

已经去世了吗?听着那哀乐施梧与怔怔的想到。那个曾经爱过自己,也算计过自己的人,那个记忆中健壮的人就这里轻易的离开了?施梧与顷刻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样。

“爸啊!,你怎么就走了,你让我们这些留下的人怎么办啊?”,一屋子的人不住的哽咽,那哭天抢地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的是什么孝子孝女,但想到李小胖告诉自己的话,施梧与觉得眼前的一幕是如此的刺眼,即是这些所谓亲人的做作,也是也为那个强硬了一生的老人感到悲哀,而对老人原本还有的一丝怨念更是烟硝云散。

随着一声“你是谁?”厅堂里的人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大门口多了一个人。

而刚刚那个痛苦哭出声的人被打断后看了一眼来人,发现时施梧与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看着已然没有大哭的气氛,立刻停下声音,转而小声啜泣起来,好像棺材里的人对她是多么重要的。

不过也确实很重要……自己已经没了富裕的生活,只要把那些东西拿到,自己就……想到这里施梧与那个曾经贵气逼人的小姨哭的更似梨花带雨。

抱着被吓哭的孩子,施梧与转身去了邻居一个很和蔼的奶奶家,把孩子安排妥当才回去那个在他看来灵堂不像灵堂更像是戏台的地方。

****************

“喝口水吧!”陈奶奶看着施梧与那疲惫的神色,把一杯慢慢的递过去,慢悠悠的拄着拐杖做到门前,看着隔壁的闹剧。

“谢谢陈奶奶。”施梧与接过,喝完后把杯子放了回去。

“不用谢。”陈奶奶慢悠悠的应了,像树皮一样的手摩挲着手里的拐杖头。看着面前俊秀的孩子,再想到隔壁那群人,不禁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一家子真的没有一个是着调的,老段生前对他们多好,现在呢?死骨未寒就已经开始遗产争夺了。反而是这个从未被看好的孩子凭着自己能力出了国,还过得好好的,真的是不简单啊!

只是一个叹息,施梧与就知道陈奶奶心里想的是什么。礼貌的打过招呼过后,施梧与就把睡在沙发上的小孩抱起来,点点头离开了。

瘫软在酒店的床上望着还在熟睡的儿子,施梧与心里软成一片。情不自禁的在儿子胖嘟嘟的小脸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香吻。然后感觉不管再累也有了动力。

原本的感情已经被挥霍光,对着这个姥爷施梧与很多东西都已经做不到,包括像个孝子一样为他守灵。只是按照规矩的在自己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这样谁都挑拨不出错。而等到老爷子一下葬,施梧与更是拿着行李直接离开了——他没有兴趣看那群人狗咬狗。

就为了一栋房子,几件古董,什么样的嘴脸都出来了,而更让人诧异的是段建国居然在这“紧要”的关头进了监狱,这下更好了,没有了一个强势的人争夺,这些女儿们的战斗力一下子超额发挥了出来。而自己的母亲和小姨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呵呵……姥爷啊姥爷,你有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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