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罢了,回到东宫的时候天色已经颇晚,暮云桑喝了不少的酒,古代的酒真是实打实的料,一点没有弄虚作假添加防腐剂工业化学品,她自认酒量也不差,可如今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带着酒气睡着,第二天起来必定要头疼,再者她也没有睡意,于是进了东宫,便让海姻陪着走去散散步。
偌大的东宫,天气甚凉,一轮圆月高挂空中,清辉洒落一地,透过树叶,斑驳了一整条鹅卵石小道,气氛陡然清冷了一些。
酒气上来,身上有些热,她要脱掉披风,海姻却不许。
“主子,一冷一热会着凉的。”
海姻有时候聒噪的就像个小麻雀,暮云桑几分不耐烦的撤掉了披风。
“着凉也是本宫着凉,你怕什么。”
海姻一脸无奈:“主子你要是着凉了,奴婢可不得挨批了,皇后娘娘知道你和太子殿下圆房,连请平安脉的太医都给你多安排了一个,一日请一次,也改作了一日请三回。你要是身子不爽,让皇后娘娘知道,必定以为是奴婢伺候不周,奴婢还不得挨罚。”
原本以为暮云桑会体恤她的为难之处。
没想到暮云桑没心没肺哈哈大笑起来:“你挨罚关本宫什么事?”
海姻的心一凉,陡然觉得几分委屈。
暮云桑却大咧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朋友,得了,你先回去吧,你在这啊,我酒倒没醒,碎碎念的给你念睡着了。”
海姻依然因为暮云桑刚才那句话心里难过的不行。
以前主子总是处处护着她的,虽然主子不受宠,以前又处处被那些娘娘们打压欺负,但是主子私下里却对她极好,主子曾说过她是她宫里唯一的依靠,不把她当下人,而是把她当做可以贴心的姐妹。
可现在的主子,真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
那样的话居然也能说出来。
而且还嫌她烦。
海姻想想,委屈的都快哭了。
瞧着海姻那样,暮云桑嘴角抽搐,这是怎么的了,她说错啥了?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海姻忙抹干眼泪,诺诺道。
毕竟她是个奴才,方才那样被说了两句就掉眼泪,实在太不像话了。
她只怕暮云桑对她更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