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
于绯诗先是朝着点红过来的方向望去,再转头看向宣无亦。
然而,待的于绯诗转过头时,哪里还有宣无亦的身影。空‘荡’‘荡’的凉亭中,就剩下于绯诗一个人,连身边的空气也是冰冷的。好似宣无亦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正觉得疑‘惑’,身上有暖意袭来,原来是点红已经来到自己身旁。正拿着大氅披在自己身上,
“娘娘,来,披好。仔细别着凉了。”
好不容易,总算等的雨停歇下来。
太阳明灿灿的脸庞又高高的挂在天际,如若不是屋檐上淌下来的积水,丝毫没有让人察觉到刚刚有下过暴雨。
看着于绯诗恍惚的神‘色’,点红有些不解,扶着于绯诗走下凉亭,边问着,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咱要宣太医不?”
“免了,别麻烦了。”摇了摇头,于绯诗小声应着。心中不停的回想着刚刚宣无亦跟自己说过的话,不由浮起隐隐的不安。
当年的事情,已经是陈年往事。
不管是谁是谁非,与其有关的都差不多如数作古。如果宣无亦非要去计较,那么也只能将帐算到当今的皇帝易无风母子头上。
如此想着,于绯诗心中不由的一寒。
“我们回宫吧。”顿时没有了继续闲逛的兴致,于绯诗转头与点红道。
“好。”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于绯诗的身子,点红一边回着。眸光却是全部落在地上的积水上,生怕一个不小心,于绯诗会磕着碰着。
刚刚出的御‘花’园,于绯诗主仆两就被一道魁梧而颀长的身影挡住去路。
点红不识得此人,但看着眼前人的身形,不禁暗自吞下口水,挡在于绯诗的跟前,严厉的喝一声,
“放肆,皇贵妃娘娘跟前,竟然敢如此的无礼?”尽管从此人的身形看来,自己跟于绯诗都不是他的对手,但点红还是勇敢的端起芳华宫大宫‘女’的气势。
像是被点红的气势唬住一样,来人居然真的弯身做了一揖,
“是在下唐突了,在下都敏,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都敏?”于绯诗眼中转过继续狐疑,眼前的人莫不是丽妃的哥哥,蛮国的太子都敏。当下在‘唇’边绽开一缕浅浅的笑痕,拉下点红,移步走到都敏跟前去。盈盈欠了欠身,
“都敏太子不必多礼,下人不识太子天颜,是本宫教导无方,还望太子海涵。”
“娘娘客气了。”虚应着于绯诗的话,都敏颔了颔首。
见的客套话已经说完,于绯诗起身告辞,
“那本宫就不打扰太子游园了,告辞。”
“娘娘请留步。”见于绯诗要走,都敏急忙出声,将于绯诗给留了下来。
“太子有事?”甚为不解,于绯诗挑了挑眉。
“在下对于中原的诗词歌赋素来向往跟敬仰,而又听闻娘娘才‘女’之名,今日在下想请娘娘一同游园,好给在下指点一二。不知娘娘可否赏脸?”迎视着于绯诗询问的目光,都敏捏造出一番托词,张口就答。
好歹于绯诗也是在宫中过活的人,岂能不懂都敏话里的虚词。正好也想看都敏葫芦中卖的什么‘药’,遂尔开口应允下来,
“太子谬赞了。本宫素来也是久仰太子的贤名,正想请太子指点一二呢。”
“那娘娘请!”听的于绯诗如是说,都敏便知道于绯诗是答应了,立即做出请的动作。
两人一同走入御‘花’园中。走到刚刚于绯诗跟宣无亦谈话的凉亭处,都敏先一步走上去,用袖子擦了擦被雨水打湿的石凳,屈身坐了下来。不疑有他,于绯诗亦是跟了上去。
便听的都敏开口道,
“娘娘当真是好福气,不仅深的圣宠,如今有怀有龙嗣,前途不可估量。不过,娘娘国‘色’天香,又才‘色’双绝,也难怪不管是当今天子,还是江湖剑客,都沉醉在娘娘的‘花’颜中。”
“太子的意思,本宫不懂。”听出都敏话中的夹枪带‘棒’,于绯诗装作不明。
“哈哈哈,娘娘真的不懂么。”都敏也不深究,自顾朗笑出声,
“这凉亭,可是说话的好地方呢。”
此言一落,纵然于绯诗想装糊涂,亦是装不成了。寻个主意,将点红支开后,于绯诗走到都敏跟前,淡然的看着都敏,淡淡然的开口,
“说吧,太子这是何意?”
摊了摊手,像是不明白于绯诗的意思一样,都敏做出无辜状,
“娘娘这话说的在下甚是糊涂。”
“行了。”不想跟都敏再兜圈子下去,于绯诗转过身,走到凉亭的边缘处,背对着都敏。漫不经心的道,
“殿下你不就是看见我跟一个‘侍’卫的谈话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宫里头,‘侍’卫可多了去了。”
“当真只是‘侍’卫么?”揪着于绯诗话里的话柄,都敏眉头稍微一拧,含笑出声,
“能让名震江湖的一剑封喉当‘侍’卫,娘娘果真不是寻常人。”
没想到都敏连宣无亦这个身份都知道,于绯诗先是一愣,而后才是反应过来。看着都敏,再开口,
“太子的消息可真灵通,不过有一件事情,太子不知道吧。他不只是一剑封喉。”
“娘娘的意思是?”没‘弄’明白于绯诗的心思,都敏凝起眸光,问。
“太子不是很能耐么,自己查呀,若不亲自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