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银色跑车发动起来,御兆锡根本不给对方时间。连忆晨打开车门,犹豫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哄——

性能卓越的跑车冲击力很大,连忆晨扣好安全带,眉头轻蹙,道:“第一次去见你奶奶,我应该准备什么礼物?”

经过前两次的接触,她对于御家人的品位全无把握,也猜测不到他们家人会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不敢贸然准备。

御兆锡左手握着方向盘,挑眉扫了她眼,唇角自然划过一抹笑。

他的笑容太过迷人,连忆晨怔了怔,回过神后心里有些不自在。虽然他带着墨镜,但他嘴角那抹笑似乎让她有种‘自己就是礼物的错觉’。

银色跑车一路前行,连忆晨再也没开过口。这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御兆锡不开口,她就找不到说辞。

这种极强的压迫感,令人非常不舒服。

不久,车子停在素西堂外。御兆锡熄火下车,连忆晨站在外面看了看,红唇轻勾起来。外面的人都说御家老太太吃斋喜清净,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男人将车钥匙丢给迎出来的佣人,径直往前。

这座素西堂在安城很有名,御老太太久居于此,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堂前石砌台阶高耸,连忆晨惊讶的仰起头,目测也有一百多阶。

身侧的男人双手插兜,修长双腿迈出的步子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可她低头瞥着自己脚上的高跟鞋,不由叹气。

拾级而上,连忆晨心底感触渐深。一百零八层石阶,这是何等的霸气。

安城凡是属于御家的东西,都拥有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场。

“很累?”男人突然开口,连忆晨被他那张妖治的脸晃得眼睛难受。废话!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这么多台阶能不累吗?!

“呵呵——”

御兆锡抿唇笑了笑,瞥见她鄙夷的目光,轻声道:“能走到我身边的,应该懂得珍惜。”

闻言,连忆晨怔住,男人转过身,有人将大门打开。

素西堂是一栋中规中矩的四合院,三进三出的院落,打理有序的花草树木竞相盛开。

御兆锡走在前面,连忆晨在他身后,两人隔着半步远。

“少爷。”圆形拱门边,站着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看她同御兆锡打招呼的态度,应该是这里常年服侍的佣人。

御兆锡抬脚跨进去,那位妇人见到连忆晨,依旧面无表情的开口,“连小姐。”

连忆晨没见过她,不知道如何称呼,只能礼貌的颔首,“您好。”

四四方方的厅堂里没人,御兆锡坐在右边的红木椅子里。连忆晨提包站在他身侧,看着左右两边摆放的座椅,一时间很难确定自己如何落座。

身后有沙沙声,连忆晨好奇张望,只见伺候的佣人们分站两边,点香、泡茶、拿蒲团的各分其责。

珠帘后隐现的身影渐近,连忆晨想起曾在书中读到大观园里的那种气派。

“老太太出来了。”站在门前迎接的那位佣人,搀扶身着素色旗袍的老妇人出来,两边的佣人齐刷刷低下头。

“奶奶。”御兆锡并未起身,黑沉的眸子垂下。

老太太落座,连忆晨为难的蹙起眉,寻思要如何称呼。她求助般望向身侧的御兆锡,可那个男人压根不看她。

御老太太目光犀利的射过来,连忆晨笑着站起身,道:“奶奶。”

这称呼倒也不为过,撇弃她将同御兆锡建立的关系,单从辈分算起,御老太太当她的奶奶自是绰绰有余。

“阿舒,给客人上茶。”

“是。”

被唤作阿舒的佣人将青花瓷碗,恭敬放在御兆锡身边的茶几上。

杯中茶香袅袅,连忆晨暗赞好茶。她尝了尝,但身边的男人连茶碗都没动,而主位上的御老太太,也是一脸严肃。

“开饭了。”舒霞搀扶御老太太走进饭堂。

御兆锡站起身,连忆晨压低声音,问他:“婚期你奶奶选好了吗?”

她关心的重点是这个,御兆锡眯了眯眼,拉起她的手腕跟上。

金丝楠木八仙桌上,摆放四盘精致的素菜。与生人同桌,倒也不是第一次。可平时多数都是商业应酬,面对面尴尬的气氛,连忆晨倒是很少经历。她握着筷子,低头拨动碗里的米饭。

身侧另外两个人,同样低头吃饭,静默不语。

周围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佣人们也都退开。这种寂静,连吞咽声都觉得刺耳,连忆晨狐疑的抬起头,御兆锡端着饭碗小口咀嚼,看不出喜怒。

侧面的御家老太太,也是眼睛盯着自己的饭碗,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孙子夹过一次菜。

“连小姐。”

突然被点名,连忆晨夹菜的手瞬间收回来,“您说。”

“你父亲还好吗?”

连忆晨抿起唇,选择如实回答,“律师说我们手里没有证据,对爸爸很不利。”

御老太太放下碗筷,连忆晨被她锐利目光看的全身不自在,却又不得不维持脸颊的笑容。

“清者自清。”老太太面无表情的开口,不过语气比起刚才温和不少。

连忆晨低着头,鼻尖有些发酸。

这顿饭很快结束,御兆锡除了见面喊过奶奶那两个字,再也没有对御老太太开过口。

好不容易挨过他们都放下筷子,御老太太直接发话说累了,需要午休。

再次坐进车里,连忆晨难掩急切,“不说你奶奶会选日子吗?”

发动引擎后,御兆锡把车开出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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