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御兆锡把车停在一处巷口。连忆晨推门下来,瞧见他坐在车里没动,“出来啊,前面不能开车,停这里就行。”

男人熄火后推门下来,“什么鬼地方?”

连忆晨瞥见他嫌弃的眼神,笑着朝前指过去,“你肯定没来过这种鬼地方,今晚带你见识一下!”

这片地带属于安城老旧城区,年代久远的五层楼房,一栋连着一栋。嘈杂的环境、喧闹的人群,到处呈现出市井之象。

连忆晨对环境比较熟悉,她踩着高跟鞋脚步很快,穿过狭窄的过道要侧过身才能避开人。

御兆锡脸色阴霾,四周不时飘来的奇怪味道令他皱眉。他扣住连忆晨的肩膀,却见她眨眨眼,“马上就到。”

走出狭巷,道路稍微宽敞一些,居民也不似方密集。

“到了。”连忆晨神情雀跃。

御兆锡抬起头,正前方有处地方亮着大灯,两扇大铁门四敞大开。此处并非民居,而是废弃的仓库改建而成。

连忆晨轻车熟路把他拽进去,踮起脚尖朝里望,“还好,我们来的不晚。”

一个很宽敞的二层仓库,一层按照顺序摆满八张台球桌。二层分成隔断,大概也有六张球桌。见到连忆晨进来,老板笑呵呵过来,“连小姐,好久没见你来了。”

“是啊,工作太忙。”连忆晨稔熟的开口。

老板瞥了眼她身边的御兆锡,想开口又聪明的闭上嘴。如今这个社会,男女分分合合早已稀松平常。

“里面的台子?”老板记得她的喜好。

连忆晨点头,拽着御兆锡走到最靠墙那张桌前⊥边上一丢,摸着球桌亲切的笑了笑,“好想你啊。”

“为什么来这里?”御兆锡脸色难看,能够打桌球的地方很多,可她却选这么个破地方。

“少爷!”

连忆晨故意拿腔作势,“您知道高手在民间的道理吗?”

顿了下,她盯着御兆锡的眼睛,问:“会吗?”

“哪种?”御兆锡低头将衬衫袖口挽起来。

连忆晨听他的口气就知道有戏,道:“斯诺克。”

“输了不许哭鼻子。”御兆锡拿起球杆掂了掂,语气桀骜。

靠!

连忆晨忍不住爆粗口,他凭什么认为输得人是她?!冲他这句话,姐姐也要把他分分种种虐成渣!虽说有段时间没来练球,但之前那些年也不是白玩的。

“三局两胜。”连忆晨把上身黑色小西装脱掉,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衬衫。她平时工作都穿正装,a字裙紧贴身体曲线。

15个红球,6个彩球,连忆晨左手撑在桌面,右手握着球杆,碰一声开了局。

击球顺序,一个红球、一个彩球,直到红球全部落袋,再以彩球顺序逐个击球,最后得分最高者胜出。

砰砰砰——

接连三球,连忆晨球球进袋。她微微有些得意,看起来手还没生。上半身贴向球桌,她双腿呈九十度垂直,这样的姿态,能够将一个女人最完美的曲线展现出来。

御兆锡侧身坐在高脚椅里,双手相扣轻轻撑在球杆上。连忆晨臀部翘起的曲线,就这样毫无预警撞入他的视线里。

第四球角度偏差,连忆晨蹙眉站在一侧,示意御兆锡出手。

男人起身走到桌前,隽黑眼眸沉了沉。还没等连忆晨反应,她就听到‘砰砰砰砰’一阵响,再回过神时,桌上只剩三个红球。

“你……”连忆晨怒极,“够狠!”

“承让。”御兆锡握着球杆站在桌前,嘴角的笑容温和。

哼!第一局算她大意,也为试试他的水平,没想到倒是高手。不过连忆晨丝毫不怵,她的真实水平也没发挥出来。

第二局开始,连忆晨严谨应对,这次她把握良好,却也只跟这个男人平手。

第三局,决胜。

御兆锡先开球,一杆将球打散。连忆晨每打一球都小心计算,生怕棋差一招,满盘皆输。二十分钟后,眼见红球渐渐进袋,他们两人的比分也拉开差距。

连忆晨领先十分,顿时松口气。她偷偷算过,就算御兆锡超水平发挥,也不可能追上她。但谁知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令人匪夷所思的局面便给她当头棒喝。

“砰——”

一个红球沿着桌面打旋式飞过,然后缓缓停在黑球后面。

“不是吧?”连忆晨瞪眼,“你故意的?!”

“没有。”御兆锡无辜的摇头。

心头的喜悦沉底,连忆晨心里直冒火。这种刁钻的角度,若真让他故意,估计不是专业级别的也做不到。

无精打采站在桌前,她想丢杆走人。但比赛还要继续,她必然别无选择要先把黑球打下去,可黑球下去,她就要扣掉7分。这根本就是个输啊!

连忆晨左右衡量过所有角度,最后只能认命。她挥出球杆,气的脸色发红。

“我要打了。”御兆锡握着球杆站在她身边,连忆晨瞬间躲开,恶狠狠瞪着他,道:“赶快,哪那么多废话!”

男人收起嘴角的笑,弯腰抵在桌沿。连忆晨站在他的身侧,球桌上方有昏黄的光照射下来,细碎光影点缀在他的嘴角。

连忆晨盯着他的表情,这个男人认真的时候,眉头轻蹙,两片薄唇不自觉抿成直线。

“妖孽!”连忆晨愤愤难平。

啪!

球杆撞在黑球的闷响传来,连忆晨抬起头,黑亮的眸子由平静逐渐掀起波澜。片刻后,她不敢置信的尖叫一声,“没中!御兆锡,你竟然没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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