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欧新月脖子上还套着护套,走路依旧不敢过快。

“慢慢来。”广碧云把她搀扶进到沙发里坐好,转身吩咐佣人们去准备午饭。她拿过一个靠垫放在女儿腰上,笑着问她:“想吃什么?”

欧新月撇撇嘴,扫了眼周围,“厉渊哥哥不知道我今天出院吗?”

“厉渊太忙了,”广碧云倒了杯水给她,含笑安抚,“他早上打过电话回来,说让你好好养伤,等他过几天回来看你。”

“哼。”欧新月气的撅嘴,什么忙,分明就是借口!

她不肯喝水,广碧云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去厨房洗水果。很快的功夫,广碧云端着清洗干净的果盘回来,只见女儿捧着杂志发笑。

“妈妈——”

欧新月举起手里的杂志,笑得不亦乐乎,“御少跟唐言订婚了。”

最近几天报刊杂志都是关于御家的新闻,广碧云伸手扶住她的脖子,警告道:“小心点!”

“哈哈……”

看到这则新闻,欧新月忽然感觉心底那口怨气痛快不少。连忆晨啊连忆晨,你看到新闻会是什么感觉?你的未婚夫还不是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哼。”

欧新月美滋滋拿起一个苹果,“活该!”

喀嚓——

她太过兴奋,一口咬下苹果时用力过猛,霎时牵扯到脖子,“啊!”

欧新月尖叫了声,吓得广碧云急忙跑过来,“新月,你怎么样?”

“疼,”欧新月整个上半身都不敢动,小脸发白,道:“我,我脖子疼。”

“别动。”

广碧云按住她的肩膀,急忙拿起电话通知医生。

傍晚,满园飘香的庭院中,一张球桌突兀的摆放在中间。树荫下,颜周弯着腰抵在桌前,左手手背托着球杆,正在努力瞄准前方的那粒白球。

碰!

球杆挥舞出去,但是球并没进袋。颜周撇撇嘴,“三哥,你来。”

匡穆朝眯了眯眼,手腕轻轻一抬,黑球瞬间进袋。

“啊!”

颜周丢了球杆,不服气道:“不跟你玩了!”

“为什么?”匡穆朝觉得莫名其妙。

“这还怎么玩啊?”颜周一屁股坐在球桌上,恨声道:“可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这么打球,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匡穆朝怔了怔,瞥了眼他刚刚打过的球,狐疑道:“嫉妒?”

“切!”

颜周死鸭子嘴硬,不服软,“我那是让着你。”

眼见他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匡穆朝低低一笑,掌心在他肩头轻拍,“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着我?”

颜周:“……”

几分钟后,庭院里先是一阵咚咚声,又是一阵呯呯声。

随后,颜周被气的跺脚,“三哥,你太过分了!”

他把球杆丢掉,叫道:“爸!妈!三哥欺负我——”

匡穆朝无语翻了个白眼,这混小子,打不过他就来这套,他还就不信了!不过他偏过头,盯着光秃秃的桌面,又暗暗勾起唇。

颜小五一杆球都没打着,他是不是真有点过了?!

第二天早上,连忆晨还没起床,便被家里的门铃吵醒。她揉着眼睛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一看,立刻精神起来。

“你怎么来了?”她打开门,愣愣盯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穿着冲锋衣,肩上背着包,道:“十五分钟下楼,不要穿高跟鞋,要穿运动服。”

话落,他转身离开,连忆晨迷迷糊糊把门关上,但还是按照他说的话准备好。

十三分钟后,连忆晨气喘吁吁跑下楼,匡穆朝倚在车前,掐着秒表,“还不错,提早两分钟,没有迟到。”

对于一名外科医生来说,他平时做事最重时间观念。连忆晨拍拍胸口,不悦道:“我还没吃早餐呢。”

“上车吃。”匡穆朝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将她带进去。车子很快开出小区,一路沿着高速公路,来到市郊。

喝完粥,连忆晨瞅着渐渐荒凉的高速路,有些紧张的问他:“我们去哪?”

“爬山!”男人简练回答两个字。

爬山?

连忆晨无比震惊。

一个小时后,匡穆朝将车停在山脚下。安城四面环山,所以想要找个爬山的地上,还是非常便利的。

远方的天色渐凉,匡穆朝看了看时间,微有遗憾,“日出是看不成了。”

还要看日出?连忆晨倒吸口气,要是爬山看日出,还半夜就要出来啊,她才不要!

“走吧。”匡穆朝背着双肩包,走在前面带路。

“等一下。”

连忆晨仰头盯着对面这座山峰,窃窃的问,“我能不爬吗?”

“可以。”

匡穆朝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特别温和,“不爬山的人自己走回去。”

“啊?”连忆晨哀嚎一声,心想原来匡穆朝也有阴暗面!

“跟上我。”匡穆朝并没多言,抬脚跨步上前。连忆晨无奈,只好跟在他的身后。这一路山路崎岖,但他身影稳健,好似经常爬惯的模样。

而且从他的全身的装备来看,应该也是内行。

“喂。”

还没爬多久,连忆晨就开始喘大气,“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来爬山?”

“是,”匡穆朝步伐有规律,“每月两次或者三次,要看工作情况而定。”

“哦。”连忆晨咂咂嘴,匡医生的业务爱好竟然是爬山,她倒是有些意外。

男人斜眼瞅着她挑起的眉头,不禁勾起唇,“我们一台手术经常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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