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云南贵州平安州也立时要变法了。想离开燕国去不变法之地的,可避开这几处。”

另外那个女队员道:“还有鲁国。鲁国丞相朱桐给鲁王上书求与燕国同步变法。鲁王年幼,我想不出他有什么本事不答应。”

富家少爷骂道:“朱桐那个奸佞!日后准不得好死。你们且等着。”

宣传队一齐笑了。有个男队员一直没说话,忽然道:“咒骂他不得好死,其实就是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之意。”宣传队又笑。富家少爷拂袖而去。儒生扭头瞧了瞧他。

爱说话的男队员年轻些,也张望几眼其背影:“此人是谁?鲁国根本没有什么凤子龙孙啊。”

另一个男队员道:“他身边跟了两个太监,又满口京腔,九成是燕王那个失势的老四。”

“哦,原来是他。”女队员道,“那他方才根本不是想咒骂朱桐嘛。”几个人齐齐冷笑。

儒生望了他们几眼,问道:“你们倒是半分不怕?”

女队员淡淡的道:“怕什么?他有火.枪么?”那一指路边负枪巡逻的武警,“他们有。”

“我是说,不怕百姓都去别国?”

“不怕。”男队员道,“别国自然有人过来。比起能不能决定儿女婚事,多少钱一石米要紧得多。何况儿女婚事多半还是会听父母的。”

儒生点点头:“委实是这个理儿。”又看了他们会子,转身走了。

百姓虽怨声载道,委实没有人舍得离开燕国。一群乡老纠集着要做万人血书送上议事堂反对变法,让乡老首领家中正在读高中的孙子拦了。他道:“祖父且想想,若是万人血书管用,各家王爷之田地又岂会收税?他们弄出这个来岂不比咱们容易得多?王爷们交了田税,咱们家可是减了的。还有徭役也免了。不然,你孙子这会子还不定在哪儿修堤呢。还有念书也是朝廷出钱。朝廷不兴起工业,哪里来的钱填补这些空缺?街上的公交马车、清油路灯样样都是要花钱的。咱们不能只想着得好处。修婚法不就是为了多些女人去工厂做工?工厂的工人多了、产品多了、价钱不就便宜了么?横竖我娘我姐姐不做工,管他们谁家的女人去呢。”乡老首领一想,孙子所言极是。修婚法其实与我家有好处,横竖我家女人不做工。哎呀还是我孙子聪明。他遂撂了挑子。此事不了了之。殊不知这些话许多家的儿孙都在跟许多家父亲祖父说。

陈大老爷等人翘首期盼百姓们出来闹事,等了多日只听见抱怨,十分恼火。遂打发了个人仿祢衡裸身去五城兵马司前击鼓骂贾,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让武警以“有伤风化”之名带进去了。然后自然也没有然后了。

一群大老爷商议了数日,眼看七月就要到了,街面上什么事都没有,急得在屋中团团转。转的人有点多,不留神便撞到一处,遂又互相抱怨。忠靖候史鼎忽然道:“戚建辉为何忽然就做了缩头乌龟?只怕有什么缘故。如今那官司已打完了,喊他过来问问。他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见人不是?”

有人骂道:“官司打完当日他那病便好了,喊他作甚。”

陈大老爷捋着胡须道:“他必是得了什么消息。问问也好。”遂打发人去喊戚建辉。

不多时,戚建辉无事人般过来了。众人皆森然盯着他。戚建辉默然作了个团揖。良久,陈大老爷开口道:“建辉,我也不多废话了。你只说你忽然染病的缘故。”

戚建辉环顾一圈儿,径直寻了把椅子坐下道:“陈叔父休怪。小侄得了人提醒,朝廷想做之事没有做不成的。”

史鼐哼道:“没有做不成的?他变法变得如此突兀,民怨鼎沸,岂能不出事?”

戚建辉道:“敢问出了何事?”

史鼐一噎,强辩道:“这会子不出事,早晚得出事。他想要民心,竟是失了民心。”

戚建辉摇头道:“我冷静想了想方明白,贾琮将事儿闹得这么大,不是为了得民心。”

“他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燕国百姓悉数知道。他变婚法变得太多。”戚建辉顿了顿,“尤其为了让女人和年轻人知道。诸位,变法,有人得害便有人得利。不闹这么大,女人和年轻人未必知道这事。如今京中很难有人不知道了。旁的不说。自打新婚法登上报纸,我儿子无事也带了五六分笑意。”

陈大老爷拍案:“他想让家家户户都造反么!”

戚建辉一叹:“陈叔父能奈他何。”过了会子,又叹,“等着吧,有闹得更大的时候。这律法还不定变成什么样。”

史鼎跌足道:“你们倒是出个主意啊!如何是好!”众人面面相觑,良久无言。陈大老爷恼得砸了个茶盏子。砸完依然没人说话,他又砸了一个。

六月底,京城开了四处民事局。此乃户部下头的衙门,若有人想呈诉离婚便可来此。七月初一,姚佳箴早早坐着马车赶来东城民事局。到了这儿一瞧,她竟不是头一个。有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已梳了妇人头,正在离婚处坐着。姚佳箴不禁瞧了她几眼。

女孩儿站起来向她行了个礼:“可是姚佳箴女士?我在报纸上看过你的照片。”

“不错,是我。”姚佳箴含笑道,“你竟比我还早些。”

女孩儿笑道:“我昨晚寻了个借口跑出来的,在隔壁的客栈躺了一宿压根没敢合眼,就为了赶早来呈诉离婚。”乃摸着胸口道,“办事员姐姐说我这样的离婚半点问题都没有,我都快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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