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天下分封那一年,据我所知,神盾局一个月就赚了过去一年的钱。方家如有意去外洋抢劫,咱们也可以合作。”

“天下分封与贾先生有好处么?”

“依着太上皇的性子,方将军觉得他会出兵海外么?他的大儿子鲁王无能,二儿子陈王乃守业之主,少不得还会将燕王蜀王这几位有野心的王爷一网打尽。”

方将军含笑道:“难怪朝廷的人瞧贾先生不顺眼。”贾琮莞尔。方将军乃道,“我知道有个叫田七的老者,于真远极要紧。”

“方将军何以知之?”

方将军道:“前些日子曾听他独自叹了一声‘田七那老东西’,神情便与平日不同。”他瞧了瞧贾琮,“丁先生一眼瞧出贾先生钟情于那位陈四娘。”

贾琮打了个哆嗦:“你是说,这个真远道人是个断袖?”

“不大像。”方将军道,“横竖极要紧是真的。”

贾琮点点头:“好。倘若我们依着此法抓到真远,必救出方家妇孺。”乃伸出手掌来。

方将军哈哈一笑,与他三击掌,告辞而去。

贾琮忙回头去寻贾敘,问道:“这个田七是什么人五叔知道么?”

贾敘想了想道:“莫非是杏林三盗么?”他乃道,“我朝立国早年有三位大盗,皆以药材为名。其首名曰田七,另有两人唤做文元和石决明。没人知道此三人来历,后无声无息的没了踪影。我年少时因好奇曾悄悄查过。他们本是绿林中人,时日太久,那会子又乱,官府也没有什么卷宗留下。”

贾琮思忖道:“既是大盗,怎么会没有卷宗留下?除非那些卷宗被人清掉了。五叔,会不会京城的一僧和尚、真明真远便是这杏林三盗?一僧好像是司徒家的子弟。”

贾敘脱口而出:“司徒畴!”

“谁?”

“先帝那一辈的,排行第七,其生母与先帝之母乃是亲姐妹。”贾敘道,“司徒畴是个纨绔王爷,一事无成,早早死于酒色。”

贾琮嘴角一抽:“果然与司徒磐有几分相似。司徒磐早年不也是‘闲王’么?不过是太上皇比先帝无能许多,司徒磐不得不出来帮他罢了。倘若太上皇本事足够,司徒磐只怕也是‘闲’一辈子的。”

贾敘不禁点头:“助兄长得下江山,反倒不见容。那真明便是石决明了,真远只怕是文元。”

贾琮道:“不论真假,且试一试。”乃笑嘻嘻向贾敘耳语了几句话,惹得贾敘一巴掌盖在他脑门子上:“臭小子!”贾琮嘻嘻直笑。

他们遂一壁加紧搜拿真远,一壁放了风声出去:说有个白胖的老和尚到青城山打探恶道真远,让留在那儿守株待兔的兵士拿了审问,合着也是真远的同伙。这下好了。本来拍花子、摆七阴阵的都是道士,这个叫田七的一下子把和尚也拉下了水,施主们顿时小气了许多。

过了几日又说,老和尚法号田七,口口声声自称不是去寻真远的,乃是寻一个姓文的老朋友。裘良都信了此僧,偏贾琮死活不肯放他,非说也是拍花子的。因贾琮名声极大、裘良在蜀国多年,街面上便有闲人起了争执:有人说贾先生乃天人下界,决计不会错;有人说术业有专攻,裘大人明察秋毫,只怕贾先生冤枉了那个老和尚。凡事有争辩,传起来便比平素快了数倍,此事眨眼从成都散了出去。

另一头,那个在青羊宫元辰殿守火烛的道士悄悄托了个小乞丐来寻陈瑞锦,求替青羊宫恢复名声。贾敘的人查了,原来此人姓廖,道号守平,本是青羊宫左近贫家子弟。因饭量极大、家中养不起,方送他去道观里头修行好混口饱饭吃。从不曾习武,只是天生有力气罢了。

贾琮赞道:“冲着白养守平道长到这么大,青羊宫是好样的。”乃去与裘良商议,只说青羊宫受了真远蒙蔽,以为他是朝廷捕快。贾琮编排了一个条理清晰的故事让裘良说出去。

裘良笑点了点他:“此事好办。如今民间忌僧忌道的,王爷也不安生。”

贾琮道:“干脆让王爷亲去青羊宫拜拜三清,算是给他们正名。这么有良心的道观别把名声毁了。”

“你自己去见王爷。”

“也行。”

贾琮遂当真跑去见了蜀王,烦劳他择个吉日去青羊宫剪个彩。蜀王满口应了。乃道:“那老姑子我已教训她了;丁忘机来日亦得不了好,只是眼下我还用得着他。”

贾琮皱眉道:“他二人还罢了,不过小猫小狗一般,纵让他们挠了也不过那么点子大的事儿。只是此事的根由可不小。王爷,自古以来夺嫡便少不了,因夺嫡而争人才也寻常的紧。可有本事光明正大啊!从女人上头下手算什么能耐?太史公曰,大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这路子就不对。”

蜀王叹道:“儿孙一多,也顾不上了。”

三日后乃是吉日,蜀王亲往青羊宫拜三清,浩浩荡荡的摆开架势来好不热闹。主持道长亲来门口相迎。贾琮自然也在其中。在道士群中寻着了守平道长,向他点头示意。守平道长微微点头还礼。

众道士吹吹打打的闹了半日,蜀王往青羊宫后头走一走算是散心。到了元辰殿前,主持道人指道:“这里供的乃是斗姆元君。”蜀王轻轻颔首,负手而入。拜过了斗姆元君,蜀王往后一绕,便看见东边角落里有个大洞,乃笑道,“这就是那地窖?”主持道人颂了一声“无量天尊。”

蜀王难免好奇,命人点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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