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管你们是王爷哪个儿子的人,就提醒一句:老子还在呢。”拨马要走。

那人眉头一皱:“我们兄弟与蜀王无关,不是他儿子的人。”

贾琮道:“若非是他儿子的人,平白无故招惹我作甚?我在蜀国又不认识谁。”

小少年已跑了过来,道:“我们是来寻你要公道的。”

“哈?要公道难道不是该去衙门?”那个大少年向他弟弟使了个眼色,才拱了拱手,贾琮抢先说,“我知道你们哥俩是奉命来试探我的。我挺累的,不想奉陪。可否请能说话的人直接出来?”

哥俩互视了两眼,那大些的叹道:“贾先生果然不爱给人颜面。罢了,我去请家父,待会儿登门拜访。”

贾琮耸肩道:“看意思是躲不过了。让令尊晚些时候再来吧,眼看要吃晚饭了。”那大少年点了点头,拱手而去。

贾琮陈瑞锦回到客栈,贾敘与刘丰坐在院中,喊了声:“回来了?”

贾琮道:“刚才在门口险些让冷箭射了。”

贾敘忙看着陈瑞锦:“陈丫头又救了你?”

“嗯。所以我唯有以身相许、方能谢此大恩。”

刘丰笑道:“我就知道,三爷一旦开了情窦,必然有许多笑话听。”

“哪里是笑话了?我很认真的!”

“罢了罢了。”贾敘摆手道,“什么人?”

“不知道。有人派了两个少年兄弟来试探我,自称不是蜀王儿子的人。”贾琮乃转了转脖子,“吃饭了!”

一时饭毕,歇了会子,有个儒生模样的人上门来了。四十来岁,穿着儒生袍子,冷眼瞧着极为眼熟,只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贾琮与他作了个揖才刚在院中落座,陈瑞锦捧着点心盘子出来,低声道:“三爷,刘先生让你进去换衣裳。”

“啊?”贾琮一愣。这身衣裳是绯红色,他并不喜欢。因前几日硬拉着陈瑞锦逛街,在街头买来扮作纨绔玩耍乐子。方才贾敘特命他换上又不说原委,还以为老头想看他热闹呢,怎么又要换衣裳?人身上一溜——腰间系着白带子,人家在孝中。贾琮登时知道这人九成与方雄有瓜葛,忙告了个罪去后头换衣裳。那儒生在他身后点了点头。

到了屋里贾琮一壁换衣裳,刘丰在旁道:“怕是方雄的人拿不准三爷是个什么意思。坑死了方雄的是你,救下他府中妇孺的也是你。冤魂报信这等事也只能哄哄寻常百姓,大家子是不会信的。”

贾敘含笑说:“愈发有趣了。你知道外头这人是谁?”

贾琮扭着脖子:“谁?五叔认得么?”

“我不认得。只是长得与当年的郭枢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贾琮好悬一屁股坐下:“没搞错!郭家没死绝啊!”又想了想,“哎呀,果然长得很像那个郭老爷!啧啧,郭枢的基因真是强大。”

贾敘道:“当日是我亲替他们全家收的尸,郭枢的三个儿子一个没少,而且都长得颇像他。这个若不是他私养的儿子,便是侄儿了。你回头问问他,不姓郭便可能是私生子。”贾琮点点头。

换了身素衣出去,贾琮拱手请教那儒生贵姓,他道:“免贵姓丁。”

贾琮忙称“丁先生”,暗暗却打了个冷颤。丁这个姓氏虽然不少,贾琮却只知道一户。便是先义忠亲王的死忠将领、被太上皇抄家灭门的京营节度使丁成武。偏郭枢乃是太上皇派进义忠亲王门下的间谍,还当了人家的军师。只是老大和老三相爱相杀,怎么老六也牵扯进去了?

那丁先生乃道:“我本是方雄大人的幕僚。”

贾琮登时脸色一沉:“丁先生可知道方雄以少年孩童做的七阴阵呢?”

丁先生面有愧色,叹道:“我拦不住。”

贾琮冷笑道:“方才那孩子还说寻我讨公道,却不知那些冤魂去何处讨公道?”

丁先生含笑道:“贾先生既不爱虚套,在下也不绕弯子了。冤魂之事,显见是贾先生胡言的。”

贾琮道:“那事儿是真的。”

丁先生道:“七阴阵所用的,皆是方家下头的家生子,并没有外头采买的。不过是哄那道士说外头买来的罢了。”

贾琮一愣:“这个哄他作甚?”

丁先生叹道:“既是损阴德之事,以家生子充入总好些,终究全家都是方大人的奴才。外头买的保不齐当真有好人家的孩子呢?”

贾琮森森的道:“难道家生子的祖上不曾是好人家的孩子?”

丁先生摆手道:“此事不提。横竖当日在大堂上哭的皆不是那些孩子的父母。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在下想问问,贾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哦,丁先生以为方家内部有奸细啊!”贾琮恍然,“那你要失望了。我当真是得了冤魂报信才来的蜀国。”

丁先生摇了摇头:“世上无鬼。”

贾琮耸肩:“丁先生显见是位忠心的。方大人虽没了,仍旧惦记他。只是莫要疑心无辜。丁先生且想,我贾琮身在万里之外的海岛上,与蜀国全无瓜葛,上哪儿知道方雄的事去?纵然知道,我平素最不爱多管闲事,与我何干?”

丁先生见他说得大大方方,略蹙了蹙眉,半晌,仍摇头道:“世上无鬼,必是有人扮的。”

贾琮心中暗赞了一声:难得在封建时代有如此坚定的无神论者。乃道:“横竖我想来想去,唯有冤魂可以解释了。丁先生来找我,只为了这个?”

丁先生道:“不止,另有别事想请教贾先生。”

贾琮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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