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挂在钥匙链上的袖珍手电,推开开关,向不太明亮的屋内照去。那些猫咪又是向更隐蔽的地方退去,忽然,我却看到在一个不大的破桌子上蹲着一只大很多的猫,一只后腿瘦弱的很,然后从那里跳将下来,瘸着后腿向我逼近,还发出愤怒的猫叫声。

我细细的看去:

是那只纯黑种的母猫!她还活着!

那,那,那个老妇人呢?

我嚷了几声“老婆婆,你在这里吗?”没有人搭理我,也没有猫搭理我,看来是我想多了。惊奇的心情渐渐平淡,我陷入了更大的迷惑和失望之中。关了手电筒,我摇摇头,转过身子,向屋外走去。

刚要走出门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一阵惊悚从肩膀传到身上的每一条神经,我慢慢的回头望去。

“是我,不要害怕”,一阵略带颤抖的声音缓慢的从口流出。

“老婆婆是你”,我感到一头雾水,“那么,你真的是是,是那只…”

“嗯,是的,孩子。刚才我不知道谁闯进来,所以才没敢化作人形。看到是你,我就放心了。我把你的谜团解开!“我一阵兴奋,没有意思害怕。

“这二十三只猫儿都是我的孩子,其中只有五只是我亲生的;其余的几只都是没有母亲的猫儿,我出去寻食的时候看到他们很是可怜,有的就要饿死,有的冻馁的很痛苦,我就把他们叼回来,像母亲一样的喂养他们。这一来二去,就变成了这么多只。后来我就去那个老头那里叼些臭鱼,被他打伤之后,我的身子就不能那么灵巧了,但不知怎的,或许是感动了上天,我却能变化成此身模样。后来的事情就是你知道的了。”

我和老妇人更加的亲切,知道那件事后,我更是经常从食堂打一些鲜美的鱼汤拿给她,也会在有空的时候去喂喂那些猫咪。猫咪越来越多,那座老屋要成了“猫之家”了。老妇人一次对我说,如果她死了,你就帮我照看这些猫。我想了一会儿,玩笑道,你还是活的长久些!其实我这个爱猫人士,在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老妇人仍旧坡着脚在学校大门口乞讨,还是那种奇怪的方式;她有时候还会向我询问一旁那些母亲带着孩子乞讨的现象,说“没想到你们人也这么可怜,那些妈妈们也会很伤心,那些娃娃们或许比我的猫宝宝还痛苦,你们人类的感受必定要比我们多很多。”我一脸苦笑,想到新闻上说的那些个专业乞讨的村庄,想到那些个妈妈主动带着学步的孩子去乞讨,我没有表情的说道“她们伤心,算了;那些娃娃比你的猫咪痛苦倒是真的,至少你的猫咪还有你这么个出色的猫妈妈”

近来赶上建校十周年,一些地方上的封疆大吏和教育系统的文化管制者们要来学校考察参观。校领导把建设“文明、”的口号提到了全校大会上。这下子老王又派上用场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校门口的那些个乞讨人员。经常看到老王跑在一行人的前面,口里问候着乞讨人员的娘,手中攥着一个电棍模样的东西,穿着一条短裤,只是没赤裸上身,朝着乞丐们冲去。

老王所到之处,可谓无坚不摧;或是将讨钱的容器踢到一边,硬币滚落一地;或是拽着一些妇人凌乱的头发,还拿出电棍模样的东西吓唬那些孩子,哭喊声洒满一地。总之继承了盖世太保的雄管的伟岸。

走到那个老妇人面前,看到一盆剩菜剩饭,捂着鼻子,一脚踹翻,还骂到“你这个瘸子,竟在这里恶心人,真该把你的另一条腿打断,让你爬着走!”

老妇人终于生气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仿佛是很久的怨恨爆发,猛的扑向老王,老王应声倒地,妇人两手一下子掐到老王的脖子上。不久就看到一滩鲜血洒满一地。

众人乱作一团,老妇人一瘸一拐的向马路对面跑去。

“嘭”的一声巨响,继而是一阵刺耳刹车声。

远处的老妇人倒在血泊中,挺着啤酒肚的一个中年男子惶恐的走下车,看到已经不动的老妇人,先是一阵唏嘘,继而倒抽一口气,自言道“还好,咽气了”。继而围上一圈人,密密麻麻不透气。

近处的老王倒在血泊中,几个女孩子见到惨状吓得面色苍白。继而也围上一圈人,密密麻麻的不透气。

不久,刺耳的警报声划过喧闹的街道,两路警察来到了现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路警察挤进围在老王周围的人群,看到老王脖子上那一圈痕迹,仔细一瞧,却不是人的手指印,而是像动物挠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另一路警察挤进围在老妇人周围的人群,不知怎的,却只看到一滩紫色的血,还有,一只破着后腿,纯黑的,面目全非的母猫。

不久,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校园里看不到老王了,也看不到那只纯黑的母猫了,也看不到那个坡脚的老妇人了。看门的又换成了副校长的乡下的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依旧很傲气,只是他不爱吃咸鱼。

校庆过去,学校门口又来了乞讨的人,那其中有老男人,老妇人,有妈妈,有妈妈生的孩子。

我经常去照顾老屋那些小猫咪,看到他们一天天长大,我心里有着一阵兴奋,也有一阵凄凉。他们不知道妈妈去了哪里,现在也还不知道什么叫仇恨,看着他们那纯洁发亮的眼睛,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我知道猫咪的世界又有了希望。

我还是会把钱给那些带着孩子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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