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栗亭烦躁的掌着方向盘,左晨辉哪里是什么白莲‘花’,他只是个习惯把那些伤痛都埋起来的笨蛋而已。。更多w. 。(閱讀最新章節首发)
八岁时,当所有同学牵着父母的手参加学校亲子趣味运动会时,左晨辉只能蹲在角落里冲着窝在爸妈怀里的同学们咧着嘴傻乐,帮他们计分,帮他们递‘毛’巾递水。
有小姑娘羞涩的拉了妈妈的手,悄悄耳语说:“妈妈你看,那个招风耳是我们班的“快乐病毒”小左,他可会讲笑话了,老师和咱班同学都喜欢他。”
彼时的学校‘操’场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只有杨栗亭看见,他那个‘露’了一口大白牙的发小眼睛里闪动着泪光。
其实不是不痛,是不想让你们看见我有多痛,这就是从来只以快乐的那一面示人的左晨辉。
……
陆清浅辗转反侧,彻夜未眠,第二天难得起了个大早到教室,看了半个小时的书,连一行字都没看进去。
她满脑子都是左晨辉那张俊俏却欠扁的脸,他眉宇之间的失望,还有那句“我他妈就是贱,心甘情愿对你好,就为了在跟你上‘床’的时候听你喊他的名字!就为了等你一声不吭的离开我!”
窗外草地上学生们三五成群的席地而坐,喝着咖啡聊着时新的话题,晨光洒在他们年轻的头顶上,落下一片淡淡的金黄。
偶尔有几只不怕人的白鸽落在他们身边,‘挺’着大肚子摇摇晃晃的踱步。草地边的水泥‘露’天停车场空车位越来越少,校园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快九点的时候,eic抱着书游魂般走进教室,耷拉着脑袋‘揉’着乌青的眼眶在陆清浅旁边的椅子四仰八叉的坐下。
陆清浅头不抬的把手里的牛‘奶’递给他,“昨晚‘挺’尽兴啊,夜不归宿的意大利小伙儿。”
eic 开了瓶盖,一口气灌下去半瓶牛‘奶’,“昨晚刚好遇到一个对胃口的,那肌‘肉’线条和力度堪称完美,还有那‘唇’角若即若离的一抹腐笑,简直要命!我们两个搏斗了将近半个小时,最终决定让他在上头。那家伙器大活好,简直完美!昨天晚上我们几乎折腾了一夜。”
陆清浅一个月前刚来伦敦,因为事出突然找不到房子,又不想住酒店,恰巧在社‘交’网站上看到一则合租启示,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本人是双,男‘女’不限”的字样,犹豫再三后还是一咬牙给这位重口味的合租者打了电话,这个人便是eic。
eic这人平时找男人时只当top,这次竟然愿意在下面,想必昨晚那男人是极度有魅力且有能力的。
“你昨天晚上不是和mak他们出去玩了吗?怎么知道我没回家?” eic突然转头问,目光里满是探寻。
陆清浅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写划划,并没有打算回答他的意思。
eic无趣的扁了扁嘴,把瓶子里剩下的牛‘奶’喝了个干净,“说起来我今天走出el的时候还遇见了你昨天带来shake的那个中国男人,你猜他跟谁在一起,竟然是lazy的王牌betty!”
陆清浅一怔,手里的铅笔芯断了半截。
lazy是和y是个地道的伦敦‘女’人,几年前就在伦敦界名声大噪,一头金发看上去极富野‘性’魅力。
据说她出\/台价码极高,而且只和皮相好的有钱帅哥做。
因为‘性’感撩人又功夫了得常常‘弄’得那些有幸与她共度良宵的男人们第二天只有双‘腿’打颤的份。
陆清浅沉默的咬着笔头,不知道eic今早见到左晨辉时,他是不是跟那些男人一样,枪‘药’用尽,眼圈乌黑,双‘腿’打颤。
金发尤物一直是左晨辉喜欢的类型,丰‘乳’****这才是他惯有的品味,即使是那个和他一起上了八卦杂志封面的电影明星方‘露’菲,和他在一起时也染了一头扎眼的金‘色’长发。
陆清浅觉得自己头快要炸开了,她推开椅子站起来,完全不顾一旁满脸惊讶的eic就背上包走出了教室。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要杯伏特加。
……
此时此刻,在伦敦另一头的高级公寓里,左晨辉正咬着面包片对着餐桌对面优雅吃着培根的杨栗亭恨得咬牙切齿。
“老子就说陆清浅怎么突然‘胸’变大变垂了那么多,还有那长度能编麻‘花’辫的腋‘毛’,想想就让人消化不良。而且陆清浅从来不擦味道这么浓的香水,更重要的是,陆清浅比她紧一百倍!”
“你想表达什么?”杨栗亭实在无心听左晨辉叙述房事细节,放下叉子冷静的看着对面冲他咆哮的人。
左晨辉郁闷的喝了一大口橙汁,垂头丧气的说:“我他妈其实就是在今天早上睁开眼睛看见旁边躺着的不是她时特别失望。你知道那种买了三十年彩票一个屁奖没中过,突然中了五百万,计划好了奖金的用途,还预定了去夏威夷度假的机票,结果到了领奖时发现自己看错了中奖号码的那种感觉吗?老子现在想跳楼!”
其实他早该料到的,昨晚陆清浅跟肌‘肉’男坐着娘炮的甲壳虫走了,怎么可能回过头来找他。
杨栗亭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完全不能理解一个人怎么会为了区区五百万去跳楼。就像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那个单纯的“‘欲’”字优先的哥儿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情痴的怂样儿一个道理。
杨栗亭将盘子里的煎蛋切碎了放进嘴里,云淡风轻的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