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周瑾的不忿,陆怡颜的委屈,俞璟辞都听在耳里,周瑾的袒护与之前的邱俅不相上下,她想邱俅是有所图,那周瑾呢?
又感慨陆怡颜心思重,懂得利用别人为她出头。
俞公府,邱氏领着人守在门口,与来的夫人们寒暄,远远见着太子府的马车,和来人说了两句,让丫鬟带着进府,她则低头瞧了瞧自己的穿着,摸了摸发上的簪子,待轿子落地走上前,矮了矮身子,“太子妃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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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有礼了!”沈梓姝伸出一只手,摆了摆手臂,露出通透的手镯来。
跟着,俞璟辞受了邱氏的礼,跟在沈梓姝身后,来的人多,俞璟辞嘱托邱氏不必拘谨,和往常一般待客即可。
湖里的鱼捞了起来,水换了新的,比之前清澈许多,落座后,俞璟辞注意郑霜也来了,朝她的方向会心一笑。
桌上各种味道的鱼和莲藕让在场的人胃口一动,嘴里不时溢出赞扬声,周遭全是一片附和。
俞公府的厨子京城再难找出一位,俞璟辞对此相当自信。
宋氏不怎么过问外事,今个儿由俞心妍扶着坐在邱氏身旁,她神色憔悴,一颦一笑都露着牵强,俞心妍则开朗不少,少女的脸上挂着盈盈笑容,憨态可掬,坐在周氏旁边吸引了不少眼球。
饭到一半,不知谁高声惊叫了句,“看,太子也来了!”
众人搁下筷子,不远处亭子里站着的不是萧珂缮是谁?今日俞清远告了假,经不住几个同僚的央求,只得在外间摆了几桌宴请走得近的几家,谁成想萧珂缮也来了,还让在亭子里摆饭,女客们在内院倒也不会冲突了,俞清远命管家把桌子搬到亭子里,刚坐下就听到内院的惊呼,他侧身询问,“殿下可会觉得吵着了?”
“不会,她们是一时惊讶,多看两眼就安静了!”果真,不到两秒内院就安静下来,俞清远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陪在萧珂缮身侧。
萧珂缮来了,这边夫人小姐们的动作慢了下来,俞璟辞没心思猜萧珂缮用意,剁椒鱼头是厨子的拿手好菜,她吃得津津有味,桌上的沈梓姝先是脸色一白,后也跟着冷静下来,夹筷尝了口,“俞公府真是人才辈出,厨子手艺一绝啊!”
“太子妃若想吃了,可让府里的厨子留下跟着学一学,造福所有人!”周瑾尝了口,味道不错。
沈梓姝笑了,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府里苛待你了,瞧你嘴馋的?”
两人一唱一和俞璟辞不出声,这厨子待在俞府二十多年了,她可不会傻到说把厨子送进太子府。
旁桌的夫人们一听,都不由得动了动筷,赞扬自是不必说,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走时俞璟辞要和老爷子请安,邱氏脱不开身让周氏陪着。
临安堂,老爷子坐在桌前,面前设了盘棋,俞璟辞笑道,“祖父,今日辞儿怕不能与你下一局了,太子妃还在门口等着呢!”
虽然她猜想沈梓姝等的是萧珂缮,可没挑明了说旁人自会认为在等她。
老爷子褶皱的脸堆出了笑,“等着你陪我玩一局怕等到我归去那日都难!”嫁出去的女儿,时间哪是她说了算的?
俞璟辞不爱听老爷子说死,当即在对面坐了下来,朝身后的禾津说,“和太子妃说声,我有事晚些回府,她若问你缘由你就随便说一个!”
“你啊你!”俞老爷子无奈的笑了笑,“别遭人乱嚼舌根说你恃宠而骄!”
萧珂缮不爱参加女宴,尤其是府里女子娘家的,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了,肯定有人不舒坦。
“殿下做事有他的主张,祖父害怕我吃亏不成?”萧珂缮那人,对谁好自会护着谁,不然谁给他回报?
禾津得了令,走到花园遇着萧珂缮和俞墨阳,说了原因,俞墨阳正要开口就听旁边人说,“你就和太子妃说你家小姐把一本医书的孤本不知搁在哪儿了,本宫让她找找,就不必等她一道回府了!”
禾津正苦恼着说辞,得了萧珂缮的话,顿时眉开眼笑,“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和太子妃说!”
俞墨阳敛起眼里的笑,板着脸朝禾津背影喝道,“跑什么?谁能在身后追你不成?”
萧珂缮拂了拂袖子,“我们一看看老爷子去!”
俞墨阳正有此意。
还未走近屋子就听里边传来老爷子爽朗的笑声以及夹杂的抱怨,“难得回来一次,陪我老头子玩玩就那么较真?不能让我高兴高兴?”
门关着,萧珂缮看不见俞璟辞的表情,想来是得意的,因为她声音清脆而轻快,“祖父光明磊落,若要辞儿不动声色的让几子,定会直说,您没开口可见就是想试试辞儿棋艺,赢了是您教得好,您该高兴才是!”
萧珂缮加快脚步,他眼里的俞璟辞何时如此坦诚笑过?一只手推开门,就听她接着道,“祖父,我赢了,前几日得的画可就是我的了,谢祖父割爱!”
绕过屏风,见俞老爷子胡须气得发抖,却是一脸愉悦,“祖父像是输不起的人吗?”
一句话,俞璟辞黑亮的眸子笑成了月牙。
瞥到萧珂缮,俞老爷子急忙捂嘴咳嗽两声,待要起身行礼,却被萧珂缮扶住了,“老爷子何必拘礼,论起来我是您孙女婿,还得向您磕头呢!”
“不敢,太子乃万金之躯,老臣怎敢?”俞老爷子纳闷萧珂缮与人温和可骨子里却是清冷之人,何曾如此低眉顺眼过?
俞璟辞也如是想,瞅了俞墨阳几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