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朝着街道口离开,袁子行则继续穷追不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路越走越长,身后的人越追越紧。[看本书请到因为燥热出了一层汗,呼吸更是厚重不畅快。

我走到公交站牌前,心想着谭馨的家应该坐哪个方向的车,身后的袁子行一路紧随,跟在身边,跟在左右。

“和我回家吧!我不能没有你!”他的虚情假意信手拈来,我逆着光看向他的眼时,没有任何破绽,没有任何不对,这大概就是我三年来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吧,以为对方真心实意,以为自己能看穿他的所思所念,然后活在孤我的世界里,欺骗自己。

我全当他不存在,坐在站牌的等候区,看着眼前通向不同方向的公车。一辆一辆的远去。

来来往往的人纷纷消失在眼前,接着换来了新的陌生人,他们朝着各自的方向,怀着各自的心事。

那我,该去哪呢?

有谁会想到,年过25的夏晴,会落魄到没了家庭没了房子,工作更是靠着别人的光环才得以吃上一口饭,如果当下的一切外在都消失了,我还能剩下什么?

一个女人承受这么多,真的公平吗?

七路公车终于停靠,上面的人多的如同下饺子。一个挨着一个,紧紧贴合,我不自觉的在嗓口吞咽,这么燥热的天,这一趟公交下来,也应该汗流浃背了!可这里距离谭馨家不远,出租车又都不太愿意走。

茫然着,袁子行拉着我就往反方向离去,“跟我走!跟我回家!”他的执意坚定而可笑,我被迫朝着那个方向跟随,身子摇摇晃晃,眼前的景象像是出了重影,这状态是不是中暑了?为什么会觉得头晕目眩呢?

我用力推开他的手,可全身上下的力量又支撑不了多久,顺势蹲在地上,额头埋在臂弯里。小声呼喊:“你别碰我!别碰我!”

袁子行陪着我蹲到一边, 过路的行人纷纷朝我们投来异样目光,我觉得身子越来越虚弱,双脚也越来越沉,如果硬要自己走。的确有些逞强了!

这时,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我没心情接。袁子行就代我看了手机,他将电话递到我面前,面色不悦:“腾柯奶奶的……要接吗?”

奶奶这个时间打电话,难道也是为了婚纱的事吗?还是有什么更糟糕的消息?

我觉得自己就是倒霉的代言词,所以我更相信是坏的结果……

接起,那边的声音的确是战争前的征兆:“小晴啊!现在能来奶奶家一趟吗?奶奶有话想问你!”

有话想问我?是袁语昕又说了什么,还是梅瑜洁又说了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心虚或是害怕,那些预示性的东窗事发,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好……我会尽快回到大宅。”给了奶奶明确的答复,我直接拨通了腾柯的电话,我想,我们之间的事,应该来一次彻底的了断了。

腾柯几乎是一秒内接通,他的声色焦躁,有责怪也有担心,“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顿了好久,慢慢站起身,心平气和,“奶奶给我打电话了,说有事让我回大宅,我听她说话挺严肃的,你能回大宅一趟吗?我有事想说……”

他反应倒是迅速,“你想说什么?说我们假恋爱?夏晴,我……”

“如果你不去,我就直接说出口!”我没等他说完就插了话,我的确没心情和他谈事情的两面性,现在想做的,就是让自己彻底解脱。

挂了电话,我站在原地愣了很久,袁子行陪着我沉默,一言不发。

我朝着来时的方向努力挪步,眼前的景象昏昏沉沉,眼角的阳光,脚下的石子路,重叠的海市蜃楼。扔找尽号。

“袁子行,你能把我送到腾家大宅吗?”我毫无囊劲的说出这句话,得到了他不询问的同意,“好!我去提车,你在这里等我!”

这样刚刚好,他不问我缘由,我也不想解释。而且,如果真的要在奶奶家把话说开,袁子行也便是我最后的证据,这就是我的前夫,我就是欺骗了他们,这场乌龙游戏,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等着他把车开来,我们上车出发,腾柯的电话一通接着一通的打来,我一次也没接,任凭铃声在呼啸风声里来回重复。

也不知电话响到第几遍,袁子行伸手就拿过我的手机,按下关机键,随手扔到了后座上,他目视前方,幽幽的做着决定,“一会儿去把话说清楚,然后我们复婚。”

我没做声,更没回答,继续侧头看着车外的急速流景,还真是一场婚姻一场梦。

车子抵到大宅,宅子外的院落依旧郁郁葱葱,盆栽花卉都刚刚浇过水,瓣叶上的饱满水珠一颗接着一颗的倾滑,低落泥土,晃瞬蒸发。

消了汗的身体还算凉爽,脑子也没有刚刚那么晕眩,保持着最后一丁点的冷静和理智,我一个人先进了大宅,袁子行在外等候。

客厅里,奶奶和小姑早就坐在沙发等候,家里只有她们两人,腾父不在,车子静也还没回来。

我没想好如何开口,就简单的问了好,奶奶的面色异常沉重,小姑的眸子里也有很多鄙夷,这两人一定是知道什么了,或是……误会什么了,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她们可以这样看我的理由。

奶奶拍了拍沙发,说道:“孩子,坐吧!我们坐下说!”

我知道这一坐便是批斗会的开始,就保持着站姿没动,慢慢低下头,又重新鼓起勇气,“奶奶,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想我应该已经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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