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微微诧异,不明白主上为何携一女子出席。唯有冉永曾,坐在原地,无动于衷。
葡勒一挥手,示意众人继续下去。
争执得非常激烈,一如今日台湾的议会,几乎要拳打脚踢,互相扔鞋子了,谁也说服不了谁。
蓝玉致觉得新鲜,不如一些代表大会,台上的人照本宣科,台下的人呵欠连天。河蟹倒是河蟹了,但没有活力。
葡勒,他算是一个大族的大王吧,还有些古老部落民主的痕迹在。
难怪会所向无敌,成为北方的第一大王。
葡勒一挥手,转向冉永曾:“永曾,你怎么说?”
冉永曾不慌不忙:“段氏的大军远道而来,与我军交战已有连日,连战连胜,必然认定我军势单力薄,不敢出战,想必已经有所懈怠。据我这些天观察,鲜卑骑兵强健勇悍,以段兰尤甚,精锐兵卒几乎都在段兰部下。我们可以暂时不出战,继续示弱。然后迅速在北城一带凿二十几道可以伏兵的暗门,等待敌军排阵未定时,出其不意,直冲段兰营帐,敌军必然惊恐,来不及抵抗……”
一个人接口,眉飞色舞,“对对对,这就叫‘迅雷不及掩耳’。等到段兰的部众溃散,剩下的敌军就不足虑了。如若大王依计而行,修凿暗门严阵以待,必然取得大捷……”
蓝玉致忽然觉得嗓子眼都提起来了。
站起来的人,竟然是张斌。
他坐在最后面,灯光昏黄,人又嘈杂,之前,都没看到他。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然后,又移开。
并未有任何不敬的表示。他不是石宣英,他不会在不恰当的时候乱说话。但是,她做贼心虚。
张斌还在侃侃而谈,将暗门的修建,布局等等细节都讲得一清二楚,果然没有辜负他胸中之韬略。早就是筹划好的,只等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