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简直如同晴天霹雳,胖猫仔儿嘴巴里叼着的小鱼干儿都掉了!

皇后手一颤,就对上的太后看向下头婉婉那一双仿佛淬了毒液的眼睛,竟此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虽然她隐隐有些感觉,想着那个死在天牢的小子不定是个什么情况,然而想想和与叫太后叫破,怎么都是不同的。

“什,什么?!”婉婉也不知道此事,见身边的那青年慢慢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之后怒吼了一声向着自己扑来,竟尖叫了一声往一旁躲去。

“你骗人!”见那青年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怨恨与杀意,婉婉急了,竟顾不得尊卑往上头看去,指着太后叫道,“你血口喷人!”

她的母亲最善良了,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儿?!

然而她并不是一个十足的傻瓜,想到那时赐婚的旨意来了,荥阳侯夫人那害怕的表情,还有说什么都不想叫自己嫁过去的模样,哆嗦了一下,心中生出了一点点害怕来。

若……这是真的呢?

她的母亲,杀了她夫君的兄长,这日后叫人怎么过活?!

她,她的母亲害了她呀!

只是这个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婉婉见太后厉声呵斥了一声,那青年一脸愤恨地叫人拦住,之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指着自己骂了几句贱人后自己就脱了代表新婚的衣裳,竟没有半分情意的样子,婉婉的眼泪就下来了,呜呜地哭着冲着他叫道,“你怎么能相信旁人的一面之词?!我,我与母亲一定是冤枉的呀!”见上头皇后敛目安坐,仿佛气定神闲的模样,她的心中飞快地闪过什么,竟往皇后的方向扑去叫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一定是这个心存恶意的皇后陷害她!

“还有没有规矩了?!”太后高声叫道,“荥阳侯夫人,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太后娘娘听信谗言……”

“去,就说哀家的话儿!”太后却理都不理,只指着一旁的宫人叫往荥阳侯府去,口中厉声道,“好好儿喝问荥阳侯夫人,这样没有规矩,也配做侯府的女主子?!”

“太后娘娘!”婉婉也叫人摁住了,只是这力道可没有对一旁那青年那么温柔了,此时哭得满脸花,只尖声哭道,“是有人害我!”

“哀家亲查出来的!你回去,只去问你的母亲!”太后懒得对一个小丫头对嘴,顿了顿,却有些讥讽地说道,“你又有什么好坑害的呢?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女人,嫁妆也就那么一点儿,哀家若是你,臊都臊死了,竟然还有脸在哀家的面前哭!”

见婉婉怔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她的面容就变得冰冷起来,阴冷地说道,“哀家本来想着,那孩子死了,人死如灯灭,再多的仇怨也都化成了灰去了也就完了,谁知你不知悔改,如今,还有什么好说!”

她不说自己处心积虑将仇人娶回来往死里作践,反倒将这些都赖在了婉婉的身上,显然是宫中过的久了,深蕴颠倒黑白的精髓。

原来荥阳侯夫人是这么狠得下心动得了手的女子呀。

胖猫仔儿听着这些,不由自主地给大难不死的荥阳侯大人上了一炷香。

这亏了是负心之后就把人给关了,不然若还做夫妻,没准儿吊死的就是荥阳侯了!

“喵噶。”最毒不过妇人心呀。

感慨了一下,胖猫仔儿眼珠子一转,扒拉了一下皇后的手臂,真是目光炯炯。

“你又要看热闹?”见胖猫仔儿扭着小屁股火急火燎的,皇后就忍不住叹气,微微望了太后一眼,见她的目光还在下头的婉婉的身上,便轻声叹道,“她的下场你该尽知的,何必看了唬着你呢?”

不看睡不着觉呀!

胖猫仔儿可不是以德报怨的性子,最爱看的就是仇人倒霉了,拿小爪子扒拉皇后的手可怜巴巴的。

“知道了,到了那一日,叫阿宁带你去看,好不好?”皇后到底心软了,摸着胖猫仔儿的小脑袋问道。

得了这话,胖猫仔儿心满意足地趴在皇后的怀里,把掉在地上了的小鱼干儿捡起来吹了吹揣进了小肚兜儿里,取了另一条满嘴口水地啃起来。

先头的小鱼干儿,它决定留给冯将军作为带阿眸陛下火前围观八卦的报酬!

太后一转头就看见皇后哄孩子似的哄怀里那只贼兮兮有点儿过于机灵的胖猫仔儿了,见皇后目光温和,嘴角抽搐了一下只当看不见,只对皇后叹气道,“要哀家说,你那继母作孽太多,为恐……”

她意味深长地与皇后说道,“未免你我两家生怨,荥阳侯该当深明大义!”这话中的含义,就是太后娘娘很有心胸,不是迁怒的人,冤有头债有主,只要荥阳侯夫人不再是荥阳侯夫人,这仇怨,就与荥阳侯府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只诛首恶。

荥阳侯若是想要不得罪乾家与太后,就得休妻!

皇后敛目,恭敬地应了一声。

荥阳侯,会愿意的。因为对于这么一个无情的王八蛋来说,妻子儿女,都比不过自己的安危重要。

她心中叹息的,却是太后这一环扣一环的算计。

若不是太后想明白了从此袖手,日后她会不会也落入圈套之中,竟是谁都说不定的事儿。

没有与太后成为大仇人,也是太好了。

下头还在尖叫挣扎的婉婉哪里听得懂太后话中的含义,只对着那远远地怨恨看来的青年哭求。

“至于这个丫头,为了你冯氏的女孩儿的清誉,我们不休。”太后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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