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以后从莫斯科发过来的消息,不要再让尼基塔整理了。无论巨细,都让她送来给我过目。”郭守云扭过头,对站在身边的拉丽萨说道。
“是,先生。”拉丽萨点头应道。
“你先出去,”满意的点点头,维克托摆摆手,对拉丽萨说道。
拉丽萨犹豫一下,向郭守云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去吧,”郭守云点头说道,“告诉波拉尼诺夫。替我取消今天的全部安排。”
“是,先生,”拉丽萨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书房。
“守云,”等到拉丽萨出门之后,维克托才继续说道。“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面对纷繁复杂地政治局面,必须时刻抓住的便是一个主要矛盾的问题,同时呢,你还要时刻做好准备,利用自己手中所掌握的资源,转化那些对自己不利的矛盾,凸显那些对自己有利的矛盾。只有这样,你才能在遍布暗礁的政治泥潭里往来自由,安之若素。”
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郭守云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维克托的身边,亲手为他将见底的酒杯斟满。
“对于现如今地莫斯科来说,各种矛盾交错复杂,类似克里姆林宫与代表会议之间的矛盾、鲁茨科伊在拉拢军方势力时与克里姆林宫之间产生的矛盾、代表会议内部卢派与哈派之间的矛盾等等等等,”维克托满意的笑了笑,而后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不过这些矛盾现在都没有走到激化的程度。由于克里姆林宫与代表会议目前都在统合势力,以便在后续地立宪之争中彻底击败对方。因此他们之间的斗争趋向缓和,月前那种彼此间针锋相对的局面已经很少出现了。鲁茨科伊在拉拢军方势力的过程中,虽然与克里姆林宫有所冲突,但是由于前者在军方扩充的幅度有限,因此克里姆林宫虽然对他有所忌惮,却没有直接出手对付他的意思。至于说鲁茨科伊与哈斯布拉托夫之间。后者虽然对前者伸手军方事务颇感不满。但是由于其在代表会议内的固有阵地没有受到冲击,因此他们之间的矛盾也没有走到激化的程度。”
“正是因为这种种的矛盾都相继淡化。所以这各方势力才有时间与精力转头来对付我这种人,”郭守云会意地借口说道。
“不错,”维克托点头说道,“所以对你来说,要想让自己摆脱麻烦,就必须让莫斯科乱下去,而且是越乱越好,试想一下,如果鲁茨科伊与哈斯布拉托夫公开撕破脸,克里姆林宫再次与代表会议发生冲突,鲁茨科伊与克里姆林宫大打出手,那他们还有时间来考虑你的问题吗?或者说,他们还敢于抽出精力来对付你吗?”
“他们当然不会做那样的傻事,”郭守云不假思索的说道,“不过我身在远东,要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之间矛盾的火药桶点燃呢?”
“很简单,点燃那根最重要的导火索就好了,”维克托微笑道,“最基本的常识,点燃一个充满炸药的火药桶,千万不能试图直接点燃桶里全部的炸药,那除了烧伤自己之外,起不到任何地效果。”
“那我现在所需要的这跟导火索去哪里找?”郭守云问道。
“它就在你的手上,”维克托将杯中的红酒倒出一些,洒在面前的桌面上,然后一面沾了点酒水,用手指在桌面上虚画几笔,一面笑道。
看着维克托在桌面上写出的两个简单俄文单词,郭守云地眼里先是闪过一丝迷惑,随即猛地拍了一下巴掌。
“我知道了!”随着啪地一声脆响,郭守云喜笑颜开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