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件事情处理的不错,”听莎娜丽娃说已经把别处理掉了,郭守云脸上的冷漠稍有缓和,他点点头随口说了一句,而后,还不等莎娜丽娃松口气,便紧跟着继续说道,“不过你也别以为这件事情处理干净了,你就不用担负什么责任了。 ,就单说你不计后果,贸然行事这一点,我就该让你好好吃上一顿鞭子。”
“是,先生,下次我会注意的。”莎娜丽娃嘴里说得严肃,可是这心里却踏实了,她知道,既然郭守云说了这么一番话,那就意味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把她当作自己人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吗?”轻哼一声,郭守云语气森冷的说道。
“......”莎娜丽娃无语,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白饶,只有“沉默是金”才是最适合她的金玉良言。
“还有,”见前面的女人不说话了,郭守云才继续说道,“守成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是你在帮会里态度嚣张,甚至还重伤了两名主要成员,这件事可是真的?”
“是,先生,”莎娜丽娃老老实实的承认下来,毕竟像这种板上钉钉的事儿,她即便是想隐瞒也瞒不过去的,如果坦率的承认了,郭守云至少还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说说原因,”果不其然,郭守云紧接着说道。
借着郭守云给出的这么个机会,莎娜丽娃将这一段时间里帮会头目们如何不听号令、如何藐视她这个领导者、如何消极向外扩张等等的一系列问题全都说了出来。而按照她的解释,她之所以要对两名帮会头目下重手,就是为了立威、为了便于能够带领帮会更好地发展。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这是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而作为一条准则,它也尤其适用于黑道帮会内部。莎娜丽娃自称,正是因为她这一个立威的手段,才迅速拢合了帮会内部地力量,在接下来的两三天时间里,帮会在别洛格尔斯克采取大规模行动,并一举将该市纳入囊中,从而将帮会的影响力扩展到了阿穆尔州北部地区。如今,帮会基本上已经荡平了阿穆尔州范围内所有有影响力的黑道组织。组织下设机构遍布全州六个区、十二个主要城市,帮派成员近六千人,控制各地酒吧、地下赌场、艳舞舞厅七十余所,每月依靠组织内经营、保护费收取两项,预估能获得盈利四百余万卢布。毫不客气地说。单从规模上讲,它已经是远东地区组织最庞大、成员最多、实力最雄厚的一个黑手党组织了。
“看样子你的理由还算充分,”老实说。郭守云虽说当初是力争把远东的地下黑手党组织抓在手里,可是自从布拉戈维申斯克扫黑事件之后,他基本上就没有过问帮会内部的事务,至于说帮会发展如何,能否盈利等等情况,他可以说是一概不知,因此,如今咋一听莎娜丽娃的详细解释,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手下的这个帮会已经有如此之大地规模了。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这话说得不错,”郭守云语气沉了沉,而后继续说道。“不过你也必须记住,这帮会是郭氏集团的。你要立威,要让那些头头脑脑的家伙们听话我没有意见,可是在作出类似于这种处罚之前,你应该向我或者是向守成请示一下,你这次提前没有作出任何请示,就擅自对他们动手,这叫擅权知道吗?”
“是,先生,我知道了。”莎娜丽娃低声说道。
“还有,你手下那些人这两天已经把状告到守成那里去了,”郭守云阴沉着脸,继续说道,“就他们反映的情况,帮会之前之所以会出现那种一盘散沙的消极局面,和你地放任自流也不无关系。这帮会是集团的资产,虽然不是能够拿到明面上来的东西,但是它们却同样重要。所以在对待帮会事务方面,不能像你之前那样,想起来就去管管,找几个人开刀,想不起来了,就甩手扔到一边不管不问。在这方面你应该承认自己地错失吧?”
“嗯,这是莎娜丽娃的错,我愿意接受处罚。”莎娜丽娃面色平静,坦然说道。
“处罚是肯定要有的,而且还是公开的处罚,”郭守云一脸冷漠,语调平静的说道,“你现在手里所掌管的帮会是黑手党,是一个原本就很难把握的势力,老实说,把它全权交到你的手里我不放心,因为我不知道你值不值得我去信任。在这种情况下,我就有必要让帮会里的那些人明白,你虽然是帮会的领导者,但是帮会却是属于集团地,所以这一次对你的处罚,必须当着帮会主要头目的面进行
:分明的人,犯了错地人,不管他是谁,我是照罚不误,即便是我的女人,也同样如此。对于这一点,莎娜丽娃,你能够理解吗?”
“明白,我愿意接受处罚。”郭守云口中的处罚,对于莎娜丽娃来说倒更像是赏赐一样,她那双淡蓝色的眸子里一时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其实郭守云这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自今而后,帮会那边的事务将会交给莎娜丽娃来全权打理,只不过他现在对这个女人还不能完全信任,所以要借着处罚的机会给那些帮会的成员一个明告,让他们明白自己应该真正的对谁效忠。对于莎娜丽娃来说,只要不是要命的处罚,那其他的她都不在乎,那无非就是一些皮肉之苦罢了,作为安全委员会的一名特工,她接受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甚至还有一套通过自我催眠来抵御刑讯折磨的技术。
“那就好,”郭守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