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童,怎么还不跟上!”
“哦,来了!”李春童应了一声,又看了看正前方,暗恼了自己几句,早上睡眠不足,都产生幻觉了!
叶若在米店里买了两斤绿豆,又买了十斤精米、十斤糙米,五斤面粉,将重重的米袋子丢给李春童扛着。一家人又去了趟鱼市,买了一条新鲜肥美的大鲤鱼,才说说笑笑的往家走。
叶若路过黄家村的时候,把菜篮子扔给了杨瑞,让他先回家把鱼肚子给清理了,再把排骨洗干净了剁成块儿,等她回去再煮。
李春童接过重重的菜篮子,右肩上扛着米袋子,颤悠悠的往家走。
叶若牵着豆豆进了黄家村的村口,可是三个方向四条路,她们母子俩要走那一条路?
叶若牵着豆豆在路口徘徊了半天,终是下不了决心走哪一条路,想等个人问问路,可是半天不见人出村。还好今日太阳不大,要不然肯定在太阳下晒中暑。
最后无法,挑了一条平坦的大路,往里走去。
是以,等到叶若替豆豆报完名,交了束脩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李春童在家收拾好鱼肚,又将排骨用萝卜炖上了,站在屋门口张望。远远的看见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撒腿飞奔而去,那不是她姐姐和外甥是谁?!
真是担心死她了,去了这么半天!
“姐,怎么去了这么久?害的我担心了半天!”
叶若累的不想说话,摆了摆手,示意李春童回家再说。
进黄家村三条路,可他们娘俩却是衰到了极点,走了一条贯穿黄家村,却是通往别村的路。学堂其实就建在另一条路的路上,从村口去很近,可她们娘俩硬是南辕北辙的将黄家村逛了个遍才摸到学堂的门槛。
学堂夫子姓何,年轻时中的秀才,当时杜老爷可是很看好他的。杜老爷晓得他家境贫寒,自己掏了盘缠资助他进京赴考。谁知天不遂人愿,半路摔断了腿,被人给抬了回来。养了三年再进京,路上又遇上了山洪,捡回了一条命,黄夫子叹天意难违,自此后便收了中举之心,再也没踏出过小河镇半步。
过了几年,黄家村办了学堂,族长和里正去县衙登记备案。杜老爷对何夫子的遭遇惋惜,便竭力推荐了何夫子为教书先生。族长和里正叶也曾听过何夫子的大名,正商量着去哪里请夫子,卖了杜老爷一个人情,便聘请了何夫子为教书先生。
而这一教,便是八年。
何夫子虽然时运不济,但是学富五车,传道授业绰绰有余。然而,才华横溢者总是脾气怪癖,前来报名的学子总会被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或是回答一些家人的启蒙教育。
豆豆入学堂,何夫子对他相当满意。只因他认了十个汉字,背了两首古诗。对于农家四五岁的孩子而言,豆豆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何夫子非常满意,特意翻看了老黄历,定了入学的日子。现在只等日子嗖嗖而过,豆豆便可以入学堂了。
李春童听得目瞪口呆,这夫子真是个怪人呢。没想到,小屁孩儿进学堂,还这么多难搞的条例和规矩。
“姐,排骨差不多炖好了,鱼可得你做了。”吃过姐姐的手艺后,尤其是吃惯了之后,自己炒的东西,简直是难以下咽。
叶若从地里挖了香菜,配上在集市上买的豆芽、土豆和酸菜,做了一锅麻辣水煮鱼。鱼香味儿飘的老远,配上清香的萝卜排骨汤,李二蛋主仆三人顿时放下了筷子,朝着叶若家看来。
味道,太香了!
李二蛋抛开叶若嫌弃自己的眼神,厚着脸皮整理一番白衣长袍,双手摸了摸鬓发,确定一切完美之后,迈着急不可耐的步子朝着对面而去。寒殇和焰火自知没那好命,只得认命啃桌上的青菜和肉,顿觉味同嚼蜡。
“寒殇叔叔、焰火叔叔,吃饭!”
豆豆站在门口吆喝了一声,两人嗖的一下便晃到了豆豆面前,着实把豆豆吓得不轻。
吃饭!
吃饭竟然有他们的份儿呢!
叶若今天心情好,李二蛋上门蹭吃蹭喝她也不计较,反而将寒殇和焰火一起叫来了。只是,他们一家三口同李二蛋主仆三人分碗而食,互不沾染。用叶若的话说,叫:卫生。
吃着麻辣鱼片,啃着肉排骨,喝着纯味儿的汤,主仆三人恨不得将手里的碗整个儿吞下去——他们从来没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
李二蛋主仆三人吃的开心,酒足饭饱之后,接连起伏的打了三个丢人的饱嗝。寒殇和焰火接到命令收拾碗筷,二蛋自知不受欢迎,碍于实在是撑的快走不动路,挺着肚子往自个儿家回去养神。
只是,刚坐下不久,腹部便传来“稀里哗啦”的不适感,顿觉腚眼儿一紧,不敢有丝毫放松。嘴上哎哟,仰着肚子,捂着桔花,往茅厕方向而去。
“哗啦”一声后,只觉肠道通畅,达到仙人之境。
李二蛋这边儿出来,寒殇和焰火又争先恐后的钻了进去,似乎今日同茅厕君谈情说爱。整整一晚上,茅坑里的臭臭整整上升了一层。而凌晨时分,主仆三人浑身发软、精疲力尽的倒在了自家大门口。
寒殇和焰火四肢瘫软的躺在地上,两人眼神交流了大半天,齐齐看向叶若家大门,怀疑是叶若在他们的饭菜里动了手脚。要不然,她们怎么能安睡一宿?
可是,怀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