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石壁入口来到马场,眼前的景致和五年前无甚区别,周同无心观赏美景,飞步来到一处草垛,抽出腰间‘水纹剑’,暗道:竟能再次入了淫念,我周同堂堂男儿,国仇家恨无一为报,却要做这等邪恶之人。此淫邪之道不戒之,何以成大事!
一把扯开胸膛遮衣,手腕微翻,‘水纹剑’激出几道剑气,在胸前闪了七下,剑气消失,‘水纹剑’入了剑鞘,胸前皮肉上刻出深深的一字,‘戒’。
鲜血自刀口中泊泊流出,周同低头看着胸前这个倒翻的‘戒’字,心中暗道:看你戒是不戒,下次再有此等不情之淫念,‘戒’字深入骨缝,刀身自来刮骨才好。
刀口恢复的很快,或许与元乐师叔的那一瓶‘圣方白骨粉’有些关系。周同将沾满血渍的旧衣埋了,换过上衣,寻了一匹浑身雪白的高头大马,试乘了一下,白马四蹄捣腾的快,四肢身骨强硬,算是匹好马,于是备好马鞍,便出了马场。
来到迎客亭前,李祥云不再翻书,似乎正在等候,“李祥云,你可检阅完毕?”“已检查完了,完好无损,多谢师叔祖耐心等待。”“不用谢,可还有其他事情?”
周同此番讲话干脆直接,面目更是沉静的很,李祥云不觉诧异,回道:“再无他事,师叔祖可有事吩咐?”“没有,好了,你去吧。”“是。”
李祥云躬身施礼,转身慢慢离开,心中反复思索,这位少年如何转变的如此之快,莫非中了邪?
周同目视李祥云转身走开,再看她那婀娜的身材,高翘的臀部,如看一具凡夫皮囊。果不其然,心定则神定,神定则气闲,我自正气坦荡,还能怕了此等诱惑不成。
翻身上了白马,回头深深望了望,天山,我还会来的,再来时定让你们高眼看我!天池,我还是要回去的,师父还在后山等着我呢!双腿一磕,“驾!”白马一纵,“希律律”地迈起四蹄顺着山道跑开了。
李祥云快步走到下马石旁的一条小道,来到一处凹地,伸手按到一处,石壁打开一扇石门,从中走出一位白衣老妇。“师父,小师叔祖经受过了考验,一切无误,现已离开,请师父示下。”
老妇是李祥云的师父,“呵呵,好,你做的很好。代掌门人在山侧,你我出外等候吧。”“是。”
两人刚走出几步,自一面山后转出三人,一个是代掌门人李元彤,另一个是执法堂堂主元乐师叔,最后一位面目阴沉,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白衣老翁。
几人见了礼,李元彤笑道:“祥云妮子身上药味儿还在,尚琴啊,快让她收了吧。”老妇含笑看着李祥云,“徒儿,收了吧,还打开着干什么。”
李祥云面带桃红,趴在老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老妇听了呵呵直笑,“启禀代掌门师叔祖,早就收了,只不过祥云丫头不小心将瓷瓶儿倒置了,‘销魂荡魄极乐春’洒出了不少,所以一时不能祛却。”
李元彤呵呵一笑,“哦,那就算了,我怎么说老远就传来了味道。”元乐师叔道:“代掌门师兄,这‘销魂荡魄极乐春’无色无味,你能闻得到?”“呵呵,你不信?”元乐师叔大头猛摇,“我不信,虽说你武功稍高我一点点,但总不能味觉也比我好吧。”
李元彤笑了笑,说道:“元乐师弟不信的对了,呵呵……”岔开话问向李祥云,“妮子,这次难为你了,今后等到你大太师祖回来了,一定让他好好奖赏你。”白衣老翁接道:“是,元庆师兄竟是出些个邪乎的主义,常例考验门内弟子都是拿山下的普通凡人做诱饵,这次竟然非要本门女弟子不可。想那周子同血气方刚,万一出了漏子怎么办?丫头,那小子没占你便宜吧?”
李祥云脸一红,低声回道:“小师叔祖自始至终没有妄动一下。”“哦……”白衣老翁捻须沉吟,“那他的表情发生了多大的变化,有没有说些个离谱的话来?”
李祥云不敢就说,老妇尚琴提徒儿说话了,就对那白衣老翁说道:“元江师叔祖,我师父与小师叔一师同门,我等自是小师叔的门人弟子,即使小师叔有些什么,那也是应当应分的。”
“你!”白衣老翁微怒,“你个小辈,难道让周子同占了你徒弟的便宜你也愿意?”“愿意!”老妇尚琴针分相对,“对待自己人,我们就是献了身、捐了躯也没什么……”“停住!”李元彤喝道:“尚琴,身为晚辈,怎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和长辈直言相对,咱们都是自己人,都是天山的人,哼,快来赔罪!”
老妇尚琴倒是直性,对白衣老翁施礼道:“晚辈性直,请元江师叔祖责罚!”“责罚?”白衣老翁还有些转不过弯,“怎么责罚?”李元彤笑道:“元江师弟,来,咱们先问问祥云妮子,周子同当时说了些什么。”“啊好!”
李元彤道:“妮子,说了就是,有什么说什么,说给大家听。”李祥云扶起师父,慢慢说道:“小师叔祖不知道‘销魂荡魄极乐春’的,更不能闻出气味儿来,当时说话很没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脸色有些发红,神色一时有些发呆,但一直与我以礼相待,并没有越雷池一步。后来从马场牵马过来,神气更是坚定,活像变了个人似的。”
李元彤道:“是啊,周子同不会知道世上还有像‘销魂荡魄极乐春’这样的东西,因为此物不在东蒙国流传,闻到这种诱人的气味儿脸色发红也属正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