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好几天,自从开始时还能见到玉儿一面,其余时间总是找不到人影,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干什么。
玉儿的行为反常,师兄也和当初全然不同。
整个风族虽然不会因为他们两人的不寻常发生多大变化,但就她而言,却是看着十分不顺眼。
千秋自从来了,就总是和风无意待在一块儿,似乎总是有说不完的事情要商量,有时候千秋回来得晚了,就只是在她床前站上一站,再静静走开,每到这个时候,她总觉得他心里似乎压着千言万语一般,最后也只剩叹息。
如今,各界都不太平,好像只有她和空竹是最闲的那一个。
如今空竹正以一个不是正常孩子该有的速度在成长着,半岁的小孩,竟也有一岁小孩一般的形状,不但能走能跑,还会开口说话,他说得简单,每次只点要害,从来不说废话。
这时,她正带着空竹在院中赏月,今晚十五,月亮又大又圆,不时被路过的乌云遮住些颜色,略显得阴郁了。
突然,她觉得脑袋一阵生疼,似乎是被千军万马碾压了一般,她忍住就要喊出口的剧痛,渐渐倒在地上打滚,她只记得这种疼痛的感觉久久不散,剩下的,她当真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等她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身边坐着低着头的千秋。
她动了动,千秋便缓缓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神让她心慌,她感觉千秋的眼神中,隐藏着那么深厚的痛苦。
“怎么了?”她问。
她问了,千秋却还是不说话,她默了默。也不说话了,一时气氛变得很奇怪,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皆是复杂的像是掺杂了千言万语。
“怎么了?”她又问。
“方才空竹情况凶险,我没能保住他最后一点元气,他已经。。。死了。”千秋终于开口,说出来的话确实是将她轰得动弹不得,方才空竹还和她单单是两个人在一起,这下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声音猝然冰冷。
接下来,千秋的话。让她万劫不复。
他说,他听到空竹的哭声,还感觉到她的情况不对头。所以他赶紧来了,没想到来到庭院时,她正将已经被她高举到头顶上的空竹狠狠的往地上砸,砸完了再抬步上去狠狠的踹了空竹一脚,才摔下时空竹已经气息不顺。加上那最后一下太过重了,空竹当下没顶住,咽了气。
他说,如果他来得再快些,或许空竹还能有一线生机。
她早就已经听蒙了,呆愣了许久。最后才能问出一句“我?”
千秋说她摔了空竹,还把只剩一口气的空竹一脚踹死了,她怎么会……
“你应该是已经记不得了。”
“我?”再问一次。她才死心。
“是你。”
她不可置信的向后倒,看来当真是这样的,但她为什么这么做?方才她明明是感觉着一份剧烈的头痛的,但那之后的事情,她确实已经记不清了。就像往常一样,时常记不得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空竹呢?”
好歹她也要去看他一眼。让他不要恨她。
千秋给她指了埋葬空竹的地方,他拉住她的手,她却轻浅推开,这种时候,她却莫名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缓缓消失在夜色中,却听不见身后千秋那一声不长不短的叹息。
找到千秋说的地方,她来了,见着那一堆新泥堆出来的小山丘,她停下脚步。里面躺着的,就是自己当儿子一般养着的小孩,还是最后死在自己手上的小孩。
“空竹,对不起。”
希望你能明白,这句歉意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
她一直在空竹的小山丘前站着,四周一片宁静,深更半夜时,凡是出来晃荡的,都难说有一个是人的。
“出来吧。”最近总有人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看她,到她看过去,又找不人影。
身后,一人缓缓走出,在快要靠近的地方便停住了。
她转身,原来,来人是栗繁。
“你看上去很难过。”栗繁神情严肃“也很无知。”
她不说话,等栗繁说下去。
栗繁苦笑一声,走到她身边,和她并排站着“你知道空竹其实就是死在你手上的吗。”见她神色不变,栗繁倒是有些讶然神主千秋竟然会把这件事告诉她“既然你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那时天舞受伤,其实就是你所为,那时我刚巧就在那出,看得一清二楚,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发起狠来却是比许多凶狠之人更狠。”
“你说你就在那处?”打断栗繁的话,她问。
栗繁笑了笑“这件事恐怕除了你和那天舞小娃,其他几个都知道,后来,月哥哥来找我,问我那天的情形,后来,神主千秋也来了,我只管说,却不理他信不信,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红莲身死,跟你脱不了关系?再说我夫君,我夫君向来对你就不同,你不是不知道,那天,夫君陪我散步,见你一人出行,他说要找你说说话,我知道他是要找你说什么,也没没打算跟过去,没想到我却错了,我真后悔,明知道你每到十五便会发狂,还让他去找你。”
听了这话,她一直都是不信的,她不信天舞当真是她所伤,就算她当真伤了天舞,也不会杀了红莲,至于花半夜,她更没有要拿他如何的想法。
“你是忘了,每次事后,你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人前走动,你是忘了,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能想起,那天的事情,我夫君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