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走出多远,老爸突然被绊了一下,差一点摔了个大跟头,幸好我手快扶住了。回头细看竟是一块长板,心想:正好扛回去,劈劈烀鸡。于是弯腰伸手从中间拿起,觉得上面有东西沾手,迎亮一看,竟是白漆。心里猛醒:妈呀!错了。和我摔跤的原来是这个家伙!
今个这只老臊狗子可亏大了!
这可是个成精作怪了的家伙,哪能饶了它。立即找来几抱柴草,当时就点起火来烧了它。我们眼看着它烧的血水直冒,吱吱作响——最后化为灰烬!
我问老爸:“这是个什么东西?”
老爸心有余悸的说:“好悬呀!这是一块凶鬼睡得棺材板。你看这么多血水,他肯定是受了伤,还没死就被装进棺材里埋了的,伤口流出的血才把这材板都浸透了。这种鬼负着凶邪的怨气,不愿离开;年久后尸体没了,就附在棺材上作祟。
这个鬼呀,肯定是坏事做的太多了,又遭人掘坟,整个灵柩又都被焚烧了。你看板的这头还有烧过的糊迹。这块板是浸血太多,吸了太多的水分才没被烧多少,他就又附在这一块板上继续作祟了。这是你年轻体壮火焰高,不然可就坏了!”
我说:“就这,也他妈的,累的我浑身疼,跟害了一场病似的。”
狗仙说:“照这样说,你们到真是误打的了。”
郑老鬼诚恳的说:“真的,就是这么回事!”
狗仙说:“唉!不管你们是怎么误会,打在我身上的伤还是一样的很,一样的疼呀!足足让我咬牙受了三四个月,才好呀!
这档子完了,还有哪一个来接着讲?”
一个清脆的声音说:“我来吧。”
她一出来,引得众鬼、仙的眼睛都大了一圈。大家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端庄,冷艳的大家小姐走了出来。
我说:“狗子!给姐姐倒茶。”
小姐说:“远先生!别客气。只是你该让这个小鬼,叫我姑姑才对。你这个人看上去不算老,到挺爱攀大辈的。”
我忙的解释:“姑娘!不知怎么称呼你,看你一副脱俗的容貌想不到竟这么随和。请坐!请坐!
我看你很年轻,怕把你叫老了,你不乐意,才让狗子这么叫你的没有别的意思。水抬船高,人抬人高,我都这把年纪了,还会不知道:大辈不是攀出来的?好,就随你的便吧!”
她笑了笑,冷艳的美人笑起来更是动人,看的众鬼都出了神、忘了态。
她微带笑容的说:“我姓梨,就叫梨花。是沙柳河畔,梨家庄,梨员外的独女。”
我不禁暗想:她真像一树冷艳的梨花,一笑一颦竟有许多,是风情万种的桃花没有的,特别的神韵。
她继续说:“远先生!鬼的世界太冷清,以后我就攀你这门亲戚,和二位姐姐一起叫你一声大哥好吗?”
我只好点头:“当然好!只是,我是个人懒散,随便的人。恐怕很快就会让你烦的。”
梨花说:“你别找借口,烦不烦你,那是我的事。二位姐姐!不用浑身不自在,我不会立即就搬来和你们分羮的------
——只是到了觉得特别冷清,凄苦的时候,才会来你们这里讨点人情味罢了。二位姐姐,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玉娇,芹姑娘被她说的脸都红了,忙说:“看你说哪里去了,这里是大哥的家,他说好,就行了,关我们什么事?你这丫头,看上去,冰清玉洁样的人,可这心里并不是那样干净。”
梨花笑盈盈的凝视着她们:“真的,这样的话我可叫大哥了。你们可别后悔呀!我可是一个从小被惯坏了的人,有点大小姐的坏脾气。你们以后可能要吃点苦头了。我现在就和你们说,等我以后不像话的时候,你们别理我就是了。嗯!就当是冬天里又刮了阵讨厌的西北风吧!”
我说:“没事的,放心吧!我也说句实话,话可能有点扎耳朵,不中听。但是我也只能这样表态”
梨花催促道:“说吧,直说倒好。”
我认真的说:“我毕竟是个五尺高的汉子,不会连包涵来这里讨一点安慰的孤魂,苦鬼的气量都没有。我真会把你当亲妹妹看的。只是哥哥吗,也难免有发错脾气的时候,到那会也请你们都能包涵一二。”
梨花说:“这话是叫人听了不大舒服,可要真做到,倒也不容易!就听你的吧”
我忽然想起,忙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投胎哪?就你,只要一投胎,肯定还是一家人的心肝宝贝,甚至是一个大家族的骄傲。”
梨花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大哥!你听我从头给你说吧:
我们梨家庄名副其实的就坐落在一片梨树的海洋里:春天梨花开放的时候,就像深藏在漫天飞雪里一样;夏天青果、碧荫,一望无际;秋天金果如云,香甜四溢;冬天老树,白雪,如诗如画------
家园景美,家境也殷实,日子过的甜甜蜜蜜,无忧无虑。转眼我就十五、六岁了,那年春花怒放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感泛起了。我一个人带一个小丫头住在后楼,她依然天真烂漫,体会不到我这异样的心情。”
说到这里,她的脸红了,有些难为情的对我说:“大哥!这就是思春吧?”
我安慰道:“应该是吧?人之常情,也没什么。”
“从那以后,就有些心浮气躁,总在揣摩着书中男欢女爱的情景。脑海中,常常幻想着一个俊美的书生。常常细细品味着那句‘问,世间情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