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西门绣心刚刚自己的清白,金家若是还坚持退婚,就必须拿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
“母亲怎么忘了,这件事情,说过是要由儿子自己做主的!”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金伯曰的声音。
金伯曰等人比知秀也就晚了一步,这会儿已经所有人都回来了。
金柳氏听到金伯曰的话,心里边微微松一口气,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了解的,他说要自己做主,那必定是已经打定主意了。
金伯曰先给西门宗英和曹氏各行了一礼,温和道:“小侄先给伯父和伯母赔礼,此前我们轻信流言,对绣心表妹多有误会和冲撞,幸而如今清白已证,经过此事,更显出绣心表妹胸怀朗朗,行事更是不让须眉。”
西门宗英和曹氏登时又是欢喜又是忧虑。
欢喜的是金伯曰对知秀的印象改变,似乎还有些欣赏;忧虑的是这个女儿却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就算金家愿意娶,只怕她也不肯愿意嫁了。
果然,金伯曰话音刚落,知秀便笑了一声。
“金公子这会儿说这话又有什么意思。你们金家已经提出退婚了,我们西门家也没有死乞白赖嫁女的道理,正好大家都在,今日就把这件事情了解了吧!”
西门宗英和曹氏立刻脸色一变。
“绣心!”曹氏呵斥了一声。
知秀转过头,轻声道:“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她眼睛微微眯起,似有威胁,曹氏投鼠忌器,又说不出话来。
这时,倒是大房的西门柳氏开了口:“呵呵,叫我说呀,强扭的瓜不甜。绣心侄女儿对这婚事若是不情愿,总也不好强迫嘛……”
“姨妈这话就不对了!”金伯曰微笑道,“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绣心表妹的婚约乃是两家老太爷亲口所订,又怎能无缘无故就取消。至于说到强扭的瓜不甜……”
他转过脸来,看着知秀道:“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我跟绣心表妹多一些了解,想法自然也就会随之改变了。”
西门柳氏尴尬不已,讷讷地闭上嘴。
金柳氏有些吃惊,忍不住道:“伯曰,你的意思是……”
“母亲!”金伯曰打断了她,“咱们金家一直以孝道治家,老太爷给儿子订的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这话自然就是说,要继续履行这门婚事了。
金柳氏微微皱眉,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反对。
金伯曰少年老成,金家上下都很看重他,他的意见也素来能得到大家的尊重,即便金柳氏是他的母亲,也很少轻易反驳。
西门宗英和曹氏都是喜出望外,没想到打了一场官司,竟然让金柳氏和金伯曰都打消了退婚的念头。
但是,有人却不肯答应了。
知秀开口道:“这么说,你们金家又不打算退婚了?”
金柳氏自然没有说话,金伯曰亦是微笑看着她。
知秀冷笑了一声,道:“之前满城流言,你们金家便要退婚;如今谣言不攻自破,你们金家却又不想退婚了。呵!感情这婚事,你们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她哼了一声:“你们要不要退婚,我管不着,现在却是我要退婚了!”
“什么?!”
金家人,除了金伯曰之外,全都震惊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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