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扁着嘴,又在花灯底下转了一圈,忽然发现正当间搁着一盏外形很是普通的灯笼,不过叫驻足的是上面的牡丹花,花开时节,花海翻涌,风过处依稀还有屡屡花香,并着泥土的气息。辰仓走过来看了看字谜,“喜上眉梢。”。我有些发怔,脑海里翻过的画面有辛酸,有羞愧,还有苦涩,可我不明白自己为何竟不觉的愤怒,那张脸,赵匡胤的那这张脸渐渐地和赵光义重合在一起。
辰仓放下字面看着发怔的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还有么?”。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们走吧。”。
辰仓拉着我道:“急什么,这么着急走不要灯笼了。”。我苦笑道:“你该不会一定要猜对一个才肯走吧。”。辰仓很是不屑的抬了抬下颌道:“娘子喜欢的东西,自然要帮你得到了。”。说完辰仓对我挑着眉,转身去找摊铺的老板。指着莲花灯道:“谜底是北。”。老板看了一眼道:“对。”。辰仓又指向鲫鱼灯道:“谜底是清明。”。老板又道一声,“是了。”。辰仓再指向牡丹等道:“谜底是声。”。老板呵呵一乐道:“这个也对了。”。
老板去拿梯子来解那些灯笼,我看着辰仓有些瞠目结舌,辰仓暖暖的笑了笑走过来道:“娘子可还满意?”。我梨涡浅现的道:“有劳官人了。”。然后小鸟依人的靠在辰仓怀里,看着满目的花灯,真的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老板解下莲花灯递了过来,又搬着梯子去借鲫鱼灯,携下后,刚要去摘画着牡丹的花灯,我笑着对老板道:“这个不用了,劳烦就这两盏吧。”。辰仓看看我,“怎么又不要了?”。我抬了抬手,示意已经拿不了了,辰仓微笑的看向我,“那就这两盏。”。
离开摊铺,辰仓看着我很是满意的样子道:“敢问娘子,是不是应该犒劳一下你的官人呢?”。我发现自从辰仓知道娘子和官人这两个称呼的含义后,总是会在人前人后念着,现下这里还好,只是在军中,每每被他极富感情的叫一句“娘子”,我都要臊好一会,辰仓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军中将士一直喊我王夫人,被他这样一闹,有时那些人都不知该叫我王夫人好还是辰娘子好了。
我指了指路旁道:“这就带官人尝尝元宵可好。”。辰仓笑的很开怀,“你这两个花灯回去可不许吓猛哥。”。我举起看了看道:“一会我们去放河灯。”。“河灯?”。我点了点头,然后拉着辰仓做到元宵铺前,要来两碗元宵。我看着辰仓,辰仓看着碗里的元宵,我有心使坏,所以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辰仓将元宵舀起一口吃下后,憋着一肚子坏笑看着辰仓的表情。可等了半天也没见辰仓烫着,于是问:“不烫么?”。辰仓半挑着眉看我,咽下口中元宵道:“不烫。你快吃吧,味道还真的很好吃。”。我耸耸肩,没有看到预计的好戏,于是舀了一个才放进嘴里,一咬破,滚烫的馅汁立刻溜出,我两眼泛着泪光看向辰仓,辰仓则一手托腮看着我道:“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