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边走边停,在地上停留了几秒,喜欢嗅着路边各种的花花草草,徘徊驻足,就是不肯走,何姿要拉好几下链子,飞鸟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几步,目光却是一直留恋着的。
何时,狗也喜欢上花草了,挺有艺术气质的。
人喜欢看风景,狗也喜欢看路过的风景,在沿途中左顾右盼。
以至于有一次君喻曾笑着打趣道,人和狗都快同步了。
偶尔在路上见到几个妇人看着她暗地里窃窃私语,何姿并未在意放在心上。
牵着飞鸟漫好步,沿着原路返回别墅,草坪上,隐约可以看见草地上投射出的几寸阳光,湿润地泛着腥气的青草气味。
当走到别墅门口时,看见门口乌压压的人,她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路。
门口堆挤着大群拿着镁光灯的人,摄像机随处可见,一片闹哄哄的场面。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脚边站着飞鸟。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她在那!”一瞬间,多双眼睛纷纷转头一齐射向她,像是蜜蜂遇见了沾染了花蜜的花朵,一涌而上,生怕落后了一般。
谁都想要抢到第一手的最新新闻。
大群的记者围上了她,围得密密麻麻,摄像头对准了她的脸,抛出的问题很是敏感犀利。
“前几日,傅施年亲口承认你是他的女朋友,现如今你却和君喻同居,关系亲密,请问你是否在脚踩两只船?”
“你和君喻,是君喻主动,还是你主动的,傅施年先前知道吗?”
“早闻君喻和傅施年是很好的朋友,你这样是否离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
类似此类的问题层出不穷,锐利的箭头直直指向了她,这些问题说白了,是说她是勾人的祸水。
采访她的记者中,眼神不乏带着鄙夷不屑,也是有的。
好像是在说,像她这种人,见多了。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正式曝光下镜头大众之下了,突然得让人措手不及,一下子就摊开在了太阳光下。
记者半点没顾忌到她的反应神色,也不觉得言语的不善,问题还在接二连三地询问着,不得到准确答案誓不罢休。
何姿紧闭着唇角,始终不说话,处于镁光灯下的她神色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顾虑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君喻,明里暗里,他不该被人说成这样的,媒体的帽子不应该乱扣在他头上,她怎样都无所谓。
“和君喻无关。”面对着闪烁着的镁光灯,眼前记者们的咄咄逼人,她只说出这一句话。
“既然和君喻无关,那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所为的了?”记者听到了这句话,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急于从这个缺口中探问出什么来,仍不肯罢休,紧接着追问道。
这场记者采访里,无疑她被贴上了离间的坏女人,脚踏两只船的虚荣女人,贪得无厌的标签,令人鄙夷极了。
何姿对这些是不在意的,半点也不在意,听多了渐渐就习惯了。
蓦然,一只温热的手掌从人群中伸了过来,猛地握住了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那迎面扑来的味道熟悉得很,让她与外界隔绝开来,替她挡了一切,世界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不是她一人所为。”君喻护住了她的身子,将她的脑袋扣在衣前,捂住了她的一双耳朵,语气发寒地添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太多的笃定,像是在对所有人宣示什么一般。
镁光灯在他的脸上刺眼闪烁着,对于他的出现记者有些呆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时,虽然望而生畏,但有些记者还在大着胆子询问着问题,初生牛犊不怕虎。
君喻说完这句话再没有回应什么,转身进了大门,保镖警惕地保护在他身旁,将所有的记者阻碍开来。
“让记者全散了。”他冷冷地对保镖丢下一句话,一双眼眸幽深如墨,头也不回地搂着何姿进了别墅。
保镖采取了强硬的方法手段,记者很快就散开了,临走时带着些许的失落与遗憾。
门口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何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久久未动,飞鸟像是也感受到了什么,识趣地卧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君喻从厨房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她的掌心,就算不喝暖暖手也是好的。
他不知道媒体会追踪得如此之快。
君喻静静坐在她身旁,没有说话,陪在她身边。
“别多想了,媒体都喜欢乱写东西用来炒作。”半晌,他握住她捧着牛奶的两只手,有些凉,安慰道。
若是可以,他是半点都不希望何姿听到那些话的。
此刻,他很恨那些媒体记者。
闻言,何姿的嘴角淡淡地显出一丝笑,掌心上的牛奶有些凉了,“我想着,他们说得也没错。”话语虽然难听了一些,但想想,本质有什么错的,是这样的。
话音刚落,君喻握着她的手顿了顿,心口不禁瑟了瑟。
但脸上的神色依旧。
“我不能再住这里了。”良久,她收回窗外天空中的视线,看向他。
继续在这里住下去,还有什么好处呢?只会给他增添更大的舆论压力,外界的议论纷纷,对他一点也不好,千万可别再耽误他了。
君喻淡淡笑着,故作轻松。檀口轻启:“好,那我们去别的地方住。”
无论怎样,他都是要和她在一起的。
何姿怎么还敢和他一起住呢?一旦牵扯上她,迎来